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梅的兒子卻沒有忘記,他比張程川大了一兩歲,他小學讀完了但是初中學沒有考上去。因為是家里唯一的兒子,他爹娘也是堅持讓他考初中,可是他考了兩次卻沒考上就不再繼續考了,老老實實回家種地。
也因為他考初中的時候沒考上留級了,后來也跟著張程川同班了,他清楚張程川當初多么的優秀。
張程川不是那種讀死書的人,他每天依舊開開心心地跟著小伙伴們玩,可學習從來都沒有落下。
黃大梅的兒子想到這里就忍不住嘆氣,本來他們家跟張家的關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要是張程川真的有出息了,憑借著還算不錯的關系還能沾沾光。
可是現在,他們家跟張家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以后張程川就算是出息了他們家也沾不了光了。
“不行,我得去舉報了他。”黃大梅不甘心道。
“娘,別鬧了。”黃大梅的兒子拉住了她,無奈道,“之前已經因為表妹的事情跟張家鬧僵了,你要是真的去舉報,結果張程川什么事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怎么樣?”
“還有我跟我爹。娘,難道你非要拖著我跟我爹一起被張家報復才行嗎?”黃大梅的兒子嚴肅道。
黃大梅抿著唇壓抑著滿腔的不甘,可是她最在乎的就是兒子,她聽進去了兒子的話。
黃大梅如何不甘心也沒用,人家張程川是堂堂正正的賺錢,她要是真的去舉報吃虧的或許也是她。
而另一邊錢桂花也聽說了張程川的事情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果然阿川是個有本事的,早知道當初就早早地定下他這個女婿,何至于到現在還得等著他婆娘沒了再說這事。”錢桂花瞪了一眼自家男人道。
當初就是錢桂花的男人阻止她把女兒說給張程川,她不在乎張程川自己有沒有本事,她在乎的是張程川的大哥和大姐都是有本事的。
“當初?咱們家閨女才多大你就想給她定下婚事?”錢桂花她男人白了一眼自家婆娘道。
“阿川他現在越來越出息了,可是他那個婆娘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真的是非常的礙眼。她什么時候才會沒了啊?什么時候給咱們閨女騰地方?”錢桂花不爽道。
本來她還真開心張程川有本事賺錢,結果現在一想到這些錢要給陳夏月用她就不爽了。
一個病秧子,一個不能生的病秧子,到底什么時候人沒了啊?什么時候她閨女才能夠嫁給張程川?
“著什么急?看她的樣子就是不能生的,咱們等著張家把人休了就行了。你想要跟周三林家一樣嗎?要是你想這樣你就去。”錢桂花她男人說道。
錢桂花皺眉,她當然不會跟黃大梅一樣那么貿貿然地開口說把自己女兒介紹給張程川,要知道張程川現在的婆娘還好好的呢。
她是打張程川的主意,可是她卻還是顧及自己的閨女的名聲以及他們家的名聲的,她可不愿意讓女兒擔上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名聲。
要是女兒現在就去破壞張家的感情,到時候女兒能不能進張家都是個迷。就算真的能進,張家肯定也不會對她女兒有好臉色的,到那個時候她怎么去張家打秋風?
她愿意把女兒嫁到張家是為了以后能夠讓女兒補貼娘家,所以不能著急,不能現在就斷了女兒進張家的可能。
錢桂花和她男人想的很美好,可是他們的算盤注定落空。
張家這邊熱熱鬧鬧的,在張程川給大家介紹了自己媳婦做的驅蚊蟲藥包和他做的壁紙之后,大家都知道了為什么剛剛軍人同志過來了。
張程川研究出了這么有用的東西并沒有自己留著想辦法偷偷賺錢,而是把配方和技術上交了。
雖然大家心里嘀咕他傻帽,明明有這么能賺錢的方子,攥在手里那能賺多少錢啊卻把方子上交了,實在是太傻帽了。
可是明面上,大家還是夸張程川深明大義,夸他實在是太有愛國精神了,竟然這么無私奉獻地把配方和技術上交,思想覺悟實在是太高尚了。
張程川應付著其他人,好不容易把人給送走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有點太高調了呢。”陳夏月看著張程川松了口氣的模樣好笑道。
本來她也是要招待其他女同志的,對于軍人同志們來張家又帶走了什么東西、給了張程川多少錢這件事,無論是男是女都非常都好奇的。
然而張程川以自家媳婦身體不好、喜歡安靜為由讓陳夏月躲進了屋里,他自己應付這些蜂擁而至的八卦人群。
張程川現在可以說是身心疲憊,他一整天都在看書、都在做研究都沒有應付這些人累——雖然說他現在也沒有一整天都看書學習,他一向都是半天學習半天隨便浪的。
張程川本來就不是那種很規矩的學霸,那種學習的時候很認真,放松也是看別的學科的書放松的學霸,張程川永遠都不是那種人。
張程川他就是比較的懶散,他學習的時候會非常認真的學習,但是放松的時候是不會管學習上的事情的,該玩的時候絕對不會學習。
陳夏月好笑地湊過去給他揉了揉太陽穴道,“辛苦你了。”
張程川側了側臉,仰著半邊臉對陳夏月道。“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陳夏月好笑地湊過去親了一口,然后繼續給他捏捏肩膀道,“這次二哥帶著那幾位軍人同志過來,還有剛才那位穆營長離開的時候說會通知隔壁部隊保護臭臭草和靜音花,順便保護我們。那么,我們暫時是沒有什么危險了吧?”
陳夏月最擔心的還是GWH那邊,她的娘家雖然都是工人,但是如果非要給她娘家扣罪名還是很容易的。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張程川抓著她的手保證道。
“嗯。”陳夏月微笑著應道。
雖然她知道現在張程川也無權無勢的,但是他愿意保護自己她還是相信的。看,他現在不是很努力的在獲取能夠保護她的權力嗎?他本身的價值上去了,就能夠讓看重他價值的人保護了。
那么,他的家人當然也在保護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