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的心倒是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期間還經過了兩個城池,數個村落。夜未央也有所停留,吃飯喝茶,如同一個凡間的旅人,心境越發的平靜,煩躁盡去。
又過去了近二十日,夜未央已經走出了萬里之遙。她的心中也非常奇怪,她能夠感知到那個跟蹤自己的人,一直在,一直在跟蹤自己,但是卻一直不出手。
難道不是七大宗的人,是宗門的人在暗中保護自己?
或者說是七大宗的人在等更多的人相聚,來圍殺自己?
“動手嗎?”此時在距離夜未央百里之外的七大御道神識傳音,相互商議。
“已經萬里之外了,也該動手了。應該不是周天宗的陰謀。”
“那就動手!”
“嘶……”
七大御道現身,向著百里之外的夜未央呼嘯而至。
夜未央臉色大變,在七大御道現身的一瞬間,她就知道跟蹤自己的人不是一個,而是七個,她可是大天尊,從那七個人飛行的氣息波動上,瞬間就感知到那是七個御道初期巔峰。
逃?還是戰?
夜未央瞬間心中就有了決定,依舊佯裝不知,在瞬息之間,那七個御道距離她只有十里只要的瞬間,夜未央動了。
實際上,七大御道的警覺并沒有完全放在夜未央的身上。在他們看來,斬殺夜未央也就是一擊的事情,而且一個人就夠了。所以,只有那個星云宗的御道專心殺向了夜未央,而其他六個御道的大半精力都放在了監察周圍空間上,提防突然有周天宗的修士出現,這也是他們早就有的計劃。
五行挪移。
夜未央猛然轉身,迎向了七大御道,而且是五行挪移。
如今夜未央的五行挪移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一般,在星鎖空間內,不斷地和雷霆交手,躲閃雷霆,可見她的速度又多快!
而她又不是去針對那個專心追殺她的星云宗修士,而是其他監察四周空間的修士。所以,待那星云宗修士有所反應,夜未央已經繞過了他,直奔萬蠱教的御道。
“小心……”
那個“心”字剛剛出口,夜未央的身影已經和萬蠱教那個御道交錯而過。
夜未央每天都在斬雷,那劍速多快啊,這半年多,別的沒有領悟,反倒是速度奧義領悟不少,那劍如電一般絞殺而過,那萬蠱教的腦袋就變成了十數片,鮮血從脖腔內噴射了出來。
身影交錯,雙方已交換了位置,背對著七宗御道修士的夜未央身上,
浮現出星光點點,那是星衣,那只是劍斬御道,身影交錯的一瞬間,夜未央已經釋放了星衣,隨后頭也不回地反手一劍。
星河!
宛如天河倒掛,由無數星辰構筑的星河,浩瀚地向著六個御道撞擊而去,六個御道首先被夜未央一劍斬殺同伴驚得心跳,再被充斥在眼簾內的浩瀚星河所攝,完全忘記了要提防夜未央的星種,只是釋放出自己最強道法,迎向了星河,卻沒有看到夜未央已經隨后布下了星種。
“轟……”
六道道法和星河相撞,爆發出天崩般的轟鳴,那流動的星河為止一滯,隨后崩潰四濺,將周圍的空間攪亂成無數的渦流,夜未央悶哼了一聲,身形向后倒退,臉色有著剎那劍的蒼白,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六大御道初期巔峰在受驚之下,爆出最強道法合力一擊,讓夜未央身體受傷,不過她心中卻跳躍著絲絲喜悅。塑道圓滿硬漢六大御道初期巔峰合力一擊,自己的實力最差也能夠達到御道中期巔峰。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基本的判定。
對面的六大御道卻是心中一松,被剛開始夜未央雷霆一斬,斬殺同伴的震驚開始削弱,此時雖然依舊震驚夜未央很強,但很明顯不是他們六個御道聯合的對手。這個時候,他們的心中哪里還有一絲驕傲,哪里還有一絲覺得宗門派他們七個前來,就是多余的念頭?
心中反而感激宗門的英明,同時也心中振奮,周天宗的絕世天驕夜未央,就要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轟……”
六大御道向著對面飛退的夜未央追殺了過去,至強的道法遮蔽了天空。夜未央長劍一領,天空中出現了密集的流星,如同火雨一般撞擊了過去。
星火!
“轟轟轟……”
星火撞碎了遮蔽天空的道法,但也威能盡失,反而是對方那殘破的道法還有余威,向著夜未央覆蓋而來,六個御道嘴角噙著冷笑,身形隨著殘余的道法向著夜未央撲去。
“鏘……”
夜未央臉色愈加的蒼白,長劍在空中震蕩一刺,再次刺出一片星河。
“他技窮了!”又人高喝。
“斬她!”
六御道神情振奮,但是心中卻在此刻浮現出一絲不安……
與此同時,夜未央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她看到了一個修士正踏上了星種之上。
“鏘……”
在那個修士的腳下爆出了密集的劍花,猶如千樹萬樹梨花開。
“不好…
這一刻,他們終于想起來他們那一絲不安是什么了,夜未央重復釋放了星河,卻一直沒有釋放星種。
霍然望去,便見大天國寺的修士已經被絞成了齏粉,漫天削弱紛灑。
“轟……”
道法和星河相撞,夜未央的身影再次倒退,臉色愈加蒼白,但是剩下的五個御道,此時卻是神色猶豫,不敢上前。
短促的交手,前后不到三息,夜未央只是受傷,但是他們卻隕落了兩個御道。此時他們心中所想,夜未央是真的受傷了嗎?
她那臉上的蒼白,嘴角的鮮血是真的嗎?
這周圍還有沒有布下的星種?
御道大修士,那在修仙界已經算是頂尖修士了。
如今混元大修士收誓言所限,已經不出世。而道遠必定是宗主層次,輕易不出山門。化道修士大多閉關,便是御道也輕易不出山。而且周天宗如今才有五個御道,便是七大宗御道多一些,每個宗門的御道也不超過十個。每死一個,都是宗門的巨大損失。而就在他們的眼前,卻如同弱雞一般,被瞬息之間斬殺兩個。
這讓他們如何不恐懼,如何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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