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兄弟聽著村長的詢問,兩人都沒說話,卻高高昂起腦袋,一幅哥沒錯,村長不該責怪我的架勢。
鳳吟被倆便宜兒子這模樣氣笑了。
許李氏見她都到這時候了還笑得出來,不由無力的看著她:
“我說張鳳氏,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鳳吟笑道:“我說姐們兒,你難道不覺得我家倆小子這模樣很有趣嗎?”
“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怎么還覺得有趣?”
許趙氏真是看不懂她,也沒注意到她對自己的稱呼。
她是真替鳳吟揪心,滿眼焦急道:“你也不心疼心疼倆小子,看看那臉都腫成什么樣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倆參與了打架,怕是連你都快要認不出來了吧。”
鳳吟安撫的拍拍好姐妹的手:“別急,有村長和里正在吶,他們會給我們公平的。”
這是實話。
鳳吟雖然穿來沒幾天,但通過原身對唐河渡及許若谷這兩人的認知,這倆老人處事還是非常公正睿智的。
因此見到兩位老人出現,鳳吟才沒急著過去刷存在感,而是拉住好友許李氏,站在遠處靜觀其變。
“再說,我家倆小子又不是光挨打不還手,你看看趙家兄弟,就知道我家那倆小子根本沒吃虧。”
許李氏順著鳳吟的目光看去。
還真別說,趙家兄弟四個臉上雖傷得沒張家兄弟那么重,可他們身上腳印卻不少。
關鍵是,趙家兄弟幾個雖站起來了,可一個個那站姿怎么看怎么痛苦難受。
這趙家兄弟顯然傷得不輕。
鳳吟正是看清這點,才會這么淡定的。
許李氏聽了她的分析,觀察得更仔細了些,卻還是憤憤不平道:
“那你也該把你家這倆小子早點帶回去上些草藥啊。”
“不急,這點皮外傷影響不到什么的。”
鳳吟神態自若,拍撫著許李氏的手,“咱們先看看村長和里正會怎么處理這件事再說。”
身為現代企業高層管理,鳳吟清楚知道,當有人在處理一件事時,是最討厭有人出來打擾發揮的。
因此,在這婦人地位并不高的朝代,她才不會那么不懂事,四處去刷存在感。
何況這地方也不是她刷存在感的最佳場所,何必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許李氏狐疑看著她:“唉,我怎么感覺你換了個人似的?”
鳳吟聽著她這話頭皮一麻:“……盡瞎說,什么叫換了個人?”
許李氏連忙捂嘴,小聲道:“我不是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今天的你,比平常的你多了分沉穩,少了幾分急躁。”
鳳吟面不改色淺淺一笑:“以前啊,身體虛得發慌,總覺得自己隨時要閉眼再也不醒來似的。”
“啊呸呸呸。”
許李氏聽著她這話,連忙呸了三聲,“你這婆子,說些什么渾話?怎么會醒不來?快點呸呸呸。”
鳳吟:“……”這種被人關懷擔憂的感覺,蠻不錯的呢。
“快點啊。”
許李氏見她發呆,又催促了聲,“我說你這婆子,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啊,快點呸呸呸。”
見好友焦急的樣子,鳳吟眼里有晶瑩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