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挑眉瞧封權一眼,面色特別嚴肅:“你別咳嗽,在我心里,這里除了我和吟吟,都是外人。”
封權:“……”臭小子,翅膀硬了,都不記得小時候在叔肩膀上撒尿的事了。
鳳吟捂臉:“……”老兄,你這樣說,就不怕得罪你叔啊?
她緊抿著唇,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可她實在有些忍不住腫么破?
張逸鳴輕拍她小手:“想笑就笑,別憋壞了。”
“噗嗤。”
他一本正經說這些的時候,鳳吟真的沒忍住笑出來了。
可她是笑了,那幾個來鬧事的漢子更恐懼了。
他們原以為這個女人就已經夠恐怖了,沒想到她家男人更恐怖,簡直堪比惡魔。
躲在房間里的姑嫂幾個見此,滿臉茫然。
惠姝:“爹娘這是什么意思?剛剛明明那些人都跪地求饒了,怎么……”
她想說怎么爹一來,娘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只是后面的話,她一個當閨女的,實在沒法說出口。
胡氏搖頭:“我也看不懂。”
珺茹想起師傅教導自己時常說的一句話:“面對敵人,有時候要做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做什么?”
“只有這樣,敵人才無法掌握咱們的性格和規律,從而制定出針對我們的手段。”
小丫頭長呼一口氣,輕聲道:“無論兩位師傅想做什么,反正他們這么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咱們看著就是。”
惠姝和胡氏聽到小姑娘這么說,不自覺對了個眼神。
姑嫂倆都有種這位怕才是爹娘的親生崽兒的錯覺
我們都是爹娘撿回來的。
通往三樓的樓梯拐角,敏柔小手捂住百川的嘴,姑侄倆坐在樓梯上,通過扶手縫隙好奇的往樓下看。
尤其是敏柔,她一邊扒在那看著爹娘的神情變化,一邊努力豎起耳朵努力想聽清爹娘的談話。
至于那幾個在娘親面前自扇耳光求饒的男人,敏柔都沒眼看。
她就沒見過這么慫的漢子。
敏柔腦海里冒出那句話后,小丫頭不自覺的蹙了蹙眉: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想得腦殼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于是只好搖搖小腦袋懶得去想這些。
樓下廳里,張逸鳴輕拍著鳳吟的背,等她笑夠了,這才將目光正式落在漢子A這些人身上。
明知故問:“吟吟,這些是什么東西?”
對,在他心里,眼前這些都不算人,只能算是個東西。
鳳吟輕咳一聲解釋道:“就是他們,說咱家的冰棒吃壞了人,讓這位的娘子流產了。”
“不僅砸了我們不少東西,還損害了我們這里的聲譽。”
面對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敵人,鳳吟從來不心軟。
“若非小罐子足夠機靈,咱家這鋪子就要開不下去,轉手異主了。”
“噗通。”
胥掌柜聽著鳳吟這話,整顆心都七上八下的,越聽越心驚。
尤其是當聽到鳳吟夸贊小罐子,并說鋪子差點異主時,他再也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夫妻倆面前。
“東家,小的處事不當,您懲罰小的吧。”
“哦?胥掌柜啊,你這是怎么啦?”
其實張逸鳴上樓之前,已從唐九那里得到了事情的全過程,可此刻他卻裝作不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