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個不客氣法。”
本來心灰意冷的老太太看到青檸腰間的玉佩,一撇,驀然瞪大眼睛眼睛,這是……
“丫頭,找死。”衙役拿刀上去就要砍,卻每次都被青檸恰巧避開,青檸巧笑嫣然:“來啊,追我啊?”吐了吐舌頭。
“調皮。”梁捷靠在馬車上搖頭嘆笑。
“陛下,我們……?”聶風有意撮合二人,看到青檸的活潑,他是想問梁捷要不要幫忙,沒想到對方來了一句:“沒有,在看一會兒。”
聶風……
真佩服高公公的心臟承受力,還好他已經死了。不過說來也巧,誰讓他綁架丞相了的,最后被查出來了吧,不光他被五馬分尸,就連他的小情人也成了徒弟的,嘖嘖嘖,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很好笑?”梁捷瞥到聶風搖頭稱奇的表示意味深長:“對了,苓魅早到了嫁人的年紀姑娘,在朕跟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鳳永侯府嫡子與苓魅年歲相仿,過去做個正妻……。”
“陛下,你忘了,那個鳳永侯府嫡子是個焉壞兒的,他不光克死了正妻,還有好多妾室,這樣的人怎么配我家苓魅?”聶風急了。
苓魅可是他的,誰都不許搶。
梁捷:“你家苓魅?你追人家也有好幾年了吧,結果呢?還不是次次被打出來,再說了,苓魅是丫鬟,做了鳳永侯府正妻也是體面,難不成還委屈了她不成?”
聶風都快要急哭了。
如果換做別人,倒是最好的歸宿,只因為她是苓魅,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不想她嫁給別人。
他也提過多次,只是苓魅一直處在孟可可死去的陰影里,不怎么接受他,只是逝者已逝他能有什么辦法?
聶風:“陛下,要不此事再緩緩?”
梁捷卻只是看著青檸戲弄衙役,一臉笑意,不知從何時起,他自己也沒察覺竟然允許這丫頭對自己的接近。
他,在她之前除了可可,可是不接受女人的。
“你們要是抓到我,我就離開,略略略。”青檸腳尖一點便上了酒樓二樓。
那些衙役只好從正門奮力朝著二樓爬去。
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梁捷百無聊賴,打算去旁邊的酒樓看戲。
沒想到此事卻驚動了衙門的領導,京兆府尹帶著他的手下們浩浩蕩蕩從不遠處走來。
“讓一讓,讓一讓,衙門辦公。”
前面的衙役開路,京兆府尹帶著自己的人朝著慌亂一片的酒樓走去,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鬧事,大膽。
他正想著,少女卻一躍又到了樓下,落在了自己跟前,衙役們又匆匆下樓。
京兆府尹臉色黑了黑,看著朝著這邊走來的衙役不怒自威道:“你們在干什么?”讓他們為衙門做事,怎么卻成追女人了。
氣死他了。
這是衙役才注意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連忙低頭抱劍:“大人,這女子妨礙我們辦公。”
京兆府尹回頭看了一眼吐舌賣萌的嬌俏女子,看著衙役道:“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
“陛下,你以為這京兆府尹會如何處理此事?”聶風一時好奇。
梁捷只是不說話,就這么看著。
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口:“我們也下去看看熱鬧吧。“
梁捷起身,帶著聶風朝著樓下走去。
下面的人還在吵嚷,只不過是青檸和那衙役的聲音。
衙役:“大膽女子,竟然妨礙衙門辦公,還不快讓開。”
青檸:“呸,什么辦公,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扣押一個老太太,辦的哪門子公,姑奶奶我不服。”
衙役:“你血口噴人,明明是她犯了事……。”
青檸:“我看你們就是心里有鬼。”
衙役:“我看你個丫頭片子是活膩了……來人……。”
“都給我住嘴。”京兆府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怒自威,聲音不算很大,卻是讓人聽得清清楚楚:“誰再攘攘,就給我去衙門領罰去。”
聲音一出,周圍一片安靜,就連那些指指點點也停了下來。
青檸不是因為怕領罰,只是見對方都不吵了,她正好歇一會兒,不經意被京兆府尹瞥到了她的小動作卻是不予理會。
只要她安靜,京兆府尹也不在乎。
只是剛才的那一波衙役被氣狠了,臉都綠了。
看到這里,梁捷不打算往前面,只是現在眾人堆里看了。
“說,到底怎么回事。”迫于京兆府尹的威武,衙役低頭將對青檸的說辭和京兆府尹說了:“大人,就是這樣,這個女子不讓我們帶走老婦人。”指著青檸告狀。
青檸不禁冷笑:“胡說,經得起審問嗎?”
衙役:“你……你什么意思?”
京兆府尹:“夠了。”見著還要吵,便只好打住,不再問衙役和青檸,只是看著老婦人走去,衙役眉心一跳,不好。
“大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在青檸的嘚瑟中京兆府尹已經到了老婦人跟前,蹲下身子朝著跪著的老婦人伸手:“老人家,起來說話。”
老婦人抬頭看了一眼,說了聲謝大人,便起來了。
“你與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普通案子都是由縣令去做的,他們并不知情,所以要問。
至于那群縣令之類的人,此刻正在后面縮著身子,以防被人看到。
京兆府尹看了他們一眼,再次看著老婦。
“大人……這……?”老婦人欲言又止。
“老人家但說無妨,有本官為你做主,誰也不敢怎樣。”
老婦人看向青檸,見她笑著點頭,才收回神色。
“大人,是這樣的……。”等老婦人說完,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后面那個年輕縣令就是老婦人口中和她女兒私奔的那個男人,只是回來并不是因為染了一身病,也沒死,只是被當時身無分文的縣令賣到了樓子,那女子不甘受辱,跳樓自殺了。
只是當天他剛好上任,后面怕老婦人胡說只好將她關押了起來,還出口威,后來老婦人就是時而瘋癲時而正常,只是不再提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