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某不就說了幾句實話,可沒讓他們去打擾你們啊。”
“不信幾位老哥不妨把學子們叫來問問,張某若真有半分把他們往你們那邊推的意思,張某都給你們敬茶賠罪。”
他這席話出,郭老率先笑起來:“瞧瞧,我說什么來著。”
傅老:“還是郭老看得透徹,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姬老爽朗大笑道:“不愧是郭老,早就算到張先生會以此推托。”
周老則十分安伯達的自嘲:“可偏偏,我們明知他會有此一招,還硬是拿他沒辦法。”
張逸鳴:“幾位老哥就別捧張某了。”
說話間端起茶杯高高舉起:“這次孩子們能取得如此好成績,多虧幾位老哥費心了。”
“張某在此敬老哥們一杯,以后,還得有勞幾位老哥繼續費心,陪著他們一路走向更高的位置。”
“好說好說。”
幾人紛紛舉杯回應,“老夫很想看到父子五人齊上考場的畫面。”
“是啊,幾個孩子底子都打得扎實,若他們能努力努力,今年秋闈還真能參加呢。”
“還真是期待啊,這可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壯觀畫面呢。”
張逸鳴擺手:“不不不,實話與幾位老哥說,張某自從錯過了去年的秋闈,就歇了參考的心思。”
“我還是留下來全力給孩子們做個后盾,還要幫著娘子照顧買賣,實在抽不出時間去考試了。”
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去參加這些考試,是在欺負小孩子。
為此,在岳父離開玉州之前,張逸鳴便取得了他的同意,放棄參加科舉,全力培養孩子。
秦衍對他的打算十分支持。
閨女的身份地位無需張逸鳴幫忙提,女婿如今養望已成,漸漸有了大儒之威。
只等局勢穩定,再給他制造幾次出頭的機會,就能將這大儒之名傳遍天下。
何必再受那折騰,去與其他人同時進考場?
那不是降低了女婿的格調嘛。
嗯,‘格調’這個詞是張逸鳴用來說服秦衍的。
后來秦衍覺得這詞特別好,尤其用在這種時候特別有說服力,就拿來說服自己了。
幾位老學士聽了張逸鳴的回答,先是微微一愣。
隨即還是周老學士先反應過來:“張先生說得也對。”
“就您這水平,若真去參加科舉,那是欺負學子們。”
姬老恍然,連連點頭:“對,對對對,周老哥說得對,張先生這等驚才絕艷的人物,豈需與一群黃口小兒科考?”
隨著周老學士這話,剩余幾個也連連附和。
張逸鳴擺手:“幾位老哥可別,張某還沒你們說得那般無敵,只是不想與兒子們一同考試罷了。”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
一個月后,張家兄弟除了張跡帆這個年齡太小的外,另外三兄弟都下了場,參加這次的院試。
并成功獲得秀才功名。
令人意外的是,張驚宇這個少年,竟以虛歲十二之齡,成了這界玉州府廩生。
張秋白和張星河兄弟倆分別以第七名和第十一名的成績成為秀才。
從此后,張家一門三秀才,一大儒、一童生,成了名副其實的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