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薪承聽著張逸鳴的回答暗暗點頭,口中卻責怪道:“妹夫這什么話?”
“為兄既然開了口,就已經做出決定,豈會臨時閉嘴?”
張逸鳴聽出對方責怪的語氣是那份真誠,唇角微揚:“那小弟便洗耳恭聽。”
丁薪承卻并沒直接說事,而是又提醒了句:“請妹夫聽完這個事情,再決定是否參加這場秋闈”
“行,我會認真考慮的。”
雖不知對方為何如此謹慎,但張逸鳴從對方身上,并沒感受到絲毫虛偽。
因此態度同樣誠懇。
鳳吟安靜聽著倆人的對話,目光溫和落在張逸鳴身上。
丁薪承說話前,又向周圍打量了一番,身子還微微前傾,讓自己也張逸鳴的距離拉近些。
這才壓低聲音說出實情:“據可靠消息,上面最近不太平。”
他邊說邊抬手指指正上方,語氣顯得無比凝重,“而且,那位不知出了什么問題,已有月余不朝了。”
這話聽得鳳吟頭皮發麻,雙手緊抿,目光緊緊盯著張逸鳴,看他有什么反應。
張逸鳴卻仿佛只是聽到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唇角弧度都沒絲毫變化。
神情淡淡看著丁薪承:“丁兄消息來源挺廣的啊。”
鳳吟:“……”這是重點嗎?
丁薪承微微蹙眉,語氣里多了分不悅:“妹夫覺得為兄在欺騙你?”
“不不不。”
張逸鳴連連擺手,唇角弧度顯得真誠了些,“我可沒這個意思。”
“小弟只是覺得丁兄能耐超然,能獲得如此機密的消息。”
說話間,他還雙手抱拳:“佩服佩服。”
鳳吟聽著男人這話,頭皮幾乎炸裂開來,都沒敢去看丁薪承。
生怕自己內心對他生出的警惕,會被自己的目光出賣。
是啊,如此秘辛,丁薪承是如何得知的?
他又為何敢把如此大事,輕易告訴他們夫妻倆?
莫非對方通過自己夫妻的行為,發現了什么他們不愿讓人發現的東?
一個個疑問從鳳吟腦海里冒出來,讓她不自覺多想了幾分。
畢竟,她的真實身份實在太嚇人了些,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任何地方出現絲毫差錯。
她不動聲色的深吸口氣,并緩緩呼出來。
努力平復著內心的警惕與驚駭,臉上揚起燦爛笑容看向丁薪承:“兄長,你別與逸鳴計較,他就是這么個直性子。”
丁薪承:“……”騙鬼哦。
讀書人就沒一個是直性子的。
但鳳吟既然出來打了這個圓場,丁薪承也就順著臺階下來了。
他臉色凝重看著張逸鳴:“為兄知道你們夫妻并不如表面這般信任為兄……”
“怎么會。”
不等他把話說完,鳳吟便立即反駁著,“要知道,我家賺的第一桶金還是從兄長這賺來的呢。”
“我家能有今日這光景,少不了兄長一家的幫襯。”
“若我們不信任兄長一家的話,豈會拿出那么多祖傳秘方給你家去做?”
張逸鳴在旁跟著附和:“娘子說得對,丁兄實在過慮了。”
丁薪承看著夫妻倆耀眼的笑容,不自覺瞇了下眼睛,像是被兩人的笑容晃了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