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雖知道鷹一是鳳吟家的侍衛扈從,但還是不習慣與跪著的他說話。
“遵令。”
鷹一聽著張逸鳴的吩咐,起身看著他,“不知姑爺要如何……”
張逸鳴擺手:“你說話小聲些,別吵著吟吟休息。”
話落,又看了眼他們那個房間,確認沒異常后才又往旁邊走了幾步停下。
回頭看向鷹一問:“你身上應該有帶火折子之類的東西吧?”
“有的。”
鷹一回答著,伸手在腰間解下個皮囊,從里面拿出只火折子看向張逸鳴:“屬下要如何做?”
張逸鳴將手中東西遞過去:“你自己找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看清上面的圖案,我會在此等你一柱香。”
“一柱香后,無論你看出了什么,都回來如實告訴我。”
“到時我再提示你,該如何辨別真偽。”
“是。”
張逸鳴都把話說得這么清楚了,鷹一也便沒多問,雙手恭敬的接過他遞來的東西,閃身消失在原地。
“功夫高了不起。”
看著再次空無一人的走廊,張逸鳴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句。
但目光卻始終注意著他們今晚住的房間,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便這樣披著外袍,慵懶的靠在走廊欄桿上,帶著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
曾經的帝都名門大佬,那個在歷史和書畫一道上走出自己風格的張逸鳴,在此時此刻他的身上展現出來
先前鳳吟詢問的,善于他如何能在畫上畫出水印文字般的防偽暗記。
事實上,正是他從小跟在父親身邊,從書法到國畫,再到歷史大家們的創作經驗里開創出來的,獨屬于玉昆崗個人的書畫手段,這點,連他那位在書畫及歷史研究中浸淫了幾十年的父親都做不到呢。
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在三十來歲的年紀,成為業內大咖?
連許多在這行研究了無數年的老一輩,都對他這藝法贊不絕口,羨慕不已。
之前那段時間,因為受傷及剛到這里的關系,限制了張逸鳴的發揮。
如今,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他張逸鳴將會漸漸嶄露頭角。
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幫妻子完成報仇大業,從而尋找到妻子的爹娘。
一柱香即將過去時,鷹一終于重新回到張逸鳴面前。
十分恭敬的抱拳行禮:“屬下拜見姑爺。”
“免禮。”
張逸鳴調整了下姿態,原本的慵懶瞬間消失殆盡,“說吧,都看出了什么?”
鷹一感受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心頭微凜。
但還是連忙回道:“屬下們看到了鐮刀和斧頭,只是在這其中,還有幾個字。”
張逸鳴頷首:“嗯,不錯,你們有這樣的眼力我很高興。”
“那么,你們當中有人能做出這個暗記嗎?”
鷹一微一猶豫,隨即道:“屬下已經安排人連夜去做了,還請姑爺和小主子能給屬下們點時間。”
張逸鳴:“那你們送到我們身邊的人,也不必急于出現。”
頓了頓他又補充:“記住,千萬別讓敵人發現這個暗記。”
“以后,即便是你自己出現在我夫妻身邊,我們也只會以這個圖案來分辨敵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