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聽著這話,表情絲毫不變的笑道:“不知戚捕頭這話什么意思?”
此話一出,男人身上氣場瞬間全開。
身子坐得筆直,大義凜然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自認無愧于天地,無愧于黎民親朋。”
“若說老夫得罪了什么人?也唯有這次城里亂局的幕后指使者罷了。”
說些此,張逸鳴臉上無比肅穆:“若因此而有人與老夫過不去,老夫不在乎與之斗上一斗。”
“老夫還不相信,這朗朗乾坤之下,還有人敢顛倒黑白,對老夫行那不利之舉。”
秦虎聽到此,不由熱血沸騰:“秀才老爺說得對,朗朗乾坤,還不信沒個王法了。”
“哎喲,二位哥哥請先聽小弟說完呀。”
戚威聽出張逸鳴話里有話,卻又因讀書有限,僅是一知半解。
他急得一拍大腿道:“你們可知,小弟先前在府衙聽到了什么?”
說到此,戚威不由猛擦冷汗,看向張逸鳴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復雜。
張逸鳴和秦虎相視一眼,均沒說話。
戚威深吸口氣,穩了穩心神,這才看向張夠吃和秦虎。
如實道:“實話說,若非這些日子張老哥的所作所為令小弟佩服,小弟是真不敢走這一趟的。”
“說來聽聽?”
秦虎一聽這話,就知道情況不是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于是也不敢調侃了,反而和張逸鳴一樣,表情嚴肅起來,目光灼灼盯著戚威。
張逸鳴此刻則是表情淡然看著戚威,也不說話。
在沒得到確切消息之前,張逸鳴是不可能那么輕易相信對方的。
戚威說完那句話,就一直觀察著張逸鳴的反應。
可通張逸鳴的面部表情,他卻什么也看不出來。
戚威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話卻說得無比漂亮:“秀才老哥,小弟是為岳家向你表達感謝的。”
“我岳家就住在你們這條街后面的志士街,從東邊數第七戶就是我岳家。”
張逸鳴:“哦,這個還真沒太注意。”
說著他看向秦虎道:“秦捕頭最清楚,當時情況危急,我們為了救回更多人,因此動作都非常快。”
“壯士們也是被分成好幾路,分別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家。”
“至于去沒去過你岳家,老夫還真沒啥印象了。”
秦捕頭聽張逸鳴這么說也連忙點頭附和:“對對對,當時我家也有幾個護衛跟在秀才老哥身邊。”
“這事兒,我聽他們幾個說了的。”
戚威擺手道:“沒事沒事,秀才老哥事忙,不記得也正常。”
“但小弟的岳父大人可沒少在小弟面前夸贊秀才老哥叔侄仁義,并提醒小弟,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答老哥。”
“可沒想到,事情竟會這么巧,今兒小弟就有機會回報老哥當日的搭救之恩。”
不得不說,戚威為了取信于張逸鳴,這理由找得真是絲毫沒毛病。
秦虎聽得連連點頭:“可不是,秀才老哥的這份恩情,俺得記一輩子。”
張逸鳴卻不動聲色觀察著兩人,唇角微微勾了勾。
他始終記得舅舅和母親分析案例時常說的一句話:凡事過份巧合,很可能就是被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