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被張星河扇得眼冒金星,卻不敢生氣。
聽著丈夫越說越生氣的話,她連忙抱著他的腿哭求:“星河,星河,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你松手,老子沒你這樣的婆娘。”
張星河抖著腿,想掙脫胡氏的糾纏,“休妻,老子要休妻,你這樣的女人不能要了,真的不能要了。”
可胡氏卻緊緊抱住他的腿不松手:“嗚嗚嗚……星河,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有那樣想法。”
“我改,我保證改。嗚嗚嗚……星河,看在大丫的份上,再給我個機會。”
“你能怎樣改?兩年夫妻,你當老子不知道你。”
張星河氣得直喘氣,“今天老子原諒你,明天你又不知打什么主意。”
“還有,那鹵味方子,可是我娘弄出來的,是我們兄弟幾個將來傳家的寶貝。”
“我們家也要靠這張方子過日子,你竟敢……你竟敢打方子的主意,你已經忘了出嫁從夫的祖訓了。”
“夠了。”
眼見老二說著說著抬腳要踢胡氏,鳳吟終于沒忍住,叫住了他。
“娘。”
張星河轉身便在鳳吟面前跪下認錯,“兒子的錯,縱得胡氏忘了自己是誰家人了。”
鳳吟淡淡看著他,語氣里不帶絲毫情緒:“星河啊,你對娘的意見也不小吧。”
“兒子不敢。”
張星河心頭一跳,連忙叩頭,“兒子心里永遠敬著娘,不敢對娘有絲毫意見。”
鳳吟輕哼了聲,側頭看向被張秋白扶著出來的男人。
語氣瞬間柔和下來:“明明還傷著,還出來亂走,也不怕再有個閃失。”
張逸鳴扶扶額頭:“總躺炕上,也不大好。”
鳳吟:“惠姝,幫你爹拿個厚點的墊子來,瞧他這不消停的。”
大氣都不敢出的張惠姝連忙應著,轉身跑去拿墊子。
“你繼續。”
張逸鳴看鳳吟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不自在,只得轉移她注意力,“有老大攙扶著,我這沒事。”
鳳吟也不想與男人過多糾纏,收回目光看向面前跪著的三個人。
“秋白,把你媳婦扶起來。”
她語氣里不帶絲毫情緒,繼續盯著張星河,“我承認,這些年因為身體原因,忽略了你們兄妹。”
“你們有怨言,老娘也不怪。”
鳳吟這句話,嚇得連剛過來要扶起林氏的張秋白都跟著跪了:“娘,兒子沒有怨言。”
“臭小子,老娘讓你把林氏扶起來,怎么自己反而跪下了?”
鳳吟眼見面前跪一堆,氣就不打一處來,抬手抓起腳上的鞋便扔了過去。
沒好氣的罵道:“你們不在乎林氏肚里的崽,老娘還稀罕著吶。”
“那可是老娘的乖孫,他要有個閃失,老娘拿你們是問。”
“是是是,娘您可別生氣,兒子這就護著您乖孫,不讓他有絲毫閃失。”
張秋白被母親這樣罵,不但沒惶恐,反而笑著躲開飛來的鞋,趕緊扶著林氏站起來。
林氏感受著婆婆兇悍語氣里帶著的濃濃關懷,也是嬌羞含笑低頭,小鳥依人般偎在張秋白身上。
鳳吟:“……”這波狗糧晃得老娘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