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力情況一直很不穩定,時不時就出些幺蛾子。但寧夏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身魂不穩,晉升過快境界不穩固的原因。
而且這還是在寧夏有意壓制了進度的情況之下,若是她那時候沒有控制速度一味追求進度,她的情形說不定比現在還糟糕。
說來幾年前她便已經到了筑基后期的修為了。看上去勢頭似乎有些迅猛得過分,但實際上這中間依托的機緣不少,也是陰差陽錯才造就她的今日。
但修為晉升過快以及神魂的過度發育,讓她身體強度強度一度跟不上,導致她體內的各方面情況都有些怪異,身魂不太匹配,因而靈力循環也跟著一直不太穩定。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能早日結丹成為金丹修士自然是好的。畢竟修為跟神魂勉強匹配上了,別的自然也能慢慢調節上來。就算暫時無法結丹,若能以其體內特殊的靈力之勢結成一顆由靈力團凝結成的“假丹”,也能有效調節她混亂的力量體系。
可問題就是,任她怎么努力無法實現這理論上應當十分容易達成的猜想。
明明寧夏在晉升筑基后期之處就隱隱有結丹之勢,卻不知是不是因為她丹田內情況稍顯復雜,因而哪怕她體內的靈力粘稠到一定地步也并沒有如同元衡真君先前猜想地那樣構成假丹。反而一直維持著這種不上不下,像是“熬粥”一樣的狀態,甚至連元衡真君也查不出原因。
她也因此只能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這種宛如踩鋼絲一樣的危境。
不過對此寧夏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畢竟不管她再怎么特別也只是一個筑基修士,筑基修士不都是這種狀態的么?
不論是天賦多好的修士要想結丹也都得講究一個機緣,她也不例外。況且寧夏總覺得……一切只是時候未到,至于是什么的時候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幸好她的神魂比之同階修士都不知強多少,在東南邊陲爸爸基本上能勉強平衡與調節體內的狀況。
就在這時,中土濃郁的靈力環境打破了寧夏體內的平衡,這種失衡混合著某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誘因產生了異化。
她體內粘稠成塊的靈力竟像是被融化了一樣,解了先前那種不太靈活的凝固狀態。然后這些靈力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和活力一般,開始流連于經脈各處。
寧夏觀察過這些靈氣,似乎也發生了一些奇特的變化,由有些虛虛浮浮的絲絮狀轉為漿糊狀,,呈現一種極度粘稠的狀態,但又不阻礙其流動。
而且她身上靈力流通渾身靈脈的速度幾乎是從前的三到四倍,有時候運行一周都不用一個時辰,簡直快得有些可怕。
寧夏感覺渾身上下現如今都處于一種“冰封解凍”的狀態,萬物復蘇,朝著她難以想象的終點進發著。
這種變化倒也不是說不好,但也不能說很好,因為甚至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這種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她也一直這樣以為……
不想這會兒終于找到了罪魁禍首。
不管她這些年時不時抽風的靈力狀態,還是眼下身體內堪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還真得“多虧”這兩位小祖宗不少!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它們待在寧夏的丹田里還算老實。
那顆疑似龍丹的能量球除了開始的時候鬧騰了一陣,后邊一直都比較沉默,只愛吃了點,也不搞事。
但自從那點火種入駐亦她的丹田后,它就跟點燃的火桶一樣,整天不安分。寧夏當時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力氣才將其安撫下來,讓丹田內三者勉強“和平相處”。
之前她本以為自己的丹田還是一片和諧,直到她在一次刻汲引陣時偶然內視發現......夭壽了,這倆貨簡直在造反!
她就說嘛,就算這汲引陣有些難度也不至于整天炸陣,而且還有越炸月厲害的趨向。原來不是她自己的問題,也不是大環境的問題,敢情是有“奸細”在她身體里頭搗亂。
火紅的靈氣一絲絲靈活地地游走于經脈當中,交纏于粘稠的靈力當中,幾乎叫所有的靈力都似是交纏上了一層淡淡的曜紅光暈。
另一股力量也不甘落后,不知何時起微微染上淡黃色的靈力攀附經脈壁壘升騰而上,靈脈外層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黃色靈霧。
黃包裹著紅,里邊的是勢不可擋,勢要沖破重圍,占據更多的“地盤”,外邊的寸步不讓,死活想以這種包圓的勢頭將內部的異端吞噬殆盡。
兩股力量本就是屬性不合,又有著微妙的聯系,在人體內這般爭鋒相對,寧下體內的靈力循環哪還能好到哪里去?
她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煉陣更是不可能,畢竟布陣需要一定的平衡性,不論是靈力上還是心態上,都需要處于一種相對平穩的狀態成功率才高。
像她眼下這樣的情況不說成功了,她這具作為兩方靈力之爭“戰場”的身體沒一同被炸沒,已經是兩方力量手下留情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樣的疾苦人生?!看到自己體內戰火硝煙、一片狼藉的在“戰況”,寧夏內心不是一般地奔潰。
前路未開,后院還失火。寧夏很想直接撒手不管了,干脆都別煉算了......然當她看清楚丹田內的情況又有些猶豫。
這兩方力量的拉鋸戰斗固然叫人煩惱,但也向寧夏暴露了一個問題。
她體內沒有一個能壓得住場的力量,所以這兩股外來的能量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按說雖她暫時還不能結成金丹,丹田也是孕育靈根的土壤,環繞靈根的靈力集合擁有著任何外來力量都無法比擬的優勢才對。
按說即便還不能結成金丹,丹田也是靈根的土壤,環繞靈根的靈力集合擁有任何外來力量都無法比擬的優勢才對。因為丹田對于寧夏的靈根、對于她這具軀體自主孕育出來的力量來說是同體的,渾然天成,任何來自于外部的力量都要低上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