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和張逸鳴在樹林前三百米的條石上坐著,小聲說著夫妻倆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也反省曾經將日子過得一團糟的自己。
卻沒發現,身后幾百米外的樹林里,有幾道身影隱藏在樹冠上,正閉著眼,豎起耳朵聽他們的交談。
“夫君,累了吧。”
大約一柱香后,鳳吟攙扶著張逸鳴起身,“回去吧,你這傷剛好點,可不能在外呆久了。”
張逸鳴:“嗯,好。”
聽他答應,鳳吟連忙朝遠處的糞蛋招手:“糞蛋,把椅子推過來。”
遠處,時刻關注著這邊的糞蛋見此,連忙放下手中鋤頭,朝輪椅跑去。
張逸鳴聽著糞蛋這名字,嘴角抽搐著:“這幾個孩子的名字,實在太有特點了,不如給換換?”
鳳吟看向他道:“咬文嚼字的事還是夫君來吧,我可起不好合適他們的名字。”
“行,回家我仔細斟酌下,看給他們換個什么名字好。”
張逸鳴也不推辭,滿口答應下來,“在我想好之前,還是暫時別和他們說。”
鳳吟:“你當我是那多嘴的?”
糞蛋將輪椅推過來,鳳吟連忙扶著張逸鳴坐上去道:“好了,糞蛋去忙吧,嬸嬸陪你叔回去就好。”
“好的嬸嬸。”
糞蛋答應著看向張逸鳴,“愿叔叔早日好起來!”
“嗯。”
張逸鳴面無表情的應了聲,卻并未多說。
夫妻倆離開山腳,沿著鄉間小路緩緩往家走。
沉吟了下,鳳吟壓低聲音開口:“我感受到了,樹林里有人。”
“雖然感受得不算清晰,但至少不只一個。”
張逸鳴抬手,越過肩膀拍拍她的手:“至少沒感受到敵意,可以證明他們就是你的護衛。”
他聲音也被壓得很低:“目前我們要分辨的是,經歷了這么些年的磨練,他們對你的忠誠度是否如當年?”
鳳吟眼睛瞇了瞇,隨即道:“即便忠誠度被我磨滅了,我也希望在今年的日子里能喚回來。”
“畢竟,當年若沒他們拼死守護,就沒現在的我。”
“我懂。”
張逸鳴輕聲道,“或許今晚他們會出現在咱們家,并帶你離開單獨說話。”
鳳吟置于輪椅扶手上的手緊了緊:“我會跟他們去,看看他們這些年都住在哪?過著怎樣的日子?”
“嗯,我會在家等你平安歸來。”
張逸鳴語氣堅定,“若天明之前你沒回來,我會親自去找你。”
“不用。”
鳳吟語氣不容反駁,“你有傷在身,沒必要去找我,我沒回來證明是有事牽絆住,不代表我不回來。”
“你只需耐心在家等著即可,別讓我分心。”
張逸鳴:“……我愈加后悔讓自己受傷了。”
鳳吟抬手拍拍他肩膀:“沒啥好后悔的。”
“若你不受傷,還不好辭去那份差事呢。”
張逸鳴想想不由笑道:“也是,若我沒因受傷辭去差事,現在咱倆說不定還不知彼此是誰。”
夫妻倆閑聊著進入小玉村口。
剛到村口槐樹下,就看到宣家二房四口大包小包從村里出來。
這場景讓鳳吟和張逸鳴內心都有些好奇,但表面卻淡定得一如既往的高冷加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