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看也是,酒囊飯袋就是他。”西風插嘴道。
柯杉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西風趕緊閉了嘴。厽厼
“西風道友說的沒錯,也就是城南那鐵橋結實,不然早被他砍斷了。那鐵橋一斷,他們是沒辦法過來沒錯,可我們的兵士也沒辦法過去,失去的十座城不就算是送給別人南渝國了嗎?貪生怕死的周大人!”賴雄道。
“對呀,還不是指望我賴家的防護大陣,他才勉強留下,否則他早逃了。”那個一直跟著賴奎的賴家兄弟道。
鄢陽點頭,她算明白了,這個周大人,不足為懼。
現在重要的是,賴家站在哪一邊。
“你們賴家為趙國提供兵器,又提供城防,一定很招南渝國的的恨了吧。”
“哼!別提了,那南渝國因為這事已經占了我們南面的兩個礦洞,妄想逼我們賴家放棄寧州城呢。”
“兩個礦洞可是不少礦呢,可惜了。”鄢陽道。
“誰說不是呢?雖說我們修士不愿參與這些爭斗中,但家族中還有大量不是修士的族人呢,我們雖是修士,守護他們,也義不容辭啊。”
“那他們如此苦苦相逼,你們可有什么對策?”
賴奎看了看賴雄,一副詢問的表情,看見賴雄不反對,他咬牙豁出去的樣子道:“無非是堅守,如果實在是守不住寧州的根基,我們就搬進山里去……”
鄢陽點點頭,這些都跟她意料的差不多。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第三種可能,就是既不服從南渝國,也不服從趙國,而是將你們劃在一個新的國家里,你們是否愿意?”
“什么?這……”太匪夷所思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鄢陽一笑,“這完全是我瞎說的,一種猜測而已,不必當真。”她理了理衣袖,換了個話題道,“南渝國可有厲害的修士?否則,他們不會進犯得這么快。”
賴奎狠狠地點了點頭,“據我所知,有三個人,在攻我寧州城時露過面。”
“哦?”鄢陽來了興趣,“說說看,都有什么樣的人,我們好針對性地防護。”
“一個善用雷,將我們寧州城劈了好幾次。一個善用毒,利用風向,向我們投過毒,還有一個……哦,那個是善于陣法,差點就破了我賴家設置在城周的大陣。”
“這么厲害?那三人是結丹期的嗎?”西風自己給自己又倒滿了一碗酒。
賴奎搖搖頭,“不是,是筑基期后期的,如果是結丹期的,你們可能真見不到我們兄弟幾個了。”
“那也很厲害了。”西風看向柯杉,他們還都是煉氣期的。
“好。多謝賴兄指點迷津。說不定,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還會合作的,到時候,希望大家合作愉快。”柏星若還是跟從前一樣的熱情滿滿。
賴奎笑道:“好,期待合作。你們來了,我賴家就不再那么孤立無援了。”
鄢陽則拿出三枚玉符,分別給柏星若和賴奎一枚,道:“這是我自制的傳音符,里面有我煉制的符箓,只要輸入靈力,就可以和同樣持有傳音符的我,還有柏兄,進行通話。與你們門派的令牌是同樣的效果。”
“好。既然花將軍和柏兄這么信任我們,”賴奎收起那枚傳音符,拱手道:“往后有需要我賴奎的,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正在鄢陽剛剛撤去隔絕陣,準備各自散去時,城南高高的塔樓上,突然傳來隆隆的戰鼓聲。
“敵襲!敵襲!!”有人在外面奔跑,預警。
城中的兵士馬上向南門集結,賴家兄弟幾個也趕緊回到城中的自家去備戰。
而鄢陽一行自然是回府衙,聽候大將軍調遣。
鄢陽仔細看了一下正在集合的兵士們,雖然速度不快,但還算有序。
“西風,柯杉,你們兩個不用回了,”鄢陽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給兩個人每人塞了幾張輕身符和鐵身符,“你們去南邊城外偵查,注意觀察兩邊的動向,小心隱蔽。”
“是。”兩人都是聽鄢陽指揮慣了的,看了一眼他們柏師兄,應聲便去了。
修士們來回也就是一個閃身的時間。
但府衙內卻一片大亂。
卓王罵罵咧咧地從床上爬起來,一腳踢翻了那個給他穿鞋的下人,走出來聽負責城防的太守周大人匯報情況。
“周大人是怎么應對的?”鄢陽進門時,正聽見白沛澤在問話。
周大人唯唯諾諾道:“屬下……屬下讓我們的人死守,嗯……弓箭手從城墻上放箭,他們的人進不到城門跟前……但是,他,他們有幾個厲害的道人,所以,還請幾位仙長,幫幫屬下……”
“之前,就沒有修士來助陣,全靠你們這些凡人在守城?”白沛澤冷冷道。
“賴家……”
“我是說之前的十座城。”
“屬下只管寧州城的防務……屬下不知其他城是什么樣……屬下猜測沒有,不然不會被侵占的那么快……屬下已經為了守住寧州城披肝瀝膽……”
“行了行了,下去!”卓王終于完全醒了,喝退周大人。
他眼睛將衙內里外一掃,眼光停留在鄢陽的面上。
“花將軍是沒睡覺嗎?打扮得這么整齊。”
所有的人的眼光都停留在鄢陽身上打探。
“我們修士習慣夜間修行,故而屬下尚未休息。”鄢陽抬眼淡然道。
“嗯……很好,你們大家都要像花將軍一樣刻苦,我們寧州城的防守就不是問題了。”
“是。”他身后一直跟隨他的幾個小的凡人將領應聲道。
“白將軍,你看現在該怎么辦?”
“回大將軍,紙上談兵是沒有用的,得親臨戰場才能有的放矢。”
雖然對白沛澤之前的觀感不好,但這句話鄢陽是認同的。
“說得好,那就請白將軍和花將軍親臨戰場,替本王察看軍情,記得及時來報。”
兩邊已經都打起來了,他連個計劃都拿不出,戰況也不了解,還現叫人去勘察,鄢陽直搖頭。
但也只能搖頭,自己還得聽他的呢。
是。兩人各自應著,帶人去了。
白沛澤自己帶著白家的幾個親信,瞪了一眼鄢陽,轉身就走。
鄢陽也自己帶著小金棕熊和柏星若,飛身上了城南的城墻上。 追书看 zhuishukan.com 厺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