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家,鳳吟并沒跟著去。
而是由張秋白、張星河兄弟用擔架抬著張逸鳴,帶上張跡帆四人一起去的。
等他們回來之時,已過了一個時辰。
“怎樣了?”
見父子幾個回來,鳳吟第一時間看向張逸鳴,眼角余光去觀察著張跡帆。
那孩子看上去整個人都是懵的,興許現在還沒從驚喜中清醒過來。
而張秋白和張星河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對張跡帆親熱起來。
張逸鳴看向鳳吟笑道:“嗯,已經辦妥了,就等明天里正去縣衙把文書辦好,跡帆就正式成為張家人了。”
鳳吟頷首:“老大、老二,先送你爹回屋歇著。”
“誒,好的娘。”
張秋白兄弟倆聲音愉悅得鳳吟都懷疑他倆是不是被附體了。
她看眼便宜兒子,對張跡帆招手:“跡帆,你來,我有話問你。”
“嬸嬸。”
張跡帆到現在都還仿佛在做夢似的,聽著鳳吟喚,他飄乎乎就過來了,“您有什么吩咐?”
“噗嗤。”
鳳吟聽著他這飄乎乎的話,噗嗤一聲就笑了,“怎么還叫嬸嬸?”
“剛剛你跟著一起去了里正家,應該知道我們是要收你做義子的。現在開始,改口吧。”
張跡帆仰頭看著鳳吟唇角溫暖的笑意,心里暖暖的張張嘴,一時什么也沒說出來。
小家伙眼里閃過一抹晶瑩,卻很快被他咽了回去。
他吸吸鼻子,哽咽的叫:“娘!”
“乖。”
面對眼前這苦命的孩子,鳳吟給予了目前最大的溫暖,伸手揉揉跡帆的腦袋,“進屋吧,外面冷。”
“謝謝娘!我……我可以幫忙干活的。”
張跡帆答應著,卻并沒轉身回屋,而是充滿希冀的看著她,“我什么都能做。”
“娘知道。”
鳳吟溫和的笑,“不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身體養好,瞧你這一身傷,若不仔細養著,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微頓又安撫了聲:“放心,等你傷好了,家里有的是你該做的事。”
“我聽娘的。”
張跡帆答應著,轉身進了堂屋,剛巧張秋白和張星河從正屋出來,雙方撞個正著。
愣了下,張跡帆連忙紅著小臉喊了聲:“大哥,二哥……”
“大哥你瞧,咱們小弟還不好意思了呢。”
張星河見此,轉頭對張秋白笑道,“好了小弟,你別這么扭扭捏捏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別這么見外。”
“對啊跡帆小弟,咱爹都說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咱家的一份子。”
張秋白連忙伸手輕輕拍在小家伙肩膀上,“行了,大哥不和你多說,我和你二哥幫你弄張床去,晚上你還得睡呢。”
“小弟謝謝大哥二哥!”
張跡帆對著張秋白兄弟倆鞠了一躬,“你們放心,小弟會把我份內之事做好,絕不讓哥哥們分心。”
“好說好說,你歇著吧,我們很快就好。”
張秋白再次拍拍他瘦弱的肩膀,與張星河轉身出了堂屋。
目送兩位兄長離開,張跡帆猶豫了下,并沒追出去,而是收回目光看向在堂屋里陪百川和巧伶的張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