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驚醒發現各種不對,方廷對王靜璇的感覺不可謂不復雜。
奇異的是積累的好感還在,畢竟所謂的推斷也只是猜測,對方也不可能身到這個地步。
那些復雜的情緒更多來自于自己的異樣與不正常,他好像忽然間被洗腦了一樣,做出各種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這些都讓他有些難以面對。
作為源頭,王靜璇的確不得不承擔他這些復雜的情緒。方廷已經做不到想過去一樣支持對方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姐兒這么能鬧。一個轉眼不見好像又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此刻都有些無語了……
隨口一問,對方顯然也不想說的樣子,方廷無奈只得拋之腦后,在眾多看好戲的目光中接收了王靜璇這不穩定的二人組。
終歸在眾目睽睽中下,眾人也不好鬧太大,都暗戳戳地看著呢。
王靜璇這件事暫且算是告一段落,會場很快又再度平息下來,只是這“平靜風浪”底下是怎么樣的波濤洶涌大概就只有有心人知道了。
大比即將開幕了。
這不是空話。
最后也是最壓軸的人也紛紛上場了。掌門一派的人也終于在這波暗涌下悄然而至,他們之前一直沒到會場這邊來約莫在為什么事情做準備。
這樣的盛會自然少不得首席,也就是掌門玄陽真君。這次大比據說也是他力排眾議安排下來的。
然后隨同的是一眾龍吟峰的弟子。這回他們倒是穿著統一,一套很漂亮的石青色長紗衣,衣袂飄飄,很顯氣質。
寧夏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穿著別無二致的林平真。雖然他似乎有意低調地站開來,但是還是亮眼到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他這身衣裳說實話還真的絕了,配上他的身姿容貌誰不夸獎他一句公子世無雙。難怪這么多年都高居宗門內女生最想嫁的人選之一。
當然,小姐姐也很漂亮,拎著劍,英姿颯颯的樣子。
顯然龍吟峰中有很多這樣的優秀子弟。他們一進來瞬間就引起一些人的驚呼,所有的目光都朝那邊去了。
這才叫一個吸睛。比之王靜璇剛才進來動靜可要大多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邊看,真真正正的萬眾矚目。
專門安置外賓的展臺上
“就是那人?”
“是。”
“看起來……也不怎么樣?氣息平平,你莫不是蒙蔽了吧?”
“你都在說什么?人家可是五華派掌門目前的掌中寶,據說正被宗門重點培養的,怎么可能是簡單角色?”
“你偏見也太大了吧。你這些印象又是從哪而來的?”那人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覺得你整日念叨著,今日還裝門來走這一趟。從未見過你這么熱衷于一個人……連對我都沒有。真不知道他給你下了什么蠱?”
“敢情你是嫉妒了不成?覺得我不夠重視你?”那人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跟我什么時候切磋都沒問題,可這種機會可不常常有。你怎么還計較上了……”
“總之這家伙就是很討厭……搔首弄姿,眉眼跳動,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我……”
最后只換來對面一臉無語的表情。
另一展臺
有人在翹首以盼,恨不得伸長脖子往外看,恨不得整個人都要飛過去。
“毓華,坐好”難得文慧真君嚴肅帶了些呵斥地道。
文慧真君是個出了名的護短。不但是弟子,連宗門的雜役都容不得人詆毀。弟子犯錯,她的法子往往是蓋住丑聞再倒打一耙。平日里根本就舍不得責怪弟子。
但是她卻有個神奇的標準。她十分重視禮貌和修養,別管在外邊怎么浪怎么口吐芬芳,千萬別在文慧真君面前鬧,不然準得被批死。
看見元毓華十分失禮的動作,她第一個就不快起來,首先呵斥。事實上她心中更不喜歡元毓華對林平真的癡戀個。
沒有一個為人師者會喜歡自家弟子沉迷情愛,不好好修煉。元毓華的天賦也同樣不錯,但卻整日患得患失,浪費時間。
文慧真君一直覺得元毓華變成今日這樣的境地,林平真“功不可沒”,遂對這個所謂的掌門座下第一很不感冒。
如果寧夏跟林平真能聽到對方的心聲,必定會吐槽一番對方的無恥。
自家弟子幾斤幾兩還沒個點數?作為禍害別人的一方竟然還怪另一方“勾引”他……嗯,這邏輯也是絕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抱歉,還是要請小友隨同我等走一趟了。多有冒犯,請勿要見怪。”那名比較年輕的執法堂弟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做了個請的姿勢嗎,十分客氣。
“若是查明有冤屈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之中間可能要委屈你一些了”
何姜聞言額角一跳,立馬就要說些什么反駁,卻被王靜璇阻止了,只得放棄。
另一名弟子在檢查那兩個人的狀況,正準備將他們一同帶走
“稍等。”有人邁著重若千鈞的步子走了進來,語氣沉沉地道,瞬間凍住了屋內的其余人。
白草老人干脆利落地替她掰清楚事情始末,處理好這件爛尾的事情,王靜璇兩人終于能從這個泥潭脫身了。因著會場封閉在即,已經不容得他們再繼續浪費時間了,王靜璇也沒來得及及重新梳洗,只能頂著這一身不像樣的衣裳趕到會場。
蒼白的臉龐,大半染血的衣袍,上邊的鮮血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暴露干涸成暗紅的血塊,看上去很狼狽。只余下一雙晶亮的眼眸。
在開幕之際,以這樣的方式闖進啦瞬間就吸引了眾多目光。老實說,相當地引人注意。
王靜璇怎么搞成這副樣子?
寧夏有些轉不過來。原書中一些細節描寫,當初又沒有特地記下的,早就玩得七七八八了,一時間竟想不起這個當頭發生了什么。
“只是覺得你整日念叨著,今日還裝門來走這一趟。從未見過你這么熱衷于一個人……連對我都沒有。真不知道他給你下了什么蠱?”
“敢情你是嫉妒了不成?覺得我不夠重視你?”那人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