鳳吟來到房門前,便看到小閨女從堂屋快速朝這邊跑過來。
嘴里軟軟糯糯的喊著:“娘,娘,娘。”
鳳吟聽出小家伙聲音里帶著泣音。
她連忙迎出去,一把將小丫頭抱起來:“哎喲,娘的柔兒這是怎么啦?”
張敏柔被母親抱著,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眼眶紅紅的道:“娘,我被人欺負了。”
鳳吟聽著小閨女軟軟糯糯的聲音,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這心都化了:“柔兒告訴娘,誰欺負你了?”
張逸鳴看著門口母女倆的互動,唇角不自覺揚起淺淺弧度。
這女人,就是嘴硬心軟,這才來幾天?就把原身子女當自己的在寵愛了。
不過想到那小丫頭說的話,張逸鳴眸光微凝,卻也沒太當回事。
在他看來,欺負敏柔的,應該也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
可下一刻張敏柔的話,瞬間打破了張逸鳴和鳳吟心中的猜測。
“娘,柔兒剛剛帶大丫和大哥兒去茅房拉粑粑,結果鄰居三嬸卻用石頭扔過來,濺得柔兒和大哥兒大丫一身。”
說著張敏柔還抬起濕漉漉的衣袖:“娘,您聞聞,柔兒用了好多水洗,都還是很臭。”
鳳吟臉色微沉,瞬間明白敏柔口中的鄰居三嬸是誰。
正是他們家鄰居薛家老三的媳婦王氏,也是在進城路上說張家閑話,被張驚宇記恨的那個婦人。
鳳吟記得這個人一向與原身不和,她瞧不上原身的小家子氣,丁點東西都舍不得。
原身則瞧不上對方粗鄙不堪,邋遢長舌。
若趙吳氏是被趙家四兄弟慣出來的毛病的話,那這個薛王氏就是本性如此。
因此原身與薛王氏經常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甚至打架。
鳳吟穿過來這幾天,一直忙碌著改善生活,調養身子,都把這薛王氏給忘了。
想不到今天,這女人竟然欺負到幾個不到四歲孩子身上了。
這可真是,一天不吵,渾身長毛,三天不打,骨頭發癢。
看著小閨女委屈的小模樣,鳳吟暫時壓下對薛王氏的厭惡。
連忙柔聲安慰小閨女:“柔兒乖,走,娘給你把這衣服先換了。”
說著回頭看了張逸鳴一眼,后者微微頷首,示意她盡管去忙。
這事兒,別說女人聽了會生氣,張逸鳴這個大男人聽了,也很不爽。
看來平常原身在城里教書,家里娘兒幾個沒少受左鄰右舍的氣。
等著,等他找到機會,必然給這些人足夠的教訓。
鳳吟沒關注男人內心活動,見他頷首,啥也沒說,抱著孩子就往倆閨女房間走去。
“娘,柔兒可以自己換衣服的。”
張敏柔聽著母親的話,連忙驕傲的道,“大哥兒和大丫的衣服,我都給換下來泡水里了。”
“我這衣服不算特別臭,我就用水刷洗了下,還能穿的。”
鳳吟聽著閨女的話,寵溺的親了她一口:“不行,濕衣服穿了會生病,娘可不希望娘的柔兒受那種苦。”
“那娘幫柔兒照看下侄子侄女,柔兒自己換衣服去。”
張敏柔聽娘親說的話,也擔心自己會生病,怕花錢買藥,于是連忙改變了態度,“柔兒很快就可以換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