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仿佛真的失去了跟蹤下去的耐心,將揭開的瓦片重新復位,閃身徹底消失在雅賢居后廚屋頂。
似是有所感應,鳳吟微垂的眼角往屋頂瞄了下,很快便收回來,繼續自己現在的角色。
等將最后一道菜送上樓交給唐九后,自己則在紫竹閣角落里,簡單吃了些便安靜坐著沒動了。
那邊是男人們帶著幾個孩子觥籌交錯,這邊鳳吟孤零零一人凄清可憐。
忙了半天,她像是累了,鳳吟就勢靠在紫竹閣墻壁上閉目養神。
可她那超越常人的聽力被她發揮到了極致。
去捕捉某些不正常的細微動靜。
臨行窗口,觀察了室內情形,終于失去了所有興趣,悄然離開。
當鳳吟再次睜開眼時,目光里帶著難得的輕松。
不過,這份輕松很快又被她掩了下去。
在確定徹底安全之前,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讓除了張逸鳴之外的人看出異常的。
張逸鳴在這邊與兩位同僚應酬,目光總不經意看向鳳吟這邊。
見她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男人內心十分不是滋味。
由于身上有傷,他并沒喝酒,而是讓幾個兒子輪番給兩位夫子敬酒。
“我說逸鳴老弟,你……沒必要明天再跑一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喬景琛含糊不清的將心里話說了出來,“要正式拜師,這雅賢居紫竹閣就是最好選擇。”
“對對對,景琛兄說得對,這里就挺好。”
宋儒仁聽到拜師之詞,連忙應承下來,“來來來,秋白、星河、驚宇、跡帆,你們到為師身邊來。”
“等等。”
不等幾個孩子反應,喬景琛連忙伸手攔住,“儒仁兄,做人……不可太貪心。”
“逸鳴老弟家四個麒麟兒,你豈能全部收了,無論如何也得給我留下兩個。”
“這可不行。”
宋儒仁聽了喬景琛的話,立即翻臉,“讓幾個孩子拜師之事,逸鳴老弟早就給我說好了的。”
“當日在逸鳴老弟家,眼前這幾個孩子都叩過頭的,喬景琛你可不能與我搶弟子。”
喬景琛哈哈大笑:“叩過頭也不算,反正沒正式拜師都不算。”
“逸鳴老弟家的麒麟兒,你不能全部收歸門下,必須分我兩個。”
“沒門兒。”
宋儒仁提高嗓門開始擼袖子,“喬景琛,你若膽敢與老夫搶弟子,老夫就與你拼命。”
“頭可斷,血可流,弟子不可分。”
說著他對張家四個孩子招手:“來來來,乖徒兒到為師面前來,立即拜師,現在就拜。”
喬景琛:“沒人給你作證,拜了也不算你的弟子。”
一時間,兩個書院夫子為了收張家兒子為徒的事兒妙語連珠,吵得不可開交。
張秋白兄弟四個哪見過這陣仗,不知如何是好。
張逸鳴無語撫額,幽幽開口:“兩位老兄若繼續吵下去,兄弟我只得把他們帶回家自己培養了。”
這話殺傷力有點大,宋儒仁和喬景琛異口同聲搶答:“不行。”
“那怎么辦?”
張逸鳴聳聳肩,目光堅定看著他倆:“兄弟我可不想你們為了爭我家孩子鬧矛盾。”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兄弟我只能做此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