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人替張家感到心寒,同樣也有人幸災樂禍。
巴不得事情再鬧大點,最好把衙門是的老太爺給驚動過來,將張家一個個全抓起來關進大牢才解氣。
四周的議論一字不落傳進林氏耳里,聽得她臉色慘白。
她真沒想過要毀張家名聲啊。
兒女都在張家,毀了張家名聲對自己有啥好處?
她只是想用這種辦法,挽回張秋白的心,讓他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好。
真沒想過這樣做,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
從小到大,娘家爹娘經常因一點小事鬧到全村人都知曉,日子不也照樣過?
可,為什么到自己這,后果就會這么嚴重呢?
難怪,難怪公公婆婆得知真相后,不但沒像以前一樣維護自己,反而更生氣了。
鳳吟無視林氏此刻臉色變化,也沒去理會圍觀者的高聲議論。
而是目光冰冷盯著林氏,淡淡道:“問你話呢,怎么不說了?”
說話的同時,她又看向林曲氏:“還有你,口口聲聲罵我張家欺人太甚,你倒說說,我張家如何欺人了?”
“你們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老娘今兒就豁出這張臉,讓你們知道什么才叫欺人太甚。”
林曲氏被鳳吟那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盯著,身體一個哆嗦,不停搖頭:“不,這不關我的事。”
她邊擺手邊往后縮,努力讓自己遠離鳳吟和張逸鳴這兩個‘惡魔’。
突然,她指著毛氈上的林氏,大聲嚷嚷道:“是你兒媳,是你兒媳自己說的。”
“是她說的,說張老大對她越來越冷淡,對她的話越來越不上心了。”
“還說,那天老大買了銀耳釘回來,就是想趁著給她戴銀耳釘的時候殺她,把她脖子都扎疼了。”
為了擺脫鳳吟那死亡注視,林曲氏早已忘了什么母愛。
更忘了這幾年林氏明里暗里為他們林家拿回去的好處。
她將當日的事完完全全說了出來:“我,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把你家鹵肉的方子弄回去而已。”
說著她目光在人群里搜尋著,結果沒找到想找的人,眼里閃過一抹狠毒。
咬牙切齒的道:“可惜,你們張家幾個賤蹄子看得太緊,張老大也是個沒主見的,這么多天,老娘都沒得到。”
“啪。”
鳳吟見她都這時候了,還敢罵人。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林曲氏臉上。
指著她鼻子問:“賤人罵誰?”
“賤人罵的就是張家……”
話說到一半,她愣愣住嘴,茫然看著鳳吟唇角戲謔的表情。
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問題出在哪。
圍觀者里,有那反應快的,聽出了鳳吟這句話的陷阱,哈哈大笑起來。
有那不懂的,也在別人的解釋下明白過來,跟著哈哈大笑。
鳳吟懶得理會眾人的反應。
此刻的她正嫌棄的看著剛剛扇了人的手,總覺得這張涕泗橫流的臉臟得厲害。
胃里一陣翻騰,她連忙沖向井邊而去。
現場只有張逸鳴看懂了她此時的神態是啥意思。
邁開長腿越過她,從井里打水起來,伸手捧出水來給鳳吟洗手。
還寵溺的叮囑:“以后啊,這種臟活累活別自己做,有為夫在呢,還能讓你吃了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