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聽著許李氏的講述,不自覺蹙起了眉。
草兒這經歷,妥妥的主角的節奏啊。
自己莫非真要與她有所牽扯?
許李氏并沒發現鳳吟的異常。
她說到這里,突然像是注了雞血般激動的抓住鳳吟的手道:“你知道嗎,那草兒說著說著就大口大口吐血。”
“說是為了給家里掙錢修間房子,差點把命搭進去。”
“我給你說張鳳氏,當時的草兒看著那真是可憐得啊,好多人都哭了,都指責那宣老太不做人。”
“還罵那宣家另外幾房不是個東西,兄弟家日子都過成這樣了,咋還要吸人家的血?”
鳳吟看著說得熱鬧,卻眼眶紅紅了的許李氏,無語的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別說了,瞧把你心疼得。”
許李氏抬手抹了下眼角,卻還沒停下來:“我給你說張鳳氏。”
“你都沒看到當時的草兒有多慘,她不停吐血還不停對里正、村長說,想讓他們二房餓死,她愿意把錢拿出來。”
“真的,我們好多人看著都覺得宣家二房太慘了。”
鳳吟嘴角直抽,但沒當面看到,她也不好發表意見,只安靜聽著。
果然,說到最后宣家二房如愿在村長里正及眾多鄉親的見證下,與老宅的人脫離了關系。
越聽鳳吟越覺得這就是穿越里主角的操作。
可自己和張逸鳴穿過來這算什么?
等許李氏說夠了告辭離開,鳳吟立即回到正屋。
推開門,便見張逸鳴正盤膝坐在炕上,炕桌上擺放著宣紙,男人正伏案疾書。
鳳吟連忙放輕腳步湊過去,伸長脖子往宣紙上看去。
只見上面畫著一位穿著職業套裝,頭頂一副橙色太陽鏡的青春靚麗女子。
女子周圍的環境,正是那架飛機商務艙。
她坐在座位上,正眼睛亮亮仰著腦袋,與人說著什么。
從那個角度,鳳吟能看出,那正是他倆初次見面時的場景。
只是整副畫里完全沒畫出男人來,卻讓了解當時情況的她感受到他無處不在。
不得不說,男人的繪畫水平是她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難得一見的高手。
此刻張逸鳴正在空白處留詩:
“茫茫人海終相遇,驟降橫禍以身與,天意作弄故土遠,驚夢醒來喜重聚。”
等張逸鳴落下最后一筆,滿意看著剛完成的作品,臉上不由露出浮現一抹溫柔。
“啪啪啪。”
突兀的沉聲把沉浸在創作中的男人驚醒。
“吟吟。”
張逸鳴尋聲看來,便見站在炕下的鳳吟,老臉不由一紅,“咳咳,您啥時候回來的?”
鳳吟挑眉笑:“在你作詩的時候。”
說著,目光看向那幅新鮮出爐的畫作,以及畫作上的留詩,內心不由涌起一絲甜蜜。
這種感覺,過去從未有過,可她卻很喜歡。
張逸鳴老臉更紅了幾分,訕訕摸著鼻子:“隨手之作,吟吟別笑話我才是。”
鳳吟調侃的看著他,語氣幽幽:“聽你意思,這畫這詩你根本沒用心?”
張逸鳴被她這話驚了一大跳:“……”
這道送命題,必須要想好了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