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資格看到我的臉。”
晴湖的憤怒在廣璋看來不過是愚蠢,仿佛渺小蚍蜉之掙扎,不值一提。
廣璋一副高高在上的蔑視,晴湖簡直要被氣笑:“沒有資格么?那你為何總是寡廉鮮恥地欺辱與我?你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大可以約束他。你有什么資格找上我?我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憑你,還不足以激怒我。”廣璋冰冷淡漠的目光中浮現一抹狠厲,嘴角卻掛起不合時宜的笑意。
他忽然瞬移到晴湖身邊,捏住晴湖的下巴,微微勾起的笑意帶著邪氣:“妄想用這張臉試探我?那我就成全你。”
廣璋手掌覆在晴湖臉上,白煙升騰的幾個呼吸之間,晴湖風華絕代的驚世容顏復現。
她看不到,但是聽得懂廣璋的意圖。晴湖心底生起一陣惡寒,廣璋竟然能輕易看穿和破解九仙的法術。
明知道晴湖的易容是為了試探他的實力,他還是輕描淡寫的拆招,對晴湖的小心機不屑一顧,他到底有多強?
昭示完自己的力量,廣璋笑得意味深長:“若再纏著他,你身邊的人都會死。神魂俱滅,煙消云散。我給你一個建議吧,”
廣璋故技重施,他湊到晴湖耳邊,嬉笑道:“小莊不錯,你就用這張臉,與他成親如何?”
“為什么?”晴湖第一次感到自己弱小不堪一擊。
他太強大了,沒有人能保護她,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能如螻蟻一般被任意欺凌踐踏。
“你沒有資格提問。”廣璋拿掉晴湖懷中的枕頭,或許是因為晴湖的容貌,他輕嘆一口氣,似在安撫:“此事無解。翡青尊神的后人,你另覓良人吧。”
話剛說完,廣璋已經消失不見,枕頭憑空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動。
“月兒。”莊紀在敲門。
“有什么事么?”晴湖揀起枕頭,她覺得累極了,昏昏沉沉的坐在床上回話,聲音懨懨的。
“無事,你要喝些湯嗎?填飽肚子休息,等下就不用起來了。”
晴湖走到門邊,卻忽然不想見他,倚著門扇道:“不用了,莊兒去歇息吧。”
“月兒你……有什么事嗎?”
“我沒事。”晴湖靠著門扇慢慢的蹲下去,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淌出來,她咬著手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月兒,你開門。”莊紀聽得出屋里的動靜,知道小姑娘在哭泣。他被廣璋的力量屏蔽,不知道有人來過,但是小姑娘顫抖的聲音很明顯是有事。
“月兒,”莊紀控制不住自己,還是粗暴的打開房門,將哭泣顫抖的小姑娘撈進了懷里。
“你抱著我哭,不用負責。”
莊紀摟著晴湖坐在地上,看著心愛的姑娘無助痛苦,莊紀心疼得肝腸寸斷。
她是如此聰慧通透的姑娘,什么事不能解決,能讓她傷心難過成這樣?她全身都在發抖,眼淚浸濕了胸襟還停不下來,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月兒乖,你若是想誰了,我帶你去見,不要哭了。”
莊紀咬咬牙說出這句話。若是端風能安撫小姑娘,他愿意送她去,小姑娘歡喜,他才歡喜。
莊紀撥開晴湖散在面頰的發絲,看見她容顏恢復如初,心中驚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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