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月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笑容,面色僵硬道,“除了錢之外我們還收別的東西,比如郵票、錢票或者是糧票之類的東西。”
男人,也就是張程川看著屋子里的東西,然后將自己手中的信封遞給陳夏月道,“這樣的郵票?”
陳夏月看著面前信封上的郵票,其實她對這個是真的不懂,即使她現在上網查都不一定能夠查得出來這些郵票究竟是什么樣的價格。
這張郵票不算很值錢,但是如果要賣的話也能夠賣出去一兩萬塊錢,你可以以10000的價格收購。系統建議道。
陳夏月低頭看著這張郵票,然后又看向張程川,笑了笑道,“你好,這張郵票的話,我們這里可以以10000元的價格收購,你覺得呢?”
“畢竟這張郵票有點破損了,價值就跌了不少。”陳夏月不好意思地說道。
“一萬?”張程川看看陳夏月又看看她手中的信封上那張郵票,實在是沒想到普普通通的郵票竟然能夠賣這么多錢。
“是的,這位同志你要換嗎?”陳夏月問答。
“換。”張程川道。
只是個郵票而已,在他們這邊不怎么值錢,要是能夠換一萬塊錢的話那為什么不換?
“這位同志,我們這邊的錢跟你們那邊相差了幾十年,所以不太流通。這一萬塊錢,就需要你從我們店鋪里拿東西了,也就是說你可以從我們店里買價值一萬塊錢的東西。”陳夏月說道。
“好。”張程川點頭道。
“你說你這邊是2017年,那么……你可以幫我買些書嗎?關于數學、物理、化學方面的書籍和資料。”張程川說道。
“這位同志,你是大學生啊?”陳夏月很驚訝,沒想到張程川竟然是60年代的大學生啊?
好像65年的時候還沒停止高考吧?那么張程川竟然是自己考上了大學了嗎?
“是,我在首都大學讀書。”張程川說道。
“這樣嗎?這位同志你可真厲害。”陳夏月很佩服,雖然說21世紀大學生也很多了,但能夠考上首都大學的都是人才啊,都是學霸學神啊。
陳夏月這個只能夠考上二本大學的學渣就特別的崇拜學霸學神了,所以對張程川也稍微熱情了一點。
陳夏月拿出了一個本子,然后問,“這位同志你叫什么?我記一下你的姓名和兌換的錢,然后等明天給你買你需要的書,到時候好好算一下。”
“張程川。”他說道,“弓長張,前程的程,山川的川。”
“好的,張程川同志,這邊記了你用一張郵票換了10000元RMB,然后需要購買數理化等書籍和資料,但是買書用不到這么多錢,張同志你也可以從店里再拿一些東西出去。”
“張同志放心,既然你能夠進來我們店鋪那么以后也是可以進來的,不用擔心錢還沒花完你就進不來了。”陳夏月說道。
“好。”張程川道,然后看向店里的東西。
他現在在首都大學這邊,住的是寢室所以拿出去大量的東西肯定是不行的,雖然他很想要把糧食什么的拿出去給家里的父母寄回去,但考慮到寢室不止他一個人住,也就沒有這么做。
陳夏月看張程川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其實,張同志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上面啊,到時候你從店鋪拿什么東西出去上面都會幫你遮掩,幫你找好借口,這不是很方便嗎?”
“對了,張同志你大學畢業了嗎?”陳夏月問道。
“畢業了。”張程川才21歲,但是他卻已經大學畢業了,超前完成了自己的學業還因為表現優異被導師介紹去了研究所。
“厲害。”陳夏月也挺高興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張程川的時候對他的好感挺高的,但她也是真心實意的為張程川高興。
畢竟66年的時候高考就停了,后來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一個個的可能都會被送回家不再繼續上學。
張程川趕在前一年就畢業了,而且還有好的工作單位,只要他的出身沒問題、經歷沒問題,那么他以后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張同志要帶些什么東西回去嗎?這是罐頭魚、豆腐乳、辣醬,要帶一些回去吃嗎?”陳夏月問道。
“罐頭魚和辣醬都有不少的油的,剛好挺適合60年代那邊。”陳夏月道。
張程川點點頭道,“罐頭魚要二十個,辣醬要十瓶。”
罐頭魚和辣醬他可以寄回去給自家父母,糧食什么的目標太大了,但罐頭和辣醬應該就好一點,畢竟他看了包裝的確不是很大。
陳夏月包裝好給張程川,然后還繼續叮囑道,“張同志,你們那邊那個年代比較特殊,你想要好好兌換東西的話的確是只能跟國家合作了。”
“你好好想想啊,我也是想幫幫你們,我可沒有壞心思啊。”陳夏月認真地說道。
“我會考慮的。”張程川點頭,然后看著陳夏月在賬本上寫寫畫畫將他購買的東西算上了錢,在那一萬塊后面扣了買罐頭魚和辣醬的錢,這才滿意地帶著東西離開了。
張程川出來的時候他的舍友有的還沒回來,有的沒有注意到他干什么去了,他把罐頭魚和辣醬放好,然后拿出了一罐罐頭魚和一瓶辣醬。
張程川看到了,原本在店鋪里的時候還有包裝紙和生產日期的罐子和瓶子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了,光禿禿的,不會暴露這些罐頭和辣醬是從哪里來的。
張程川把罐頭魚和辣醬放好,然后開始思考自己是否應該跟陳夏月說的一樣上報上去,跟國家合作。
就跟陳夏月說的一樣,他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年代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來做什么的,想要買東西那肯定是需要錢的,而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雖然工作單位很不錯,但待遇肯定沒有那么好。
那個店鋪肯定也是需要收好東西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么他肯定是需要找到好東西才可以換。可他現在能去哪里找什么好東西?
作為在首都讀了幾年大學的人,張程川是很清楚現在首都這邊緊張了起來,他對這些還是稍微敏感的。
但是是把自己神奇的經歷上報上去的話,那么就有整個國家作為他的后盾了,那么兌換的東西肯定也是更好更多的。
張程川想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