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二位見此,也沒敢真踏上那跳板,而詢問的看向張逸鳴。
要知道,他們來玉州這些日子,可聽不了少關于張老弟和他家娘子的傳說。
這次兩人能在府城立足,還多虧了張逸鳴幫忙,替兩人找到合適的院子,這才能將家中妻兒接來一同生活。
而且,這些日子跟著張老弟一同讀書,討論文章。
兩人都得到不小的收獲。
今兒因為有以往的同鄉相邀,說是秋闈之前的一次大文會,兩人才想著約上張逸鳴一同出來。
一是回報下人家這些日子的照拂,二也是想開拓下大家的人脈。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說實話,兩人家境都不富裕,因此從來沒經歷過這些。
之所以有點躍躍欲試,也只是沒見識的一種本能反應罷了。
但現在見張逸鳴讓開那跳板,兩人就知道,這位老弟對此有些反感。
兩人才不會做令他討厭的那類人。
“啊,宋兄、喬兄,你們總算來了。”
不等張逸鳴反應,里面的人已發現了三人的到來,有人端著酒杯,衣衫微亂的迎過來。
熱情的向他們招手:“快上來啊,大家都等著你們吶。”
說話的同時,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張逸鳴:“這們就是你們說的張秀才了吧?”
“來來來,相見就是緣,大家一起上來,好好分享下各自的錦繡文章,談談風月,說說花雪。”
“都快上來啊。”
張逸鳴并未理會那人,抿抿唇側頭,目光淡淡看向宋喬二位:“二位若喜歡就上去。”
“張某沒咐風月可在此談的,就此別過。”
“張兄別。”
宋儒仁看出張逸鳴是真生氣了,連忙出聲道,“我也沒啥可在此談的,還是與張兄一同回去寫文章好些。”
喬景琛:“當然,你我三人本就意趣相投,張兄不愿參與的,我們也不需要參與。”
兩人一著急,曾經的張老弟都變成張兄了。
張逸鳴認真看著兩人:“不后悔?”
“不同張兄回去,我們才會后悔呢。”
喬景琛爽朗笑著看向船家道,“船家,掉頭,咱們回岸上去了。”
“唉,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畫舫上,那個衣衫并不整齊的秀才見此,沉下了臉,“我說宋儒仁,喬景琛,你們這是不給老夫臉?”
“這……”
顯然宋喬二人還沒遇到過這種事。
被人這么一問,一時有些尷尬。
不過喬景琛顯然反應快些,短暫的尷尬后,他不卑不亢的笑道:“抱歉哈焦兄,我們只是想參加文會。”
話落也不等人回答,就催促船家快點離開。
本就因先前的吩咐開始掉頭的船家,聽著喬景琛的催促,速度又加快了些。
宋儒仁聽著這話,眼睛不由一亮,忙附和著:“對,我們只是單純想參加文會而已。”
說著,目光意味深長看了畫舫上的情形一眼。
那意思,你自己瞧,那是文會?
逗哥玩兒呢吧。
焦秀才顯然沒想到兩人會是這回答,正要再說點什么,就見不遠處的岸邊,突然乎啦啦來了一行人。
他目光微呆,臉上神色微微一滯,一時竟忘了要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