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居然一起動手!你們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那人左右閃躲,招架不住。
他好歹剛剛筑基,本來仗著自己高別人一階,還想像往常一樣,硬搶一票,沒想到竟然遇上幾個愣頭青,還都是硬茬子。
這幾個明明看起來不強啊,沒想到一起動手則實力遠遠在他之上了……
他的春風得意不見了,如今只剩下一副畏縮在地坑里的慘樣。
一張無蹤符在他手中閃動了一下靈光。
想跑?鄢陽挑眉。
“管你是誰?敢傷我的人,打你就對了!”鄢陽拔出東清劍來就劈。
“你們敢殺我,我爹可是……”
話沒說完,解藕寒一個飛踢,踢碎了他的膝蓋。
“呃……”他痛苦倒下,無蹤符也已經被劈成了兩半,毀了。
“管你是誰的兒子!”解藕寒也生氣了。想要趁火打劫?混水摸魚?想得美!
“我可是萬盛堂堂主之子,你們現在放了我,我保證你們可以去萬盛堂領賞!”
“恐怕現在放了你,我們幾個都活不過今夜吧!”無夏冷冷道。
唰,一道暗紅飆飛,那萬盛堂堂主之子的脖頸滲出一道血污,死了。
“熊兄……”鄢陽道。
嘩啦,棕熊手中的白骨銀叉一攪,他的陰神就散了。
鄢陽挑出他身上的幾塊玉佩和儲物袋后,將他的尸身上澆了一些催化水。
哧啦,他的尸身便朽成了飛灰。
從此這人便不復存在。
“此地不宜久留,”忍冬道,“幾位施主請盡快修復驅妖符,我們好速速離去。”
“他說得對。”解藕寒拿著從那人身上取出來的兩枚玉佩,對鄢陽道,“萬盛堂就在淬玉城邊上,他家弟子是有名的跋扈,平日里在淬玉城,都霸道得很。”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鄢陽分給無夏兩個儲物袋中的一個后,轉身就走。
無夏道:“觀里,就交給你,我倆守在外面,這里就交給我們。”
觀里究竟形勢如何,還為未可知,于是鄢陽打消了設置防護陣法的念頭。
“也好。”鄢陽點頭,帶著其余三人進了銀泰觀。
觀中一個人也沒有,到處是荒草和殘垣斷壁。這是一座沒有人氣的荒廢的舊觀。
“既然這里有驅妖符這么重要的東西,為什么居然沒有派人守護?”鄢陽問。
解藕寒撩下幾縷擋住去路的蛛絲,回答道:“不知啊,也許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就忘乎所以了。”
很有這種可能,鄢陽點頭同意,不是每個人都能居安思危的。
“你筑基了?”鄢陽欣喜地望著解藕寒道,“太好了。”
“嘻嘻,”解藕寒笑道,“僥幸。而且我沒有依靠筑基丹哦,嘻嘻……”
“這么厲害,那你可得給我好好傳授傳授心得。”
“沒問題。你可以到我空上派去筑基,到時候我請我師父師兄,都來看著你,肯定不會出差錯。”
“啊?那么多人看著,多難為情?!”鄢陽道。
“那有什么?反正你已經是半個空上派的人了,我說的……”
“哈哈,服了你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將不大的道觀查看了一遍,并沒有找到驅妖符所在。
觀中供奉的居然就是九天玄女娘娘。鄢陽因為時常觀想,對其極為熟悉。
所以即便是那泥塑娘娘的胳膊和手指都缺損了,頭臉上彩漆油墨也一片片都剝落了,鄢陽仍然認得出來。
鄢陽不忍心看見此觀居然如此衰敗,她一連制了幾個修復符。
修復符上靈力流動,散落一地的漆塊,泥料,紛紛重新貼回那泥塑娘娘身上。
她再打了幾個凈塵符,那觀中煥然一新。
“姐姐,這里好像并沒有驅妖符嘛。”小金最擅尋寶探路,她說沒有就肯定沒有。
解藕寒看了一眼小金,道:“小金妹妹,我有一句話,你聽了可別生氣。”
“你說。”小金道,她身材嬌小玲瓏,站在高大的解藕寒面前,要稍稍仰頭。
“中州有非常嚴格的人修和妖修的界限。
妖修不能在中州光明正大的存在的,除非作為靈獸,跟人修締結靈契,成為人修的附屬。
即便如此,也不能以人形示人。”
“豈有此理!”小金噘嘴道,“這分明是歧視是壓迫!”
“小金妹妹別生氣,我個人是非常喜歡你,也是想要跟你做朋友的,只是怕你們不知道中州的規則,撞到某些厲害人物的頭上。”
“小金,藕寒是好心。”鄢陽道,“既然如此,你和熊兄,就先避一避,跟之前一樣,等我叫你們,你們再出來。”
“好吧。”小金委屈道,“等你修復好驅妖符我就走。”
一直不曾開口的棕熊說話了,“小金妹妹,那驅妖符恐怕也對我們不利吧。”
“對哦,”小金掩口道,“幸好熊大哥想到了,否則恐怕到時候連我倆也被驅除了。好險好險……”
“那你們兩個先進去吧。”鄢陽笑道。
“嗯。這個主殿是沒有驅妖符的,我可以確定,你們應該在后院找找。”小金揮手作別。
“好。謝謝小金。”鄢陽揮手。
“花妹妹,外面那個人……你要小心……”棕熊是見過無夏的,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是人形。
“嗯。我知道的,熊兄”鄢陽眨了眨眼睛,接著小金和棕熊都不見了。
修士們都有存放靈獸的地方,所以解藕寒也不奇怪。
而鄢陽自然也不會刻意解釋他們去了哪里。
“咱們去后院找找。”鄢陽再三在九天玄女娘娘泥塑前拜了拜,這才拉住解藕寒往后院去了。
后院更加破敗,幾間瓦房都快要倒塌了,木板早已腐朽,磚瓦四散掉落。
“會在這里嗎?這里都成了危房啊!”解藕寒道。
“咱們再找找。”鄢陽打了兩個修復符后,基本保證了幾間危房不會埋壓下來,這才耐心地一塊石頭一塊石頭地搬開查看。
按照鄢陽從師父那里學到的知識,大部分符箓都是利用符紙來制作。因為符紙是一種最善于傳遞或者釋放靈力的一種媒介。
但這種破敗的條件下,符紙經不住風吹雨打,絕對不會存在了。
“藕寒,你聽說過嗎?當年驅妖符是用什么做成的?”鄢陽問。
“我曾經聽大師兄提過,中州四方邊境,都有墨門派制成的天青石驅妖符鎮守。我想用來制符的應該就是天青石吧。”解藕寒道。
“天青石?”果然不是用符紙?
當時跟師父學手藝的時候,沒少練習刻符,刻符可比畫符難多了,他要求的是刀工。
刻刀深一點還是淺一點都是有講究的。
鄢陽干脆將一塊塊地磚也翻開,看看是不是隱藏在某塊地磚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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