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河的話讓胡氏嚇得不輕,慘白著臉抱著丈夫的腰:“星河,以前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頓了頓她又道:“事實上,這兩個月里,娘都不怎么罵人了,我也沒時間到村里跟別人碎嘴了。”
“你相信我,我已經感受到婆婆對我的好,不會再惹她老人家生氣了。”
張星河聽她說得真誠,頷首道:“行了,我都說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顧爹娘。”
“知道了。”
胡氏見丈夫松了口,心情不由松快下來。
“睡吧,時辰不早了。”
張星河打著哈欠,“明天起來還要向爹請教功課呢。”
張驚宇和張跡帆回屋后,啥也沒說。
前者是因為從小被娘寵著,因此沒覺得母親今晚的行為有啥不同。
而后者是在感慨,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不知母親嘴里的‘孩子們’是否包括他這個義子。
小家伙翻了個身自我安慰著:應該是包括的吧。
正屋,等孩子們都離開后,張逸鳴才看向明顯沒入睡的鳳吟:“吟吟,剛剛又夢到什么了?”
為什么反應這般強烈,比起以前來,強烈了許多。
鳳吟聽著男人溫和的聲音,深吸口氣道:“一個逼仄的地方,有許多提著刀的黑影朝我走來。”
她簡單將夢境里的情形講述了一遍,張逸鳴聽得心疼不已。
伸手強勢將她攬進懷里,大手輕拍在她柔弱的背上:“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鳳吟這次很乖巧的窩在男人懷里,沒像過去那樣掙開。
似乎,這個并不寬厚的懷抱,是她最后的港灣,讓她覺得無比安寧。
她的聲音悶悶的從懷里傳出來:“明天開始,咱們進山訓練吧。”
“要帶著孩子們嗎?”
張逸鳴柔聲問,“我感覺得出來,你對他們已經上心了。”
鳳吟從他懷里抬頭,審視的看著他:“你不也是?”
張逸鳴苦笑:“是啊,或許是融合了原身的情感,對那些孩子們,沒辦法當成與自己無關來看待。”
“放心,有鷹一他們在呢,那些孩子們的武功不需要我們操心。”
鳳吟笑了笑解釋道,“別忘了鷹一帶我去他們藏身之處后回來,就告訴過你這件事。”
“難道你沒發現孩子們最近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嗎?”
張逸鳴看著她的笑容,心頭輕顫,卻還是笑道:“這么說,我才是那個在武力上拖后腿的人?”
“怎么會?”
鳳吟看著男人越來越像現代的模樣笑道,“全是武夫可成不了事,智囊才是我們當中最需要的。”
“我可不想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
張逸鳴迎著她的目光,嚴肅的道,“我要文武雙全。”
“行啊,明天開始,每天寅時正起床,進山訓練,晨時回家照常過日子。”
鳳吟滿口答應,“以你在現代的格斗基礎,我覺得我也得跟你學學。”
腦海里想起兒時被那個神秘而英俊帥氣的父親抱著練劍的場景,總感覺那些招式有些像花架子。
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
當時的自己還太小,父母只怕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訓練自己的反應力和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