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未來的方向,因為修為已經到頂了。他開始學習丹符器陣,到了他這個修為,眼界和境界,和悟性都是頂尖的。沒有用上多久,他就將丹符器陣學到了整個仙界的頂尖。于是,他又迷茫了,沒有了打發時間的事情。
你還年輕,也許不會懂,當一個人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會覺得活著沒有了意義。”
夜未央想了一下,渾身就是一個激靈,好像真的沒啥意思了,就是混日子,有些生不如死的味道。沒有想到,那女修話題又是一轉:
“但是沒有人想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對吧?”
夜未央想了想,點點頭,別看有些人天天喊活著沒有意思,還不如死了。但是真的面對死亡的時候,還是不想死。
“即便是修為達到了造化,也不是壽元無盡。這世界上就沒有壽元無盡的生靈,便是這天地都有崩潰的一天,更何況生靈?”
那女修繼續說道:“造化的壽元很悠久,可以活三千萬年左右。是很久,但終有壽元耗盡之時。董忠勇雖然還有著漫長的壽元,但是他也不想最終面對死亡,更不愿意在余生就這么混日子。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造化并不是修煉的盡頭,其上應該還有境界。
他開始苦修,后來有開始游歷仙界,一晃百萬年過去,董忠勇沒有絲毫所得,他看不到未來,更推衍不出來造化之上的境界。他覺得應該是仙界的天道桎梏了他的領悟。也就是說,在仙界,最高的境界也就是造化了。仙界擁有的天道不足以讓修士領悟到更高的境界。”
夜未央想到了自己最早所處的修真界,不就是因為天道的禁錮而無法修煉到合道,后來到了九宮星,才修煉到合道。不由點頭贊同。
“你贊同?”那女修看到了夜未央點頭,麻木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靈動。
“嗯,我贊同!”
夜未央就將自己的經歷說給了那個女修聽,那個女修聽完,沉默良久,眼中漸漸地煥發了一絲神采:
“當董忠勇想通這一點之后,便認為在仙界之上,必定還有著更高級的世界,就如同你們這些飛升者,從下界飛升上來一樣,仙界也可以飛升到更高級的世界。但問題是,董忠勇知道只有修煉到造化之上,也許才有飛升的可能性。但是現在因為仙界天道的桎梏,又不可能修煉到造化之上。
于是他就想到,既然天道禁錮了仙界,沒有辦法從修煉這方面打開飛升的通道,那他就憑借暴力打開通往更高級世界的通道。
他研究了百萬年,準備煉制一件至寶,開天斧。他要用這柄開天斧開天,將天開出一條通道,一條通往更高世界的通道。
他又花費了數十萬年的時間,發現了這里,發現這里竟然會孕育出一種五彩石的寶物,而這種五彩石便是他煉制開天斧的主材。于是他便在這里布設了超級大陣。他可是一個符道和陣道雙絕的人。他布設這個大陣,便是從連接兩界的通道吸收仙界的一切,這一切包括仙元氣,仙韻,仙界的氣運等等。這些東西被吸收進來,融入大陣,便會幫助他煉制開天斧。而這里的五彩石也會在吸收仙界一切的同時,加快誕生。
當他花費了幾萬年,將大陣布設完之后,開始會煉制開天斧的時候,卻發現憑借自己一個人,想要完美地利用這個大陣煉制開天斧,有些力有未逮。即便是他一個人能夠煉制,花費的時間,恐怕需要千萬年。
于是,他便主導大陣,從通道噴射出幾塊五彩石,吸引仙界的修士進來,然后幫助他煉制開天斧。
現在你明白了你的處境了吧?”
夜未央捋了一下,覺得自己明白了,但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問道:
“前輩,你方才說,這里不止一個造化,對吧?”
那女修笑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覺得那些造化完全可以把董忠勇聯死,然后不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夜未央連連點頭。
“你的想法沒有錯。況且,就這個通道,當初董忠勇能夠進來,還能夠出去。我們也能夠進來,也能夠出去。但是現在你可以去試一下,能不能出去?”
夜未央搖頭:“不用試,出不去。”
“你知道為什么嗎?”
夜未央想了一下:“是因為這個大陣?”
“對,這個大陣讓那個通道的吸力加強,造化都出不去。想要出去,就得破壞這個大陣,才能夠出去。”
“但是,董忠勇告訴我們,這個大陣破壞不了。他當初布設這個大陣的時候,就考慮到未來會發生什么。所以這個大陣他布設的十分絕然,你一旦破壞一點點,這個大陣就會爆炸,連帶著這個小世界都會毀滅,然后不管你什么修為,都會死。”
“你們就信了?”
那女修默然了一下:“不信不行,因為那董忠勇毫不掩飾地,將這個大陣的布設詳細地講解給了我們聽。我們這些人對于陣道和符道也都有著不淺的領悟,在他的講解下,我們能夠看清楚這個大陣。但是也就因為看清楚了,我們也絕望了。這個大陣真的破壞,這個大陣已經和這個小世界連為一體。一旦破壞,真的會讓小世界毀滅。”
夜未央沉默了,那女修也沉默了。半響,那女修再次開口道:
“董忠勇給出的方案很直接,便是幫助他煉制出開天斧。一旦開天斧煉制成功,不用破壞大陣,開山斧就可以噼開壁障,帶著他們出去,而且還承諾,回到仙界之后,他一旦噼開了前往高級時間的通道,帶著大家一起走。”
“可是……”夜未央又想到了:“每個三千年,不是可以噴射一次五彩石嗎?那個時候,不是可以借此沖出去嗎?而且既然能夠三千年噴射一次,必定是大陣的原因,逼迫董忠勇多噴射幾次,不就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