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的女子也給了自己一絲親切感,但一旦想偏了的人,是不會卻在意內心那點感覺的。
他就覺得張逸鳴是把自己那個又老又弱的姐姐給撇下,與眼前這女的勾搭上了。
越想越生氣,催子臻說話就沒啥好聽的。
哪怕剛剛那幾幅畫帶給自己的好感,也被這個認知給生生擠出了腦海。
聽著催子臻…啊不,聽著秦凱悅的話,鳳吟內心其實還是蠻感動的。
這小子,雖然不記得她這個姐姐長啥模樣,但這份維護之心實在挺真實。
但,臭小子那是什么眼神?
把她當什么了?
莫非你覺得你姐就只能是那么個村婦模樣?
張逸鳴一言難盡看著感覺良好的秦凱悅。
真的很想問問他,你這探花郎是撿來的嗎?觀察力這么差。
“怎么不說話了?”
秦凱悅并不知道張逸鳴夫妻倆內心的一言難盡,還以為是自己說中了他們的痛處,讓他們說不出話了。
張逸鳴哭笑不得看向身邊的女人:“吟吟,你說他真是咱兄弟?”
鳳吟也是無語撫額:“我也正在懷疑。”
被兩人無視,秦凱悅險些氣炸。
自從他記事起,就一直被身邊人捧著敬著。
再不濟也是被人追殺著,四處搜尋著。
什么時候被人如此無視過?
可眼前這兩位,一個很可能是自己的姐夫,一個很可能是與姐姐搶男人的女人。
他們有啥資格這般無視自己!
因為生氣,他根本沒聽清張逸鳴對鳳吟的稱呼。
鳳吟看著快要氣得鼻子冒煙的兄弟,無語的繼續道:“夫君,你說他當初的探花是怎么考上的?”
“噗。”
張逸鳴悶悶笑,卻及時止住,“誰知道呢,或許只是讀死書也不一定。”
“夠了。”
秦凱悅聽著兩人越說越離譜,不由騰的從椅子上站起,目光銳利盯著他倆,“我來接我姐回家,請讓我姐出來。”
“否則,本官將會以你姓張的寵妾滅妻之名,置你之罪。”
鳳吟:“……”誰是妾?誰是妻?
張逸鳴:“……”誰特么寵妾滅妻了?你小子可千萬別亂說。
“姑姑,姑父,我們去店里了。”
就在鳳吟夫妻想揍從之時,大廳外傳來秦春蕓雀躍的聲音。
那聲音剛落,敏柔的聲音也隨之傳來:“爹,娘,我和姐姐她們一起去店里學習哈。”
“等等。”
鳳吟揚聲喊住孩子們,“春蕓,你們過來下。”
張逸鳴唇角揚起饒有興趣的笑,目光憐憫的看著眼前的小舅子。
秦凱悅在聽著外面那有些熟悉的聲音那一刻,身子就不由一僵。
此刻聽到鳳吟喊春蕓,他就不自覺將腦袋轉過去,神色復雜的看向大廳門口。
“誒,來啦。”
秦春蕓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就是幾道輕快的腳步聲傳進來。
沒多大會兒,便見幾位年齡不大的女子款步而來。
“姑姑,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秦春蕓進門向鳳吟夫妻盈盈一禮,爽朗的問,“有事兒您只管吩咐,侄女保證保質保量完成。”
秦凱悅目瞪口呆看著喊鳳吟姑姑的少女,不敢置信的喃喃:“春……春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