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夜未央和單翔飛都在進步,兩個人始終把時間固定在一刻鐘左右,誰也沒有得到一絲優勢。而蕭別峰也獲益匪淺,每天看得如癡如醉,偶爾也會和單翔飛戰上一場,但是敗得比夜未央還快。
如此一個月過去,夜未央終于將土心經和土劍經領悟到大成境界,但是依舊敗在了單翔飛的手下,倒是多堅持了一會兒,達到了將近兩刻鐘的時間。
夜未央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足不出劍道峰,漸漸地道宮不再談論她,慢慢地遺忘了她,只有偶爾的時候,修士們小聚,才會提到她。
她每天都在構筑符塔第四層的偽洞府,制作符箓換取靈石和資源,和單翔飛切磋領悟中度過。她的識海中已經有著二十五萬枚五行飛針在溫養,二十五枚飛針都被她刻制了基礎五行符紋。
獨自修煉的時候,她也用五行飛針修煉金劍經,木劍經,火劍經,水劍經和土劍經。使用飛針的時候,威能要超過使用五色劍。但是她知道這不是飛針最強的手段,最強的手段是融合五行,五行合一。現在還不具備那個層次。
道宮之外。
狄龍嘆息了一聲,他并沒有一直守在道宮之外,而是四處搜尋張九齡,發動了不少自己的朋友,還有各方面的勢力,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張九齡。誰也沒有想到張九齡會徒步行走于崇山峻嶺之中,簡直就是行走在無人區領悟天地大道。
但是他讓他的大弟子蕭規潛伏在道宮之外,蕭規是地花境修為,只要夜未央從道宮出來,憑蕭規的修為,抓住夜未央易如反掌。
夜未央一直沒有出道宮,實際上也不出狄龍的意外。想必單道義會提醒夜未央。只是如今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狄龍必須回妖界了。
如果他不回去,一旦被抓住遣返妖界,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被送進要妖族直面的軍隊,每時每刻都會面臨死亡。
所以他必須回去,但是他的大弟子蕭規卻并不需要。只是地花境的修為,可以隨時進出妖界。
“蕭規!”
“師父!”
“那夜未央現在如何?”
“師弟們送出來的消息,那夜未央如今已經是龍虎榜第一名,不過隨后兩個多月潛居劍道峰再也沒有出來,現在的實力未知。”
狄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天賦很強啊!”
“再強也不可能突破人花境。”蕭規道。
“那倒是。”狄龍點頭道:“我今天就返回妖界,你留下,繼續潛伏。想必單道義已經計算好了時間,警告了夜未央,夜未央才一直沒有出道宮。如今我回了妖界,夜未央很可能會出道宮。
她出了道宮之后,你不要抓她,秘密跟蹤她。想必她也會去尋找張九齡。如此她找到了張九齡,你也就找到了張九齡,帶著他們兩個的人頭來見我。”
“是,師父!”
道宮。
劍道峰次峰。
夜未央正在和單翔飛激斗,她已經將木心經和木劍經領悟到了大成,此時正在用水心經催動水劍經與單翔飛激斗。
在和單翔飛的兩個多月的激斗中,長進最大的就是夜未央的戰斗經驗。如今她用水心經催動水劍經,都可以和單翔飛激斗將近一刻鐘。而且她雖然沒有突破到人花境,但是五行心經卻讓她的靈力和精神力更加純凈,并不比人花境差多少。最重要的是,她對于人花境的領悟越來越深,感覺到自己已經摸到了那一層面紗。
再次落敗后,夜未央卻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跟著單翔飛和蕭別峰向著劍道峰主峰走去。
“夜師妹,你怎么不回去領悟?”單翔飛問道。
“我去拜見峰主。”
單翔飛心中一動,不過卻沒有言語。來到了主峰,蕭別峰便告辭,匆匆回到自己的洞府領悟去了。而單翔飛陪著夜未央來到了單道義的洞府。單道義看到夜未央,便道:
“怎么?這是想要出山?”
“嗯!”
夜未央點頭,實際上她一直在擔心自己的大哥,雖然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說明大哥并沒有被抓到,但是她依舊擔心大哥的狀況,想要和大哥見上一面。現在她的親人就剩下大哥了。
單道義卻是神色嚴肅道:“未央,你不要忘了,和狄龍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大弟子,地花境的蕭規。狄龍是必須要回妖界,但是蕭規卻不必回去。而且道霞峰也有很多人為狄龍效力。你現在雖然實力不錯,但是還差得遠。現在出去,依舊危險。”
“我還是想出去。”夜未央沉吟了一下道。
“現在就走?”單道義凝聲道。
夜未央搖搖頭:“再有一個月吧,那個時候我的水心經和水劍經應該也突破大成了。”
“但你依舊不是蕭規的對手。”
“該冒的險,總要冒的。因為值得。”
“其實你不必如此,張九齡沒有被抓到,就證明他隱藏的很好,你貿然出去,反倒對他來說是一個危險。”
夜未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我還是想出去。”
單道義點點頭道:“你出去,我也攔不住你,但是我也不會派人保護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道宮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明白!”夜未央道。
“行吧,就這樣吧。”單道義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夜未央告辭離去,單翔飛將夜未央送出了洞府,返回來道:“父親,真的不派人保護她?”
單道義淡淡地說道:“當然,我說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她將來是要去妖界的,妖界要比人界危險得多,這次就是對她的一次考驗。如果她能夠活下來,對她有著無盡的好處,讓她以后在做選擇的時候,不會再貿貿然。”
“那……如果死了呢?”
“死了也就死了,在妖界哪天不死天驕?沒什么奇怪的。一個天驕想要成長起來,哪里容易?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未央是對你有恩,但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能夠做的。她也沒有請求我們保護她。如果她請求了,我會親自暗中保護她,算是還了這個人情。但是他沒有。也許她有著她自己的安排和底牌,我們再暗中跟著,反而有著探查未央底牌的嫌疑。
不要想這件事了。”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