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草木妖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人道。
“沒什么大不了?!他們結為夫婦啦!妖和人!是大罪!”楚媞邊逃邊喊,企圖混入人群。
“用這個!”鄢陽伸手甩出一根彩帶,那彩帶未被煉化,在他人手中也可用。
那劍蘭真人甩劍一撈,將彩帶撈到手,再一甩,就將那馬上逃離的楚媞綁了個結實。
他伸手一拎,那楚媞居然就被拎回來了。
“想跑?攪得我空上派天翻地覆,你就想跑?!”
“你!你們這些……”
那劍蘭真人不等她罵完,手指一掐,就卡住了楚媞的脖子,帶著她飛到了陣前。
鄢陽急忙查看可棫,可棫的樹身已經裂開兩半,顯然是活不成了。
鄢陽扶起翟豪,“翟豪!”
翟豪一雙眼睛滴出幾滴血淚,臉上像死人一樣蒼白。
“翟豪!我先幫你處理傷。”鄢陽用了幾瓶止血散,才把他的血止住,然而,他卻一動不動地,抱住可棫的樹干。
“翟豪!你要快點恢復,還有小桃子需要你撫養呢!”
翟豪的眼珠子動了動。
“對!小桃子!你的孩子,小桃子!”鄢陽大聲提醒。
翟豪傻呆呆地看著鄢陽,好像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么,嚎啕大哭起來。
哎,鄢陽嘆氣,她也不知道此時如何安慰他。
但有一事,不得不做,那正是可棫想做的。
鄢陽將那已經斷成兩半的樹干拔出土地,橫抱著也去了陣前。
那楚媞嘴巴卻還不饒人,“你空上派,就是與妖通婚,我沒說錯!你把那樹妖拿出來,給大家過過目,看是不是我冤枉了你們!”
“來,給大家看看,她口口聲聲說的妖孽是什么?”鄢陽將橫抱的可棫的被劈出兩段的樹干,給那些人看。
“都看見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桃樹妖嗎?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草木妖而已,又沒本事害人,至于趕盡殺絕嗎?”
“就是,你家還沒幾個靈獸妖獸嗎?楚媞,你過分了!”
“人家是樹形,沒有化作人形,沒有違反中州修仙界的規則,何必不依不饒的呢?”
幾個圍觀的,眼見楚媞勢弱,急忙道。
“事情都搞清楚了,是這個女人搬弄是非,率眾攪鬧我空上派,打殘了我家弟子,砍死我家靈物,不死不足以平我空上派人心!”那劍蘭五根手指化作利劍,掐住楚媞的手一揮,楚媞分身的脖子就斷開了。
他另一只手一捏,一只尖叫著的陰神,就被捏在了他的手中。
那劍蘭鼻子輕哼,就將那陰神捏碎了。
至此,楚媞除了逃走的本體,她煉出來的三個分身,全部被滅。
天上,戰斗也停止了。
信恒斷了一只手臂,一身的傷,他非常狼狽地被兩個元嬰推倒在陣前。
“劍蘭師兄,陳諾那邊結束了嗎?”加隴道。
“當然。”劍蘭踢了一腳,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過來,那是冬九的腦袋。
“好。你看你,把徒弟害了不說,自己也弄成這樣,你好不容易混成了元嬰,不想著積德積善,早日渡劫成仙,你跑到我空上派來找事,又是何苦!”山靖數落道。
信恒原本是個硬氣的人,但現在被兩個元嬰真人押著,實在硬氣不起來。
“請二位饒命,我錯了。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的寶物,全部奉上。”
“晚了!”加隴道,“今日你來攪了我空上派,卻全須全尾的回去了,讓別人怎么想?那以后誰都能來我這里攪鬧了唄。”
“我可是墨門派的三脈炎玉堂堂主,你們敢……”
“嘖嘖嘖,你們那個墨門派,里面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你死呢,你死了,才有空位置讓給他們呀。”
信恒捏碎了手中的一道符。
“縛仙繩!困!”鄢陽就在同時甩出縛仙繩。
就在信恒身形馬上變淡,轉眼就要消失的最后一刻,縛住了信恒。
“啊!!”信恒好生憋屈。
“是無蹤符?”鄢陽心里一寒,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否則今后的報復……
“想跑?!”三個元嬰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約而同,一起出腳。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三把劍同時劈在他的丹田上,然后那信恒直接被三個元嬰用腳踩死。
陰神也被三人當著眾圍觀者的面撕了個粉碎。
嚯,圍觀的都只覺得腦門一疼,這平日里如隱士一般恬淡閑適的空上派,也太兇殘了吧。
“諸位,今日的熱鬧已經看完了,諸位有何感想?”山靖道。
“他們活該!”一個反應快的道。
“對!對!就是活該!”其他的也開始附和了。
“他們這是到人家門上找死,怪不得人家!”
“對呀,這要是找到我門上,我可能會比你們還過分!”
加隴冷笑一聲,與劍蘭和山靖拱手,“多謝師兄,師弟,前來相助,我這山頭的熱鬧算是看完了……”
“哎,加隴師兄哪里的話,我們來可不是看熱鬧的,我們可是真正幫上忙了呢。”山靖毫不客氣道。
“那,那,那我可沒什么能酬謝二位的啊。”加隴眼神閃躲,這一次,他恐怕要大出血了。
山靖看著那些空上派的弟子收拾滿地的殘尸,和他們身上豐厚的儲物袋,咋了咂嘴道:“本來呢,我是想請師兄到我那里替我燒一兩個月的火,不過,我改主意了。”
“哦?是看上我這里的什么了?說出來我聽聽,能給的我盡量給,但是不帶隨手順走的,哈哈哈……”加隴促狹道。
山靖果然跳起來了,“師兄,你說啥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嗎?”劍蘭反問道,山靖到他那去,沒少順東西走。
“劍蘭師兄!”山靖被氣笑了。
三人嘻嘻哈哈地聊作一團,全然沒把那些圍觀的放在眼里。
那些圍觀的人終于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這空上派之事已了,也沒什么熱鬧可看了,都訕訕離去。
他們又攢了不少修仙界的談資,這一戰夠他們談論許久,并且免不得又可以好好添油加醋一番。
“可惜了我那二徒兒,翟豪。”加隴痛心道。
“讓他轉修煉體吧,到時候可以再生一條胳膊出來,反正現在他也是剛剛筑基初期而已,來得及。”山靖道。
“哎,只怕他,沒心氣嘍。”加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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