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飯,本來不餓,看到糕點,她又忍不住吃了一些;零嘴也沒少吃,也就她胃口好,多吃也能消化。
嚴國峰和嚴如山都有些羨慕她的好胃口了,大晚上的,他們肯定是不敢這么吃的;不然,晚上消化不.良睡不著,那才丟人。
“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洗澡睡了,你們年輕人別熬夜,早些歇著吧。”說完,嚴國峰起身往他的房間走,拿了衣裳去衛生間。
鐘毓秀和嚴如山看著老爺子去了衛生間才收回目光,她拉了拉身邊的男人。
“走吧,我也回房拿衣裳;等爺爺洗完了,我們去洗澡睡覺。”
嚴如山頷首,“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拿。”
“也行。”
媳婦兒點了頭,嚴如山起身往樓上走;推開房門,從衣柜之中拿了兩套冬季睡衣下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看著兒子們嬉笑打鬧,撲騰的跟肥蛾子似的,無奈笑了笑。
“他們玩的倒是開心。”今天的事情,據說他們是一點沒看到。
鐘毓秀頷首,“他們的膽子不小,開槍時,聲音不小,他們應是聽見了的;但是,一點沒被嚇著,也沒哭。”
這年頭槍并未消音,聲音很大很響亮。
“聽顧令國說,你開槍殺了好幾個人。”嚴如山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輕聲問道:“當時害怕嗎?”
男人這么問,她若是回答不害怕,那就太剛強了;心念一轉,她已經不是獨自穿越,不通情愛的鐘毓秀。
“怕肯定是怕的,可我身后是三個孩子,怕也得穩住。”
“是我不好。”伸手攬著媳婦兒,嚴如山免不得自責,“若是我陪你們進去,也不會讓你們受了驚。”
鐘毓秀搖頭,“別這么說,誰也不知道里面埋伏了人,更不知道間諜早早就盯上了我;更何況大院之中有內鬼,只有千日做賊的,哪兒有前日防賊的?幸而孩子們還算乖巧,在那當口沒鬧。”
雖然是用精神力封閉了門窗,但,絕對隔絕不了所有聲響;孩子們能自己玩,不鬧騰她,已是很乖巧懂事了。
所以,她懷疑兒子們的智商可能不止兩三歲的孩童,他們說的話,他們可能聽得懂;不過,還得測驗一下。
“咱們兒子自然是好孩子。”一時感慨,三個孩童能知道什么,他們聽見響動可能只是好奇,才沒第一時間鬧騰;之后,媳婦兒去陪著他們,那就更不會鬧騰起來了。
“對,咱們的兒子自然是好孩子。”鐘毓秀笑靨如花。
夫妻二人聊了一會兒,嚴國峰老爺子便穿著寬松的睡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大平頭還有些濕潤。
“我先回房了,你們也去洗洗睡吧,毓秀今天該累了。”變相提醒大孫子,體貼點兒,不要沒有眼力勁兒。
“知道了,爺爺,您先睡。”揮手對老爺子說這。
嚴國峰對他微微頷首,徑直回房。
三個曾孫還在玩,他也沒去陪著他們;三個孩子有人照看,他在場,大孫子和孫媳婦反而拘束。
“媳婦兒,你先洗澡,我看著孩子們。”嚴如山對她道。
鐘毓秀撇了孩子們一眼,應了一聲,拿了她的睡衣去衛生間;從頭洗到腳,神清氣爽,疲憊似乎都被洗去了。今兒個經歷的事情,她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些臟,不洗過不去這道坎兒。
有時候,潔癖就是心理作祟。
拉開衛生間的門,披頭散發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
嚴如山見之,忙上前讓她把頭發挽起來;雖說在屋里有暖氣,還算暖和,可頭發上的水打濕了衣袍一樣會冷的。
他則是越過她去了衛生間,拿來干凈的干毛巾拉著她到沙發上落座;讓她靠在沙發上,將她的頭發撂到沙發椅背上,用干毛巾慢慢為她擦拭到半干。
“暫時先這樣。”放下毛巾,嚴如山在媳婦兒頭上揉一把,“記住,不能睡著,頭發沒干不能睡。”
鐘毓秀點著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她已經跑到了孩子們玩的地毯上;兒子們學狗叫,汪汪汪,她也在旁邊叫著玩,三個小團子轉身全撲了上來,把她撲倒在地毯。
“媽媽。”
“媽媽,親。”
“抱抱。”
團子們紛紛搶奪屬于媽媽懷里最好的位置,他們都想要媽媽抱,想要親;可是,誰先誰后是個問題,他們都不想把最先的位置讓出來。
“媽媽,愛愛。”
“嗯,媽媽愛你們,不搶了好不好?一個一個親。”鐘毓秀被壓的有些吃力,三個團子好幾十斤呢,可不是鬧著玩的。
禮記干脆湊上去往她臉上親了一下,“我,親,媽媽。”
禮真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再看看媽媽臉上被親過的地方;一癟嘴,兇狠地撲上去,一口咬在媽媽另一邊臉上,爬起來嘎嘎笑。
禮明看看媽媽的左右,再看媽媽的右臉;兩邊都被大哥和三弟親了,他該親哪兒?
再看大哥還要爬上去繼續親,他忙爬上去抱著媽媽的脖子不給,“走,走,不要。”
“要。”禮記回的脆生生,奶聲奶氣的,“我的,媽媽。”
“我的。”
鐘毓秀被勒的呼吸困難,艱難扒拉開禮明;坐起身,往禮明臉上親了一口,“這下好了吧?”
“媽媽。”禮記和禮真不約而同大聲喊道,聲音之中滿是惱怒,他們都沒被媽媽親,被二弟/二哥占了先。
“噯,媽媽在,也親親我的寶貝們。”將兩個小家伙拉到懷里,一人給個親親,把兩個小家伙哄高興了,她摟著三個肉團子,心里柔軟又高興,“這下高興了吧?”
禮記仰頭咧嘴笑,一口乳牙被看個正著。
禮真站起來,在她懷里扭來扭去;禮明扒拉著媽媽的臉,不管怎么樣都要親一個,大哥弟弟都親了,他不能少。
“吧唧。”
鐘毓秀側目含笑,攬著禮明的胖身子,“小機靈鬼。”
“媽媽,媽媽,出去。”禮明指著外面蹦跶。
禮記和禮真也指著外面,“去去去。”
“不能去,外面不好玩,天黑了。”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天空,屋外有燈光,不是很黑,卻也不明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