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聽著男人明顯試探的話,微低下頭,細聲細氣的道:
“夫君,這兩天我才發現,那原本被我忽略的鹵味竟十分賺錢。”
張逸鳴裝傻:“什么鹵味方子?”
鳳吟抬頭看向他,老臉微尬:“就是這兩天餐桌上那道特別的菜,夫君每餐都吃得干干凈凈的那種。”
“噢~”
張逸鳴一臉恍然的看著她,“那莫非是咱家自己做的?我還以為是你們在城里買回來的呢。”
鳳吟:“……”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真是半點不假。
這兩天每餐都有那道菜,她不信這家伙沒問過倆兒子,或是沒懷疑過這菜的來歷。
深吸口氣,壓下心中腹誹,紅著小臉笑:“是家里做的,方子是我兒時從娘家遠房親戚那里學來的。”
張逸鳴滿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若有所悟的點頭:“原來如此。”
鳳吟:“……”裝得可真像。
表面卻是若無其事繼續解釋:“之前因為你在書院當夫子,我沒敢拿出來污了咱家書香之家的名聲。”
“那天看你傷得那么重,書院的差事也沒了,我一著急就想嘗試下。”
“這兩天家里大家都在忙這件事,所以……”
張逸鳴伸手拍拍她粗糙的手:“讓娘子為難了。”
“不為難。”
鳳吟搖頭溫柔迎著男人的目光笑,“只要咱們的日子能好起來,我就一點不為難。”
“若那雅賢居能保障每天要現在這么多鹵味,咱家每天收入都相當于你以前當夫子一月的收入了。”
“哦?這么有賺頭!”
張逸鳴挑眉,目光灼灼看著她,“那之前那些年,咱家不是白白錯過了大筆收入。”
“哎喲,以前為夫真不該過于迂腐,害娘子都沒敢將這么能發家的方子拿出來。”
鳳吟:“……”能別演這么過了好嗎?
男人話雖說得好聽,可眼神里卻沒半分興奮激動之色,這算怎么回事?
說實話,這大鶴朝雖不禁止讀書之家經商,但大多讀書人還是不恥于此的。
因此,原身和她丈夫就沒想過要經商。
尤其是鳳吟原身那要強的性格,恨不得將我張家是書香門第四個字掛臉上的樣子。
根本不可能會選擇經商。
這點鳳吟清楚,想必眼前這男人也十分清楚。
可如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卻還得順著他的話說:
“這不怪夫君,是我自己想岔了,怕你會嫌棄我經商,在你同僚們面前丟面子,才一直沒勇氣去做個商販。”
“可現在發現家里苦巴巴的,咱倆身體又這般脆弱,我不得不想別的法子。”
張逸鳴滿眼愧疚握住她枯瘦的小手:“娘子,為夫讓你受委屈了。”
“以后,為夫絕對不做那迂腐之人,只要是你想做的,為夫都全力支持,絕不阻攔。”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鳳吟的手不自覺輕顫。
再聽男人那明顯言不由衷括,女人胃里不由翻騰得厲害。
即便如此,她卻沒敢有過多反應,生怕被男人看出自己太過異常。
可她豈會知道,自己剛剛每個細微的反應,都被腹黑的某人成功捕捉到,正暗中審視著她臉上的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