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銀叉!棕熊拔出白骨銀叉穿過陣法,在花豹的腦袋上直插下去。
呼風喚雨!小金召來曠野的陰風,陰風呼號,卷攜著她的短劍,劍劍到肉,將花豹穿了無數個血窟窿。
最后,東清劍劈下,那花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當場腸穿肚爛,內臟流了一地。
花豹的優勢是絕對的速度。不管是奔跑速度,還是攻擊速度,它都是妖獸中數一數二的。
可惜鄢陽就站在庭院中,以靜制動。
她讓花豹既沒辦法發揮不出自己的攻擊特長,也沒辦法實現自己的奔跑特長,反而被擾亂了心思,最后被一箭穿心,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鄢陽手臂一揮,將狐貍和花豹收進了儲物手鐲。
她負手而立,望著院門外仍舊陰風呼嘯的山林,沉聲道:“這片山林里的所有妖獸,都不是無辜的,我要他們償命。”
“鄢姐姐,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小金過來抱了抱鄢陽的肩膀。
“花子妹妹,放心。”棕熊也拍了拍鄢陽的另一邊肩頭。
“好。”鄢陽塞給兩人一人一個儲物手鐲,其中有各種傷藥,并且囑咐道,“不必勉強,量力而為。”
夜還深,棕熊和小金攜手去了。
鄢陽檢查了一遍法陣和禁制符,就回到寂靜的書房,繼續研究她手中的蓮花燈了。
鄢陽現在已經基本能確定,這蓮花燈七瓣花葉,每一瓣,都能傳送到某一個特定的地方去。
除了之前偶然去了的小木屋,其他六個地方,鄢陽決定一個一個地嘗試。
可惜,剩下的五個地方,都無法傳送,鄢陽考慮,應該是那里的法陣被破壞了。
只有最后一個希望。
鄢陽將靈石補充充足,站在法陣中心,擰動那盞蓮花燈的底座。
當它咔咔轉動了七下后,鄢陽眼前一花,被傳送了出去。
不出所料,眼前又是一間黑屋子。
屋子里空氣滯澀,充滿了灰塵和的氣味。
鄢陽環顧四周,四面都是光禿禿的墻壁,連一扇窗都沒有。
鄢陽原本打算點起一個小火球照明,可是手中蓮花燈居然自己亮了起來。
鄢陽發現除了地面上的一個落滿灰塵的法陣外,每一面墻壁上都釘了一個鐵架,鐵架上各有一只熄滅了的油燈。
除此以外,屋子里幾乎一無所有。
是密室?
出口在哪里?鄢陽看向那幾只油燈。她相信出口的秘密就在這油燈里。
可惜這密室里面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別提找到出口了。
鄢陽手中的蓮花燈突然從一片花瓣中射出一道光。
那光束正好點亮了一面墻上的油燈。
咔,油燈對面的那面石壁向一側打開了。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
這又是要通往哪里?
鄢陽手拎蓮花燈,順著通道進入一間書房。
又是書房?
雖然沒有人氣,但書房還是收拾得很干凈。連架子上的書簡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憑著蓮花燈的照射,鄢陽一冊一冊地翻看那些書簡。
突然,一個黑影跳出來,一根棍子從天而降。
鄢陽稍側身,手中拔出東清劍就要刺向黑影。
蓮花燈的燈光,照到了那個黑影的臉,鄢陽手中東清劍立刻停住,劍下居然是個白發蒼蒼的干枯老人?!
是個凡人。
咔,老人手中的棍子敲在了書
架上,反倒把他自己震得向后倒仰下去。
“小賊!看打!除非你們弄死我老東西,否則,別想搶走我老當家的家當!!”老人家躺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居然拄著木棍爬起來,舉手要打。
“等等……”鄢陽心想,這老人肯定是把自己當賊了。
鄢陽伸手接住老人的巴掌,用蓮花燈照了照自己的笑臉,笑盈盈道:“老爺爺,你看清楚,我可不是賊。”
老人家氣喘吁吁地循著光線瞇眼望去,那燈……
是與小姐形影不離的愛蓮燈,那笑臉……
跟小姐小時候一模一樣!
“這是愛蓮燈?!你是大小姐!”老人家伏地便拜,“老奴班久河,拜見大小姐!”
“老爺爺,快起來,你認錯人了,我哪里是什么小姐?”
老人家淚眼朦朧,哭道:“小姐,你從小就是在老奴背上長大的,老奴怎么會認錯?大小姐啊,你又跑到哪里玩去了,你怎么才回來啊?老奴等了你好久啊……老爺他……老爺全家……哎呀!……”
他捶著自己的膝蓋,哭得泣不成聲。
鄢陽明白了,他是把自己當作是明兒母親了。
沒想到,這次傳送,竟是到了明兒外公家。
明兒母親當年就是出去中州游歷,才有了明兒的。
未婚先孕,對家族來說,可是大事。
想必當初她回到家后尚未在下人面前露面,就被她父親藏到了那間林中庭院去了。
對外,當然是聲稱,人還在中州之類。
而明兒母親只有靠這一盞蓮花燈和傳送陣法,才能偷偷回家一趟。
“老爺爺,起來吧,跟我說說,你在這里做什么呀?”別看鄢陽人小,力氣卻不小。
她手一撐,就把老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老人家有些吃力,又有些吃驚,他盯著鄢陽的笑臉看。
都說修道之人可以不懼歲月,不會變老,可是小姐越修道越年輕了呢,當初離家時有二十來歲,現在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
但他發自內心的為小姐高興。
“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叫老奴班叔叔吧。”
這……輩分有些亂啊。
可有什么辦法呢?總不能說我的身體其實是你家小姐的私生子吧。
于是鄢陽便默認了華家小姐的身份,決定干脆頂替了明兒母親的位置。
身份和名字,有什么重要,不就是一個代號嗎?
重要的是,我是我自己,不是別人!
不過……自己的身份是自己身體的母親?!鄢陽更加覺得自己就是一朵奇葩了。
“唉,最近,鄭家父子逼得緊,天天上門要收回這宅子,老奴就怕他們夜里使壞,又被強搶了去,連覺都不敢睡,日夜守在這里。老爺一輩子的心血,就剩下這座宅子了啊。無論如何,老奴有生之年,一定要守住它!”
“老爺爺,那鄭家為何要搶這間宅子?”
“小姐啊,你不知道,你們華家在南地的店鋪,全部都被鄭家搶了去。他們就是一群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