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兒女們好奇的目光,鳳吟和張逸鳴都沒著急解釋。
至于許若谷和唐河渡,面對張家突然多出來的幾個人雖好奇,卻識趣的沒打聽。
反而默契的找些無傷大雅的話題閑聊。
兩只成精的老狐貍都清楚,在玉河縣這一帶,說話行事最好別太較真。
否則,自己怎么惹上事兒的都不知道。
既然夫妻倆出門一趟,便帶回這么兩個人,肯定有他們自己的考量。
他們這些外人,還是睜只眼閉只眼比較好。
見爹娘沒肯多說,張秋白兄弟姐妹們也沒敢多問。
只安靜陪著客人吃飯。
此時此刻,鳳吟和張逸鳴這兩位都十分感激古人傳下的:“食不言,寢不語。”之言。
用在這種場合再恰當不過了。
飯后送走里正和村長,又讓目送胡氏和惠姝跟著許李氏收山貨去了,鳳吟夫妻才在正屋與陌生男子正式見面。
面對夫妻倆嚴正以待的態度,陌生男子哭笑不得:“行了,你們小兩口別這么防著我。”
說著,他看向張逸鳴:“小四兒,你應該還記得你封權叔吧?”
“權叔?”
張逸鳴聽著封權這個久違的稱呼,仔細打量著眼前這胡須垂胸的中年男人,“你……”
“對,我就是你權叔。”
面對張逸鳴狐疑和審視的目光,封權只得將他當年離家出走后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當年你被趕出家門時,叔正在外面想辦法營救你爹娘。”
“可惜你爹娘沒救到,又聽說你被趕了出來。”
隨著封權的講述,鳳吟才知道,張逸鳴的本家原來姓封。
是大鶴朝南方頂級家族封家原來的嫡系,后來的棄子。
封權雖不是張逸鳴他們這一脈,但他和張逸鳴的父親關系很好。
當年張逸鳴因家族爭斗失敗被當權者放逐,封權就想著趁當權者不注意,想辦法在條件好點的地方安頓他們。
哪知家族里似乎有人知道了他的打算,并沒按原來說好的日子和方向把人送走。
而是提前了一個晚上,連夜把人送走的同時,還改變了方向。
因此,封權追出去好遠都沒遇到人。
沿途打聽下,才發現人根本沒往這個方向來。
他正要改變方向去追,又得知,家族連那個孩子沒放過,直接將他也逐出了家門。
封權無奈,只得先去尋找到那個孩子,再帶著他去找他的爹娘。
哪知,他根據傳話的人提供的方向,根本沒追到孩子。
到此時封權豈會不知,這是家族當權者耍著他玩。
目的是在清除張逸鳴他們這一脈的同時,將他這個親近派也給清除出來。
這個認知讓封權對家族心寒,卻也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
既然家族不需要他封權,他又何必舔著臉回去看人臉色?
于是,他一邊在外漂泊流浪,一邊也沒放棄尋找張逸鳴和他爹娘。
只是可惜,這時代的交通不發達,通訊更是落后到極致,封權用了足足五年,才獲得張逸鳴爹娘的蛛絲馬跡。
但,等他找過去時,卻被告知,那對夫妻早在多年前便被送出海外野蠻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