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成何體統...”
穆辭后背抵著墻壁，微微后仰著腦袋想要跟楚茶拉開距離，絞盡腦汁罵出了最惡毒的話，可那少女卻依舊笑盈盈的盯著他。
不退反進。
“哥哥知道什么叫喜歡嗎？”楚茶略微挑眉，因為疑問所以尾音微微上揚，帶著繾綣的散漫，仿佛是不經意間想到的問題。
“喜歡就是想要把你衣服扒光。”
“然后狠狠的按在地上。”
“跟你有肌膚之親。”
“看著你既害羞又想要的模樣。”
她越說，那少年面上的殷紅便越甚。
直至后面已經羞紅了臉，一雙桃花眼帶著明顯的惱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樣，語氣兇狠卻又慌亂無措，“你退開...！”
楚茶很喜歡他現在這副模樣。
有意思的緊。
又羞又惱的，想干掉她又無能為力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她眼波流轉，一雙杏眸順著他的薄唇下移，定格在他半隱半現的鎖骨上，櫻唇半開，便直接咬了上去。
穆辭覺得心跳都仿佛一下子停止了。
那停止了一息之后，便是更加猛烈地跳動，一下下的、像極了那晚怡紅院摟著她腰肢時的情景，渾身都仿佛著了火似的炙熱。
大抵是因為熱，呼吸也不可抑止地急促起來，讓他的腦子一下子無法轉動，全是楚姑娘剛才含妖含俏的模樣。
以及她的話......
——“扒光衣服。”
——“按在地上。”
——“害羞...想要......”
最后的‘想要’二字，不知怎的仿佛在他心里生了根發了芽，像一根寄生在枯木上的矮草，被春風一吹，便乍起冒頭。
少女埋在他的頸間，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后，便慢慢抬起腦袋，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嫵媚慵懶的姿態勾人心魂。
穆辭慢慢握緊拳頭，將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想法強壓下去，又羞又惱地瞪著她，“我只喜歡劍。”
“好吧，我也不能強求哥哥不是。”
她此話一出，那少年面上便滿是驚喜，像一個與惡勢力抗爭到底即將取得勝利的正義之士。
楚茶心里覺得好笑，但面上卻不顯現。
“呀。”楚茶略微睜大杏眸，里面裝著淡淡的驚訝，“哥哥，我好像腿麻了，不如你將我推開吧。”
穆辭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推開？
他們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幾乎只要動彈一下就會進行身體觸碰，想用背后的劍鞘將楚姑娘推開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難道只能用手了嗎？
可是師父說......
而且劍譜也說......
但是剛才楚姑娘又已經碰了他......
他這輩子大抵都不能成為天下第一劍客了吧。
穆辭抿起薄唇，微垂著眼簾面上滿是愴然，整個人都懨懨的，若是他長了兩個耳朵在頭頂，此刻一定是耷拉下去的，扶也扶不起來。
這大概就是好騙的小傻子了吧。
楚茶的視線一直看著他，幾乎能夠將他所有猶豫的情緒都盡收眼底。
他難道就真的沒想過她在說謊嗎？
怪不得下山短短一個多月，就能被騙兩次錢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