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可是把他們三個都給驚著了。
這么大手筆,所以說蘇錦繡這幾年到底是攢下了多少身家?
方氏不傻,蘇錦繡愿意拿這么多出來給柳小蓮做嫁妝,那只能說明現在她手頭里留的比這個還要多。
所以,蘇錦繡到底是多有錢?
方氏現在是想都不敢想了。
“另外,我還給你準備了兩家陪房,都在京城,這兩家陪房其實也不是外人,如今男人正幫你管著這兩家鋪面,等你以后跟著玄赫一起進了京,再把他的老婆孩子都叫到跟前,自己看著安置就成。”
這么幾年下來,柳小蓮也知道要如何管束下人,如何用人了。
蘇錦繡的話,她自然也能聽得明白。
“阿嫂,我,我真地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雖然林家的門第比咱們家高,可是你也得時時刻刻地記著,你的兄長如今也是朝廷新貴,是正經的科考出身。所以,在人前不必妄自菲薄,你比她們不差什么。”
蘇錦繡撥了撥她的頭發,又語重心長道:“高門中自然也有高門的苦,只要你夫君疼你,那其它的就都不是問題。你要記住,任何時候,你都要跟你的夫君站在一處,如此,他才不會把你當外人。”
“是,阿嫂,我記下了。”
蘇錦繡點點頭,“那兩房人加起來有十幾口子呢,賣身契也都在里頭,等回到了高縣,你自己再挑幾個陪嫁丫頭,不能少了,至少是兩個一等丫環,四個二等丫環,其它的,進了林府之后再做打算也不遲。”
“是,阿嫂。”
蘇錦繡嘆了口氣,當初自己嫁進來的時候,柳小蓮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小丫頭呢,如今,也已經到了要出嫁的年紀。
“我們蓮姐兒生地漂亮,這雙手也養地極好了。以后就是大戶人家的少夫人了,言行舉止一定要小心著,要大度,但不可委屈了自己。”
方氏那廂則是抹了抹淚,何曾想過,自己的女兒出嫁能有如此的風光?
便是她自己,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可以過上這種人上人的日子。
仔細想想,蘇錦繡可不就是他們一家子的福星嘛!
如今又給四郎生了一對兒龍鳳胎,他們柳家也算是有后了。
這輩子能活到這個份兒上,死都值了!
當初他們一家子被人攆出來的時候,住著茅草屋的時候,哪里敢想著以后還能有這么一天!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估摸著柳承恩也快回來了,蘇錦繡便讓柳小蓮將東西都收了,然后上好鎖,準備用晚飯了。
柳承恩是今天回來的,沒進家門,直接就去了府衙公干。
蘇錦繡還琢磨呢,也不知道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這人身上會不會有了餿味兒。
因為有蘇大郎在,所以幾個男人在一起便喝了幾壇子的果酒,這種酒不上頭,而且后勁兒小,不耽誤明天辦正事。
蘇錦繡如今的身段又恢復地跟懷孕前一般無二了。
說來也是有些令人臉紅。
那倚紅樓被查抄之后,里頭的一些個女人不好安置,柳承恩也只好拜托到了蘇錦繡這里。
其中有幾個是被迫賣身,如今想要過普通日子的女子,在脫了賤籍之后,便被安置到了平縣那邊的作坊里做事。
后來一次無意中,一位帶著孩子的大嫂便將幾個獨門方子給了蘇錦繡,說是女子產后按這法子練一練,這身體便能恢復如初,而且那私.處也能恢復得如同姑娘一般。
蘇錦繡看過之后便臉紅了。
除了一些湯藥和抹的藥物之外,還有一套練習的技法。
蘇錦繡想著自己如今是一個人占著四郎,若是想要讓四郎長久地對她上心,那也不能就真指著男人的一番誓言呀。
重活一世,蘇錦繡感觸最深的,就是做人不能太依賴別人了。
任何時候,都得給自己留條后路。
誰都不如自己最可信。
蘇錦繡這會兒身材恢復了,以前的那些個舊衣裳也又能穿了。
最主要的是,柳承恩也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大手在她的小腹上不停地留連著。
“阿錦,當初你用的那個藥膏可還有?”
“早沒了。怎么了?”
“那藥膏是京城的大夫配的?”
“當然不是,這藥膏是董姨配的,方子也是她的。說是自家獨門的秘方。”
“嗯。這藥膏可是好東西,只是可惜了,需要的藥材太多,而且很多還太貴重,很難量產呀。”
柳承恩說的藥膏,其實就是在蘇錦繡懷孕期間在腹部上抹的。
自打懷孕三個月起,便一直用那個藥膏涂抹肚子,也因此,她的肚皮上才會干干凈凈的,沒有留下任何的妊娠紋。
當然,孩子生下來之初,肚子那里起初還是松松垮垮的。
后來又用了那位大嫂的方子配了藥,再加上自己每天都勤加練習,所以恢復地才會很好。
“你這是手頭上的銀錢又不夠用了?”
“唉。沒辦法呀。這北安州太窮了,就算是開荒不停,如今也不過是勉強夠了口糧。修房子還好說,這部分銀錢基本上都能討回來,可是這修路,那就是實打實地白出銀子呀。”
“那也沒辦法,你身為一方長官,這修路也算是為百姓們做實事,哪能還舍不得銀子?”
柳承恩心里頭苦呀。
這才幾個月,府衙這里的銀子已經要見底了。
“你若是當真沒法子,那有些工事不妨就停一停?”
柳承恩搖頭,“不能停呀。有些事情一旦停了,再想撿起來就難了。一來是人力精力,二來,這手底下人的心氣兒也會變得不一樣了。到時候,人心散了,這事情做出來也就不一樣了。”
蘇錦繡似乎是明白了,可是這修路的確是大工程,她手上就算是有銀子,也不能都給北安州用了呀。
她還有自己的計劃呢。
再說了,這才剛收了不少的陳棉和一些過季的厚布,她手上的閑錢可真不多了。
蘇錦繡眼珠一動,“四郎,你不會是想著空手套白狼,白得了我手上的那些個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