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前輩可以傳授一些經驗嗎?”
“談不上經驗,只是一些經歷和見聞吧。”兩支隊伍一邊走,完顏飛一邊說道:“實際上,并不是越往佛國中心走,賺的就越多。當然越往佛國中心中,從你們大華帶來的東西肯定就更貴。
我這么說是不是有些矛盾?”完顏飛笑呵呵地望著李巧然,眼中并沒有掩飾他的考校之色
李巧然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眼中現出一絲恍然:“前輩的意思是,我們從佛國外帶來的東西,越往佛國中心走,因為距離的遠和越往中心走,佛國的人也越有錢,所以價格是必定上漲的。但是每種資源的漲幅是不同的。而我們往里走也是有消費的,估計衣食住行的消費還不低。如果扣除這些消費,有些資源的漲幅不大,這就不是賺錢了,而是賠錢了。”
“啪啪啪……”完顏飛拍手道:“聰明!不過不僅僅是這些,便是賺了,但是賺的太少,也不合適,旅之苦想必你也知道,雖然這沒有消費靈石,但這也是實實在在遭罪。”
李巧然點頭,完顏飛繼續說道:“我大概給你說一說吧,如果有這些資源,你們可以考慮就在駱家莊坊市賣了吧……”
完顏飛開始說一些資源的名稱,李巧然聽著一個個名稱,眉毛不由微動,已經聽到了兩種資源的名稱了,這說明他們進貨進的不對,賺不來多少錢,畢竟駱家莊是最邊緣的地帶,在這里賣了,也就翻了不到三倍。
一路走著,李巧然一路請教,完顏飛倒是一副知無不言的姿態,給李巧然解說得很詳細,讓李巧然心中多了幾分好感,眼看著駱家莊就要到了,正在講解的完顏飛突然停了下來,低聲道:
“靠邊!”
然后已經向著道邊靠了過去,李巧然等人也紛紛靠了道邊,此時在官道上的行人都靠道邊站著,便見到一群和尚,最少也有二百人,呼啦啦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直奔駱家莊。
“他們只是?”李巧然迷惑不解。
這次完顏飛倒是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凝重地微微搖頭。
駱家莊。
莊主姓駱名異,駱家莊經營著鏢局,坊市,還開著道場,是方圓千里的霸主,地盤內的各方勢力和修士都以駱家莊馬首是瞻。駱家莊可謂財雄勢大,當屬豪霸之流。
當然,這里是佛國,不管在佛國的任何地方,寺廟才是當地的第一勢力。相當于大華的官府。這二百多個和尚聚在一起,已經是很大的聲勢了,如此便引人矚目,但也不能輕視駱家莊的實力,這二百多個和尚,還沒有到達駱家莊,小心便已經送進了駱家莊。
駱異年齡已經超過了二百歲,但是卻如四五十歲的年齡一般。身材魁梧,氣勢如海。
駱異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袍,手中握著一個長長的煙袋鍋,這個煙袋鍋就是他的兵器,吸一口,煙袋鍋內火星四濺,此時他正坐在莊內蓮花池的涼亭內,有限自若地看著蓮花池內游動的錦鯉。
“大哥!”駱奇飛奔而來,低聲對駱異說了幾句話,駱異的臉色便是一變,煙袋鍋內冒出了火苗:
“來了多少和尚?共有幾個寺廟?”
“大哥,來了大約二百多個和尚,由珈藍寺的方丈率領。”
“嗤嗤嗤……”
駱異吸了一口煙,火苗繚繞:“只有珈藍寺……沒有其他的寺廟加入?”
“沒有!”
“只有這一路和尚,其他方向沒有?”
“沒有!”
駱異又吸了一口煙,煙袋鍋內的火苗這次輕柔了許多,如同一個火精靈在跳舞。他的嘴角上翹,露出了一絲微笑,泰然道:
“我知道了,就由你出面接待一下吧,看看這位壇懸大師親自帶人前來,到底要達到什么目的?”
“大哥!”駱奇急道:“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有備無患。萬一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
“不會的!”駱異擺擺手,眼中現出了一絲傲然:“就憑一個珈藍寺就想滅了我們駱家莊?如果他們知道我們駱家莊的底細,一個珈藍寺怎么敢?恐怕得聯合幾個寺廟。然后把我們駱家莊圍得鐵通一般。
這里是佛國的邊緣,寺廟的力量沒有那么強大,你去招待他們吧。無事!”
“壇懸大師,稀客,稀客!”大門口,駱奇滿臉笑容向著壇懸大師行禮。
看著二百多個虎視眈眈的和尚,駱奇心中七上八下,臉上的熱情又多了幾分:
“趕緊請進,已經備好茶了。”
駱家莊的生意遍布黑白兩道,看著明面上的白的,但是暗地里卻也有著無數骯臟的生意。而西域佛國是沒有像大華那樣的官府的,寺廟就是官府。寺廟就代表著白,所以駱家莊每年都要送給寺廟很多香油錢,也就是要時常打點,讓寺廟不要盯著駱家莊。所以,駱奇不僅和壇懸熟,和這二百多個和尚中的許多都熟。往常大家見面都是笑呵呵的,但是今天從壇懸往下,一個個都是一副冷面孔,讓駱奇心中不由七上八下。
“頭前帶路!”壇懸冷冷地說道。
雖然這句話語氣很冷,但是卻讓駱奇七上八下的心安穩了不少。沒有立刻動手,就說明不是翻臉的事情,一切都有的談。
心中一旦安定,便不由升起了怨氣。
老子每年把你們這群和尚像佛祖一樣供著,沒有我們駱家莊每年送給你們的資源,你們珈藍寺能夠這么有實力?
現在說翻臉就翻臉,屬狗的嗎?
一群養不熟的狼崽子!
心中不停地謾罵,但是臉面上卻保持著足夠的恭敬,一邊將左手放在身后打出手勢,讓手下人撤下戒備和埋伏,一邊笑呵呵地引領著壇懸和幾位在珈藍寺德高望重的大和尚登堂入室。壇懸踏入大堂,都不用駱奇相讓,便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仿佛他就是駱家莊的主人。
駱奇讓下人上好茶,然后在陪客的位子上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今日前來,不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