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掉近半人,整體水平一下子就上來了。總之像昨天那樣一招落敗的弱旅幾乎找不到了。
今日的比斗顯然高水平許多,不像昨日那樣良莠不齊。當然,也不全都是,想著禍水摸魚的陰險小人亦不少。
有的花招耍得高明,就連裁判的弟子都沒發現,還是他們這些看晶片的挑出來的。有的使起手段來格外拙劣,一下就被人發現了,當場取消資格。
不過事后寧夏才知道,那些自以為瞞天過海的家伙在這之后立馬就被聞風而來的貪狼锏弟子抓起來了,取消資格。
她都有些懷疑在這圍觀的弟子里有他們的“臥底”,專門揪出使陰招的人。
只不過大部分修士都遵循著論劍大比的規則,專心比劍,一劍高下,倒也算相安無事。
看了這么久,寧夏發現論劍大比的參賽者,世家子弟的占比極多。而且都是有些本事的人物,真刀真劍打上也不會怯場。他們都是通過相較系統的家族教育訓練出來的,平均水平比較高。
而平民散修的水平則要普遍低些,他們很多走的都是野路子,缺少資源,三個里邊都不一定出一個能抗的。
區分他們很簡單,只要看衣服跟服飾就行了。穿戴講究,衣紋清新雅致,腰著佩環的大多是世家子弟。大部分身著簇新華服的都是平民散修,一身法衣大概都是積蓄許久購置的。
只是底蘊上的不同還是能輕易看出來的。內心的不自信并不是一兩件華服就能夠消彌的。
寧夏再一次深深感受到“寒門子弟難出頭”的殘酷事實。
其實不只是這個島上是這樣,就連外邊廣闊的修真界亦是一樣。
若不是她好命,托身了一個相較強大的宗門,行走在修真界也難保會遇到一些不公跟欺壓。五華派的強大則保證了這一點,讓她們能夠在東南邊陲里立身行正。對此,寧夏發自內心的感激……
然而這世上不是所有修士都這么幸運,能有一個強有力的宗門。若是時運不濟,進了那等處于修真界底層小門派,他們行走在外的底氣也沒那么足。誰叫他們沒個厲害的宗門?
更甚者……就是那些沒有宗門的散修,則屬于整個修真界最晦暗的群體。他們是由一些意外褪凡又或者從原宗門逃亡出來的弟子組成的,他們沒有歸屬,不屬于任一方勢力,孤獨地行走在修真界。
所用之物都需要自己籌謀,艱難爭取,還容易被人竊取或是搶奪。可以說,除了那些實力強大的散修可自行逍遙世間外,其余的幾乎都常年處于修真界的底層。
于是很多宗門的弟子都不大看得起這部分修士。覺得他們出身不正,是一群妄想登天之徒。
所以說在某些人眼中,根腳實在是太重要了。跟腳不正就等同于野路子,不論怎樣,愣是會被看低一眼。
即便再怎么說得天花龍鳳,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什么“英雄不問出處”,也沒用。在沒感受到你真真切切壓倒性實力的情況下,他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的強大。
走“野路子”出來的平民注定會比世家貴子的道路要艱難。
她該說,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即使換了一個時空,這人世間還是這么真實得可怕。
就比如……現在這樣。又打發了一個自來熟跑過來的親眷弟子,寧夏嘆了口氣。
昨天開幕,氣氛濃烈,大伙都能遵著那條線,不做出什么越矩之事來。再加上大家不甚熟悉,這些人精都只敢明里暗里觀察,不作過多的打聽。
可一日已過,大伙的底都摸得差不多了,認識得也差不多了,有些人的心思就開始寬泛起來。他們將目光投注到這群親眷中最眼神,也是最神秘的寧夏身上。
他們從沒見過這名喚作寧夏的女孩兒。也不曾在上層交際圈上見過這么一個人。
這欄親眷席上,有世家子弟,也有普通修士,亦有貪狼锏的預備役,共同點就是家中都有一名有頭有臉的貪狼锏弟子在任,為他們爭取到此處席位。
之前也說過,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相互認識的。也許他們之中真的一無所知的,就只有寧夏了吧。手機端sm..
這讓她一直以來都是親眷席上的八卦點。用現代的話來說,大家都想“扒”她,想看她是哪家的孩子,弄清楚好結交一番。
畢竟這小姑娘可厲害,小小年紀就已經筑基了。島內資源稀缺,世家中亦是重男輕女,出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孩兒可不容易啊。為此,他們心中都在打各種各樣的小九九
只不過他們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寧夏既不是世家子弟,也沒他們想的那里優秀甚至還是在這里呆不久的方外之人。
對于他們明里暗里的打聽,探聽,寧夏胡亂地敷衍過去了。
他們也礙于開幕時狼三的面子,亦不敢太過分,都禮貌地過去。只是在背后搗鼓些什么,怎么調查就不是寧夏的關注范圍內。
反正她很快也是要走的。離開后,說不定就再無相見之日,怕他們個鬼!
她現在心思都放在謝石給的那東西上。到底是什么呢?竟然還不能當場說?要這樣私底下暗搓搓的給?寧夏百思不得其解。
恨不能現在立馬拿出來看了。尤其是在這群小八卦的眼皮底下,他們已經夠關注她了。寧夏松泛了下被盯得發緊的后背,想著晚點回去再看看罷。
“阿齊,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一名弟子比斗結束從比斗臺上跳下來,忽然對迎接他的同伴道。
“什么聲音?”
“就是在比斗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嗡嗡聲,一下子就沒了,很奇怪。我還以為是耳鳴呢。”
“沒有啊。我一直待在這也沒聽到什么聲音,可能是你揮劍太用力了,出現了幻覺。”那弟子笑了下,覺得是同伴想多。連忙前去把人拉下來,免得礙到下一場比斗了。
“是么。”那弟子撓撓頭,想想也覺得同伴說得對,沒必要糾結這樣的小事。于是就放棄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