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叔的,小侄都聽叔的。”
丁珍肴對雅賢居的分成多少真心不是很在意。
他相信,有了張家給的那些新菜譜,雅賢居將迎來新一輪的圈錢潮流。
目前他在意的,就是即將到手的刷牙帶香味的東西。
以他對市場的敏感度,不難想象,這東西一出來,將會達到怎樣的效果。
鳳吟見張逸鳴三兩句就把買賣談成,莫名覺得,自己這個商業精英又成了擺設。
不過,在如今這個朝代,張逸鳴要刻意掩蓋她身上的光芒,她半點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張逸鳴起身對鳳吟道:“娘子,來,替為夫研墨,咱們把契約寫下來。”
鳳吟淡淡看他一眼,還是配合的幫他研墨。
張逸鳴則準備好紙筆,等硯臺里的墨汁達到最佳時,示意鳳吟停下來。
男人則提筆蘸墨,揮手間便將兩份契約寫了出來。
鳳吟看著男人今天寫的字,真是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贊美的話不由脫口而出:“好一手行楷,筆畫流暢,如行云流水,筆鋒張馳有度,可見其人嚴肅卻不古板迂腐……”
話出口,鳳吟才驚覺,自己表現過頭。
她立即閉嘴,訕訕看看張逸鳴,又看向丁珍肴。
張逸鳴含笑看著她,對她的贊賞十分受用,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丁珍肴卻聽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他只是覺得張叔的字寫得好看,但具體好在哪,他卻不知。
經鳳吟這樣一說,少年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幅字,是難得一見的好書法。
至于內容,反而不是特別重要了。
鳳吟一席話,更是展現了她不俗的學識涵養。
少年對她的尊敬又不由多了幾分,看她的目光里不自覺帶著幾分崇拜。
“張叔和嬸嬸都是小侄敬仰的前輩。”
丁珍肴短暫的愣神后,連忙抱拳作揖,“今兒小侄算是長見識了。”
“行了,不過是一約契約而已。”
張逸鳴懶得與小子多說,“你看看,沒問題就各自簽下姓名按手印。”
難得受到鳳吟的夸贊,他想多點時間與妻子單獨相處,還是早點把人打發走了,才有更多機會。
丁珍肴并不知張逸鳴的真正用意,也不耽誤,連忙拿起兩份契約仔細看過。
確認無誤這才道:“小侄對此沒意見,叔,您看這契約是不是該一式兩份?”
“等著。”
張逸鳴也不猶豫,提筆就著尚未干的墨汁,又快速寫出兩份一模一樣的契約來。
“可以了,簽吧。”
寫好后,張逸鳴便將毛筆遞給丁珍肴。
鳳吟提醒:“家里沒印泥,你看……”
張逸鳴:“這有何難?今天家里不是宰殺了雞魚,弄點鮮血當印泥也挺好。”
鳳吟:“……”你可真會省事。
不過這主意不錯,于是起身道:“我去給你們拿。”
張逸鳴糾正:“是給我們拿,別忘了,那菜譜是你給的,所以與雅賢居的契約,得你來簽字畫押。”
鳳吟回頭丟給他記衛生眼,快步出了正屋。
身后,張逸鳴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角,看看丁珍肴簽下的名字,不由嫌棄道:“就這么幾個字,寫得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