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忍著身上的疼痛,卻若無其事的擺手道:“沒事,養養會好的。”
說著,張逸鳴看向正在擺炕桌的便宜兒子。
隨口問:“老大啊,你娘這段時間,身體沒再生過病吧?”
張秋白完全沒發現父親的異常,只當他是與自己日常閑聊。
于是隨口回答:“娘,也就是在您受傷那天早晨,去茅房出來時又全身虛軟,兒子們擔心的想請大夫,被娘喊住。”
張秋白將鳳吟穿來那天早晨發生的事與張逸鳴詳細說了遍。
一旁邊攙扶著張逸鳴的張星河跟著補充了幾句,最后道:“還好這幾天娘身子硬朗了許多。”
“可不是。”
張秋白應著,“看來肖大夫的方子挺好,這兩天都沒見娘再發病了。”
張逸鳴閉上眼,耐心聽著倆便宜兒子的話,大腦快速分析著所有可能。
“爹。”
發現自己兄弟話說完許久,父親都不吭聲,張秋白停下手上動作看著他。
張逸鳴睜開眼道:“嗯,我知道了,明兒去醫館復診時,你再監督著你娘讓肖大夫給看看。”
張秋白:“兒子知道了,爹,兒子喂您用餐。”
“不必了,你們自個兒吃去吧,別讓一家老小等著你們。”
張逸鳴擺手,“等下再進來收拾就好。”
“那爹您慢些,有什么需要就喊一聲,兒子隨時聽著您這里的情況。”
張秋白兄弟答應著,把炕桌往張逸鳴面前又挪了挪,這才從炕上下來,汲上布鞋朝外面走去。
等倆便宜兒子離開后,張逸鳴才深吸口氣,靠在疊好的被褥上,閉上眼睛緩了好一陣,才重新睜開。
伸手端過碗,一邊喝著小米湯,一邊咬著黑面饃饃。
腦海里卻在思索著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當然,如果對方真是和自己一樣穿來的話,張逸鳴希望她就是在飛機上自己動心的女子。
但若不是……
想到此,他眼睛不自覺瞇了瞇,從里面迸射出莫名光芒。
已離開房間的張秋白兄弟根本不會想到,身后的父親會有怎樣可怕的想法。
兄弟倆回到堂屋,一家人在鳳吟的低氣壓下小心翼翼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
張秋白才道:“娘,既然暫時不洗豬下水,我便和二弟去山上砍些柴回來。”
“去吧,正好現在家里用柴的地方多,確實需要多撿些。”
鳳吟對合理的建議,當然不會反對,目光看向張星河,“不要以為要抄孝經,就可以不干活了。”
“還有你也是。”
說話的同時,她看向胡氏,目光淡淡補充,“活要干,孝經照樣要抄。”
“娘,兒子(兒媳)知道了。”
張星河小兩口乖乖答應著,轉身各自忙去了。
鳳吟則端著兩碗湯藥進了正屋,臉上瞬間露出溫和微笑:“夫君,該喝藥了。”
張逸鳴看向她,婦人臉上雖笑得溫和,可眼里總隔著一層薄薄的疏離。
若不仔細,還真看不出這點。
他深吸口氣,溫和道:“辛苦娘子了,為夫這傷,也不知何時能好。”
鳳吟柔聲細語安撫:“傷筋動骨一百天,夫君莫著急,仔細養著就是。”
“若夫君確實無聊了,便翻翻書,總能解除苦悶。”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