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是花定宗被嚇到了,就連花漫漫也吃了一驚。
今晚不是昭王和韓孺人的好日子嗎?
他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
花定宗想讓人把昭王請去堂屋坐會兒。
結果昭王直接就奔祠堂這邊來了。
當花漫漫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居然還穿著黑底紅邊的大袖華服,頭上的金冠在夜色中閃閃發亮,革帶上鑲嵌的金玉更是璀璨奪目。
這不是他用來成親的裝扮嗎?
他咋穿著這一身就跑出來了?
就在花漫漫一腦門問號的時候,花定宗已經慌里慌張地跑了出去。
“下官拜見昭王殿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李寂坐在輪椅里,雙眸漆黑如墨,表面覆蓋著層層寒霜,偏偏他還要揚起嘴角,以至于這個笑容看起來陰沉沉的,格外嚇人。
“本王聽聞忠安伯今日很威風,特意前來看一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花定宗手中握著的藤條。
花定宗趕忙將藤條扔到一邊,訕笑道。
“下官家里出了點事,下官正在處理,沒想到王爺會突然過來,讓王爺見笑了。”
這時老夫人也走了過來,朝著昭王見禮。
何氏則趁人不備沖進了祠堂里。
她緊緊拉著花漫漫的手,哭著說道。
“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
花漫漫安撫道:“別哭,這事兒跟您沒關系,我們也出去吧。”
何氏也知道這會兒不是哭訴的時候,趕忙抹掉眼淚:“好。”
所有人都出來向昭王見禮。
李寂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收到親衛的稟報,得知花漫漫跟忠安伯吵了起來,她很可能會吃虧。
所以他特意趕了過來。
剛進入忠安伯府時,另外一個留守的親衛向他稟報,說是忠安伯剛才動手打了花漫漫。
李寂這人從小就占有欲強,只要是他的東西,就容不得別人染指半分。
如今他已經把花漫漫劃分為自己的所有物。
得知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給打了,他的心情登時就沉到了谷底。
李寂見到花漫漫出來,先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沒有在她身上發現明顯的傷痕,可親衛的匯報不會有假,那她就只能是傷得不明顯,須得回去好生檢查一下。
他低低地說了聲。
“過來。
即便昭王沒有指名道姓,花漫漫也知道他是在喊自己。
她遞給何氏一個安撫性的眼神,然后朝著昭王走過去。
“王爺,您怎么忽然過來了?”
李寂冷笑道:“本王要是再不過來,只怕你就要被人給打死了。”
他這話雖然是對著花漫漫說的,但明眼人都知道,這話其實是在向忠安伯問責。
花定宗心里慌得不行,后背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慌忙解釋道。
“下官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才會打了她一下,下官下手不重的,應該沒有大礙。”
李寂冷冷反問:“一時情急就能隨便打本王的孺人嗎?”
花定宗語塞。
李寂抬起右手:“馬鞭拿來。”
陳望北立刻上前一步,雙手奉上一條沉甸甸的烏黑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