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宗宗主突然感覺自己被針對了,這一瞬有些懵,他不敢貿然出聲了,在一旁生悶氣,同時心里將他們罵了一遍。
哼!一群老狐貍,悄咪咪地就私下結盟了,到時候全給天虛宗當炮灰去吧!
傅淵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今日畢竟是商議如何解決的,不是來吵架的。
雖然他很想反駁御靈宗,但大局為重,還是不要讓他太難堪為好,以免真的撕破臉,少一個助力。
“諸位,這件事刻不容緩,現在不宜爭吵,我們還是趁早拿出一個解決方案才是,至于胡家,事后我自會處理!”
器宗宗主這時候出言附和道:“傅宗主,這事我看就依尤宗主所言,每個宗門派各派一名化神帶隊前去吧。”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了御靈宗宗主,臉上略帶一絲笑意,“凌宗主,你覺得呢?”
“哼,那就依你們所言好了!”凌宗主別過頭不看他,繼續一個人生悶氣。
“如此,那便這么決定了,這幾日就麻煩諸位準備一下了,時間就定在五日之后,如何?”
尤荀和器宗宗主點點頭,至于一旁生悶氣不說話的凌宗主,他們直接無視了。
凌宗主自己也知道當初和混天宗狼狽為奸時的所作所為,這三個宗門沒與他計較已是萬幸了,他也不敢鬧得太過。
混天宗的下場他是知道的,萬一惹了眾怒,說不定御靈宗就是下一個混天宗。
凌宗主雖然有千般不樂意,但這件事的嚴重性他還是知曉幾分的,既然改變不了商議的結果,就只能好好準備了。
五日后。
來自四大宗門的四位化神初期修士,分別帶著宗門內擅長近戰的弟子一同前往了目的地。
所去弟子眾多,精鐵礦脈那的空間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容納這么多人,只能借助品級較高的空間法寶。
其他弟子,分別進入了法寶內,由各家化神修士攜帶,待弟子進入,四位化神修士共同撕裂空間,不出片刻,就來到了事發地點。
精鐵礦脈這里的環境較之前幾日,變得更為壓抑了幾分,天氣又剛好陰沉一片,與之相融。
他們并沒有因為修為高而放松警惕,反而不敢松懈絲毫,小心謹慎地一點點靠近。
天星宗擅長陣法,他們的化神修士開始尋找陣眼,手法同隕落的元嬰一般,沒過多久,通向地底世界的入口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四位化神修士紛紛打開空間法寶,各宗門一波接一波的弟子從中出現,逐漸撐滿了整個區域。
“元嬰大圓滿,后期的修士先跟我下去,其他弟子跟上。”
天虛宗的化神拋出一句話后,走在了最前面,帶著元嬰弟子進入了其中,另外三個宗門紛紛效仿,一同進入。
走了許久,眾人來到一處極為寬敞的區域,依舊如返魂鏡呈現出來的畫面一般,漆黑一片,但這幾人畢竟是化神修士,感知力比元嬰更強。
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當下就召喚出了各自的本命法寶,往身前迅速一揮,隨即就聽見幾道沉悶的撞擊聲。
其中一名修士快速用夜光珠照亮了整片空間,然后用帶上了靈力的聲音大喊一聲:“準備戰斗,它們的動作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話音剛落,在夜光珠的作用下,數千名傀僵齊刷刷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隨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幕后之人緩緩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四大宗門知道我需要尸體,所以,這是給我備了份大禮嗎?沒想到這么給我孔某人面子,真是受寵若驚了啊。”
天星宗的化神修士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他們所猜測的陰陽門余孽,孔秋白。他的眉宇間瞬間充斥了怒火,憤怒地指著他。
“孔秋白,真的是你!當初你們陰陽門掠奪了我爹的氣運,害他出宗時運不濟而隕落,想不到還有余孽存活于世!”
“孔秋白!殺我宗門弟子,今日這筆賬就與你好好算一算!”不僅是天星宗的修士,其他宗門的化神也紛紛向他問責。
“算賬?正好,我也來與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修士算一筆!殺我楚靈霜師姐,滅我父親,毀我宗門,七百年了,是該好好算算了!”
孔秋白仰天大笑了幾聲,仔細看去,他的雙目中隱約有淚光閃爍,隱藏身份七百年,終是讓他等到了這一天。
他發泄完一句還不覺解氣,又道:“本想著改日帶著我的傀僵踏平你們宗門,今日既然送上門了,就先將你們這幾個化神煉成傀僵!”
孔秋白扔下了最后一句話,身形又一次隱沒在了黑暗之中,唯有他的笑聲回蕩。
其中一位化神皺緊眉頭,立刻做好了戰斗準備,同時向其他人傳音:“此人已經瘋狂了,小心,這些傀僵來勢洶洶,不要沾染它們的死氣。”
傀僵群在孔秋白幕后的操控下,活躍了起來,迅速向著眾修士包圍而去。
御靈宗有幾個修士不信邪地丟出了幾道法術,然而,法術落在傀僵的身上不痛不癢,絲毫未起作用。
其他三大宗門的修士見此,忍不住丟過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一名脾氣較為火爆的化神修士看不下去了,怒罵一句:“你們宗主沒告訴你們傀僵免疫法術嗎?不想隕落在這就認真點,這不是兒戲!”
御靈宗的幾個白癡修士被他這么一罵,神色訕訕,趕緊認真起來應付眼前的危機。
這群人似乎有一種錯覺,總以為這里有四位化神前輩,還有各大宗門的修士聚集于此,這些結丹傀僵根本構不成威脅。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接下來的戰斗,會有多么得慘烈!
天虛宗會客堂
傅淵面前正站著一名氣息比老祖還強的修士,他不免感到了一絲壓力。
他粗略打量了一番,此人從衣著上來看,似是宗服,但他卻從未見過。
看不透的修為令傅淵有些忌憚,而且從此人毫無顧忌地散發出氣息來看,恐怕來者不善,礙于此,他只能好言好語地詢問道:
“不知這位前輩來訪天虛宗有個貴干?”
這名修士隨意地瞟了傅淵一眼,語氣中略帶有一些傲慢地說道:“你就是天虛宗宗主?聽聞你們宗門最近遇上不少事啊,不如我們做筆交意如何?”
傅淵此時看這人很不順眼,他修為興許在老祖之上,身著的宗服又沒見過,心中推測,八成是外域之人了。
只不過這次來的很可能不是散修,而是出自外域某個宗門,一聽他要談筆交易,再想到近期發生的事情,傅淵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