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時月喝完這一杯酒,突然站了起來。
空氣微凝,眾人手中的筷子微微一滯。
“哦,我上個洗手間,各位請繼續。”時月沒想到這紅灑的后勁兒竟然還不小。便自顧自的扶著墻走出了門。
出門后,時月原本渾沌的眸子微微一斂。
收起醉意,乘坐電梯來到了天臺。
在那里,時月吹了一陳風。
清醒過后,便準備下樓。
電梯打開,一張稚嫩不失堅毅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有事?”這個人時月認識,正是跟隨著南爵左右,類似隨從的小朋友。
“主人找你。”小朋友微微側身,露出了半個輪椅和一頂帽子。
時月恍然大悟。
“如果南先生只是為了道謝,我想就不必了。”時月承認一時手欠,竟惹上了A市最棘手的人物。
“誰說我要道謝。”帽子微微掀開一角,露出一雙清冷的眸。
“那便好,反正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光只是微微一探其五官四相,時月便知這人身體已是積毒太深,此后也不知何緣故,毒素最終排在了這一雙腿上,從而麻醉了大腿神經。
瞥了那人一眼。
時月倒吸一口冷氣。
這人躺了這么多年,就算不殘廢,雙腿肌能也終退化。
“時月小姐,本人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南爵沉寂的眸色微微一轉,目光涼涼地打在了時月的身上。
時月打了個激令,這個人有毒。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于令自己生起一絲涼意。看來,也不是個吃素的家伙。
“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時月收回了目光,淡淡開口道,“剛剛,我不過是利用了類似于“膝跳反射”的原理,打內穴,激發神經反跳,所以才會造成“正常站立”的假象,但治標不治本。所以,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恕不相陪。”說完,時月邁步剛要離開。
然而,北影卻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難道堂堂南家大少,竟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用強不成。”時月笑了。
“噗,弱女子?”質疑之間,透著一絲嘲弄。
時月嘴角微一動:“不配?”
南爵若有所思后,打了一個響指,“配,絕配。”
“說完了嗎。”時月冷冷道。
“說完了。”南爵蓋回了帽子。
算是結束了這段不算愉快的聊天。
“讓開。”時月轉過頭,沖著無辜的少年微微一笑。
北影穩絲不動。
“北影,不得無禮。”
下一秒,北影便退回了原位。
電梯門開,時月化成了一道清風,消失在主仆兩人的面前。
“少主?”北影有絲疑惑。
他不明白少主為什么要這樣輕易的放那個女人離開。
畢竟前一秒,少主還在因為時月的突然離席,憂心忡忡。
“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南爵招了個手,北影便心領神會,將電梯門關閉。
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夜里,南院顯得無比安靜。
嘩嘩啦啦……
南爵閉著雙眼,愜意地泡在了充滿泡沫的浴缸里,享受著片刻安寧。
“兒子,爸爸進來了。”
“爸!”南爵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全身轱轆聲浸入泡泡浴中。
“不是,兒子你慌什么。咱們都是男人。”南霸看到兒子這樣的小動作頓時有些炸眼。
“北影!”南爵閉上雙眼,神色透著一絲不安。
顯然是真的被觸到了底線。
他害怕世人目光,這其中也包括以他引以為傲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