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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大人顯然沒有親臨一線視察軍情的打算,也不著急趕緊商討驅敵的戰略對策,倒是早早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原先氣派的府衙內。
鄢陽和卓王其他的下屬也都安排在了同一條街道的各所宅子內。
“柏兄,咱們私下見一見賴家兄弟,如何?”鄢陽道。
“好。”柏星若馬上就著西風他們去安排。
深夜的酒肆中,掌柜的早就逃難去了,桌子凳子橫七豎八地在地上躺著。或許是人走得匆忙,柜臺里面的瓶瓶罐罐都來不及拿走。
落滿灰塵的桌子上只有一盞搖搖晃晃的火燭,映著桌子周圍的幾個人影。
賴奎和賴雄一身勁裝,身形在燭光下顯得更加壯碩。賴奎比哥哥賴雄善于言辭,也更好動。他一躍,鉆進柜臺里面,翻出一壇未開封的酒壇,道:“與柏兄一別,好久不見,這是我們寧州城最出名的酒:烈焰焚情,給大家嘗嘗。”
說完又從柜子底下翻出來幾只烏黑瓷碗,一起拿了,走到桌子邊上。
他用衣袖在桌面上呼呼啦啦,刮了幾下,塵土飛揚,他就像沒看見,大大咧咧站在桌邊。也不管酒碗干不干凈,稀里嘩啦的每只碗里都倒了一些酒,撒得滿桌都是。
鄢陽帶了小金和棕熊,柏星若帶了西風和柯杉,賴家兄弟各帶一人,總共十人,不分主仆,圍桌而坐。
諸人看見賴奎的這番隨性做派,皆不作聲。
唯有西風連連往空中,桌上,碗里,打了幾個凈塵術,道:“賴家兄弟果然豪氣,不過,我們家花將軍,是個女子,愛干凈,又不勝酒力,淺嘗輒止,淺嘗輒止。”
說完將鄢陽面前的酒水倒了大部分在自己碗中,只留了一滴在里面。
小金更是拿了絲巾,將那瓷碗邊緣好好地擦了又擦。
鄢陽拉住小金搖搖頭,朝西風點頭笑道:“多謝西風道友照顧。”又對賴奎兄弟舉碗道:“賴道友,請多包涵了。”
賴奎一愣,黑臉一紅,也舉碗道:“抱歉抱歉,是在下沒有考慮周全。我們都是只會打鐵的粗人,整日里,眼前眼后都是糙漢子,沒考慮到小花將軍是個女子,失敬失敬。在下自罰一碗。”說完仰頭把酒先灌下了肚。
“花將軍雖是個女子,年齡也不大,可人家是將軍,又不是小女子,怎么會跟你計較這些呢。”賴雄也舉碗,先干為敬。
鄢陽也不做作,仰頭將那滴酒在口唇上沾了沾。
此酒果然濃烈,鄢陽用衣袖揩了揩嘴唇,然后拱手道,“我們初來乍到,賴家幾位道友能賞臉見我們一面,已是我們的榮幸,哪里有挑剔的資本?”
“花將軍言重了,”賴奎也拱手道,“我們和柏兄是舊友,現在大家又是同一個戰線的,就不必談什么榮幸不榮幸了吧,是不是,柏兄。”
柏星若抓起酒碗道:“是。賴兄所言極是,以后大家都是統一戰線的,咱們就別客套了,來來喝酒……”
余下的人,也紛紛舉碗。除外小金和棕熊。大家都是修士,都看得出他們兩人的身份,因此也不勉強。
鄢陽要避開卓王的耳目,囑咐柏星若也避開賴家人,因此賴奎便選定了這個無主的地方,由鄢陽設置了隔絕陣防護。
這“烈焰焚情”果然名不虛傳,比烈焰還火辣。一碗下肚,雖不至于醉,但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紅潤起來,話也變多了。
“賴兄當日在昆秀山運氣不錯吧,聽說得了不少好東西。”柏星若先開了口。
賴雄和賴奎對視一眼,賴奎邊給大家斟酒邊說道:“哎,東西是得了一些,都是用不著的靈果和靈藥,對我們這些煉器的人,用處不大。倒是柏兄,中途就退出了,很是可惜。”
“是很可惜,只怪我愚笨,被奸人算計……”柏星若想起那幾個送命的小師弟,心里就一陣疼痛。
“節哀順變,我們這邊也是損失了許多兄弟啊……哎……不提也罷。”賴奎嘆氣道,他想起在昆秀山上慘死的幾個兄弟,也是不忍。
其實他心里更多的是僥幸,因為后來在山巔上,他和賴雄二人,盤桓了半年之久,硬是靠大量的靈果靈藥,進階到了筑基期。也算真正的不虛此行。
“我倒是跟棲霞閣莉綺打過交道,她也上過昆秀山,不知當時幾位可曾遇見過她?”鄢陽雙肘撐在桌面上,捧著紅撲撲的臉頰道。
“見過,何止見過,還借了人家的東風……”賴奎搖搖頭道。
“莉綺這個女人真會做生意,”話不多的賴雄插話道,“下山的時候,差點把我們搜刮了個干凈,說是,棲霞閣的規矩,有恩必償,有債必還。”
“忙碌了半天,還是便宜了別人,呵呵呵。算了,這么一來,正好兩清,我們也不欠她的人情了。”賴奎苦笑著擺了擺手。
“你們可知,棲霞閣是卓王的產業?”鄢陽問,眼睛卻是在賴家兩兄弟臉上細細地探究。
“卓王?就是大將軍?棲霞閣是他的產業?那,莉綺是卓王的人?”賴奎反問。
“他不是王爺嗎?皇家的人,會和這種地方有關聯?”賴雄問道。
鄢陽仔細看著兩人的反應,不似有假。
“你們之前沒有和卓王接觸過嗎?”柏星若一只手端著酒碗,呷了一口。
兩兄弟和身旁另外兩個互相交換了眼神后,道:“柏兄說這話,真是抬舉我們了,我們還沒有資格會見地位如此尊貴的人物。”
“我就是隨口一說,賴兄不必往心里去。來,喝酒……”柏星若舉杯向幾位賴家兄弟敬酒,他自己也喝了一口,辣的直齜牙。
賴家兄弟人是比較樸實沒錯,但不代表人家傻,事關族運的事,他們豈敢亂說。
“這么長時間以來,賴兄一定在戰場上出了不少力,不如跟我們講講戰況究竟如何?”鄢陽話鋒一轉,挑了些能說的說,道,“那個城防周大人的匯報,我是不信的。”
這句話,正中賴奎下懷。賴奎索性將一直抓在手里的酒碗放下,道:“不是我說那個周大人,簡直就是個,廢物!除了搶功勞拍馬屁,別的事,什么守城什么布防,一樣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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