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虛峰議事閣
雪冰嵐去天虛峰尋找傅淵之前,給他發了一道傳音詢問是否方便,得到了答復以后,來到了議事閣。
剛走到門口,見到傅蒼正和傅淵正在交流些什么,隨即停頓了一下腳步,站在了門外。
傅蒼的余光留意到了門外有一個人影,很像是雪冰嵐,微微轉過頭,朝她出言喊道:“雪師妹,怎么站在門口不進來?”
雪冰嵐看了一眼傅淵,傅淵對她點了點頭,示意進來。
得到了傅淵的允許以后,雪冰嵐這才走了進去,“不知師兄正和宗主商議事情,所以就沒好意思進來。”
傅淵仰起頭,輕笑道:“雪師侄啊,你多慮了,你忘記你也是暗閣的人了?”
“師妹,雖然你與其他弟子同為暗閣的成員,但以你的天資和實力,終究是與他們不一樣的。
何況作為寒師叔唯一的徒弟,已是宗門核心弟子,不用顧慮太多的。”
傅淵說完,傅蒼也在一旁提醒了雪冰嵐。
雪冰嵐點點頭,朝傅淵拱手行禮,“冰嵐知道了。”
她一進來,傅蒼就感受到了氣息不同以往,看了一眼微笑道:“恭喜師妹修為進階了,用不了多久,都要超過師兄我了。”
“多謝師兄,只不過每次突破都是一番九死一生啊。”
雪冰嵐苦笑著了一聲,突破雖快,但自己總是在危險的邊緣反復橫跳,太刺激了。
傅淵這時候插了一嘴,“冰嵐,你可不知道,你遇險的時候,傅蒼有多著急,回來的時候,臉色真是少見得差啊。”
雪冰嵐的心里有些內疚,“冰嵐讓大家擔心了。”
“咳咳……爹,不說這個了,師妹平安回來就好。”傅蒼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冰嵐,你來找我可是為了封印之地的事情?”說完題外話,傅淵的臉色認真了起來,開口詢問著雪冰嵐相關事宜。
雪冰嵐見他回歸了正題,緩緩向他們道來。
“是的宗主,那里的封印沒有了圣器中浩然正氣的鎮壓,再加上原本就有魔氣外泄,如今封印裂縫已經出現了幾個口子。
殘留在圣器中的靈氣,也僅僅只是修復了一點點,與那些裂縫比起來,遠遠不夠。
上古先輩告訴弟子,支撐封印的時間剩下不到一千年了,當初他們是數千名修士以血肉之軀入了圣器,才封印了魔族大能。”
“連上古的人族大能也拿它沒有辦法……難辦了啊。”傅淵聽后,眉頭緊皺著,神色上寫滿了擔憂。
雪冰嵐拖著下巴,沉思了一番后說道:“宗主,應該不至于到那樣的地步,我親眼看過封印臺,上面刻制的皆是一道道陣法。
極其復雜,紋路交錯縱橫,想來是一個非常高階的復合封印陣。
先輩們以身入器,封印的是巔峰時期的魔族大能。若是在一千年之內,人修中能有修復封印的陣法宗師的話,未嘗不可一試。”
傅淵輕嘆了口氣,臉上顯露出了無奈。
“話雖如此,整個鸞塵大陸也找不到有這般天賦的陣法師,不清楚外域會不會有,但是這件事畢竟發生在大陸,又有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管呢。
再者說,既然這是上古時期留下的封印,恐怕必須有人得到上古陣法的傳承,可是經歷一番歲月,上古時期的傳承,早已沒有多少留存下來了。”
“外域的修士若真不把它當回事,他們難道覺得魔族大能重現于世,鸞塵大陸毀去,外域可以獨善其身嗎?”
雪冰嵐聽傅淵這么說,心里憤憤然,外域之人難道真的打算袖手旁觀不成!
“呵呵,誰又知道呢,近期已有不少來自外域的散修打起了天虛宗的主意呢。
外域的修士心高氣傲,有些修士,修為越高,越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真是一輩不如一輩,幸好現在鸞塵界風平浪靜,幾乎沒有妖族與魔族的禍事。否則就這群修士現在的嘴臉,人族怕是早就衰敗了。”
傅淵提起這事,目光中一道厲芒閃過。不過幾個外域的散修,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不把天虛宗放眼里了!
“宗主,弟子所知就是如此了。”
“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和其他三個宗門商量一下此事。”
傅淵停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說道:“對了冰嵐,器宗平時一向保持中立的態度,沒想到前兩天過來與我們結盟。
而且還是像天星宗一般,承諾與我們宗門共進退,我正納悶,他們怎么轉性了?結果居然是因為你的關系!
你是怎么做到讓那兩個愛炫富的老家伙改變態度的?”
炫富的老家伙……雪冰嵐的嘴就是一抽,原來不是只有自己這么想他們的,連宗主也……
“弟子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在混沌山脈巧合救下了器宗宗主的愛徒,然后說了兩句在某處山洞,偶然得到關于煉器的話,讓他們受益匪淺。
器宗宗主和老祖覺得欠了弟子一個人情,所以弟子就提了一下,希望天虛宗有難的時候能幫一把,僅此而已。”
雪冰嵐沒有細說,她答應過伯子墨,關于應曦煉器傳承的事,不方便隨意與他人訴說。
傅淵點了點頭,也沒有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他不喜窺人秘密,只不過是出于好奇,才會開口詢問一番。
傅蒼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的智慧不弱于雪冰嵐,多少也猜到了幾分,但他同傅淵一樣,并不會明說出來。
“冰嵐,紅璃走的時候應該和你提過,宗門又遇到了一件事吧。”
雪冰嵐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便開口問道:“宗主,可是關于附屬家族的事情?”
傅淵伸出手指向了傅蒼,“正是,這件事是傅蒼一手處理的,讓他來與你細說吧。”
“師妹,是這樣,近期,宗門負責定期向附屬家族收資源的弟子遇害了。”
“那名弟子的遇害和附屬家族有關系?”
“還不確定,前段時間他去完明州城的胡家以后,魂牌突然就碎了,資源也丟了。”
雪冰嵐見傅蒼的臉色有些陰沉,瞬間覺得這名弟子的隕落絕非意外。
正常來講,一般弟子出門遭遇意外而隕落,本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不至于會驚動暗閣。
“后來可有什么發現?”
“宗門派了一名弟子,按照他平時的路線一路探查,毫無意外,沒有發現尸體,但就在他返回的時候,發現了一位神似那名隕落弟子的修士”
雪冰嵐微微一驚,“那名弟子不是隕落了嗎?!會不會看錯了?”
這時候,傅蒼的臉色凝重了幾分,“不好說,畢竟遠遠看了一眼,但身上的宗服,配飾,與那名弟子完全一樣。”
雪冰嵐明白他的擔心之處了,明明隕落的弟子,卻能再次出現,假如不是他本人,卻也有人偽裝成他,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