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憶里難道沒有?”
張逸鳴聽著她提出的問題,也不由愕然了。
“什么?”
鳳吟聽著他的反應,蹙了下眉,“我記憶里除了知道我原身是孤兒外,就是與你成親這些年的記憶,沒別的了。”
“難怪。”
張逸鳴伸手握住她粗糙的小手,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道,“你先把東西放好,我再仔細給你說說。”
鳳吟通過他這小動作,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心疼。
她抿抿唇點頭,起身將族譜仔細放進箱子最下面,確保不會出差錯,這才鎖好回到男人身邊盤膝坐下。
在鳳吟看來,也沒比現在更壞的情況了。
因此對男人的心疼和憐憫,根本就不以為然。
張逸鳴看出她的心態,臉上莫名帶出一抹苦笑:“看來你是真沒絲毫之前的記憶了。”
鳳吟眨巴著眼睛:“說說看。”
“那你還記得我們是如何相遇的沒?”
面對女人的沒心沒肺,張逸鳴也是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鳳吟仔細在記憶里搜索了一番,最終無奈的搖頭:“沒找到這方面的記憶。”
“我一直以為,咱倆和其他夫妻一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聽你這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當然不是。”
張逸鳴深邃的目光復雜的看著她,深吸口氣才道,“我是因一件特殊事故,被家族趕出來的倒霉孩子。”
“你與我是大約二十二年前……”
隨著張逸鳴的講述,一個驚心動魄,又充滿傳奇色彩的相遇相愛相守的愛情故事呈現在鳳吟面前。
簡單總結下,就是當年張逸鳴家族因權利更迭,他們這一支敗落。
其父母被掌權者當成棄子流放去了極其偏遠的地區。
而年少的張逸鳴則因沒了父母的庇護,被無情的趕出家族,從此不得以那個家族之人自居。
好在他年齡雖小,但在家族之時受到過十分嚴格的培養,因此卻是個很有學識的人。
離開家族后,張逸鳴以現在的身份,本是想去尋找被放逐的爹娘。
可惜他年齡終歸太小,只隱約聽說爹娘在北方某地,卻并不知具體位置。
中途更是迷了路,暈倒在路邊,被小玉村上任族長唐河渡父親唐老太爺救了回來。
張逸鳴現在這名字,還是他為了能在小玉村落戶,臨時給自己起的。
也是在那年夏天,十二歲的張逸鳴為了給自己個像樣的身份,拿著唐老太爺和許老太爺的推薦文書進城趕考。
考完回來路上遇到全身是傷倒在血泊中的鳳吟。
為了救人,他顧不得男女大防,拖著剛剛考完試的疲憊,親自將她抱上牛車,送回縣城請大夫醫治。
之后鳳吟在張逸鳴的照顧下安心養傷,傷好后她也沒離開,也不與任何人說話。
即便是照顧了她足足一個月的張逸鳴她也不與之說話。
鳳吟聽完張逸鳴的講述,眼皮直跳,深吸口氣湊近張逸鳴:“你是說,我倆見面時,我全身是傷?”
“那你記憶里,原身當時有沒有看到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