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花漫漫開出來的,是一顆起死回生丹。
她都驚呆了。
“這丹藥吃了能讓人起死回生?”
真要有這么強大的功效,那可太逆天了!
然而系統緊接著打破了她的幻想。
“起死回生丹必須要用在活人身上。
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得活。
但如果人沒氣了,就算用了起死回生丹也沒用。
還有,起死回生丹只能對一個人使用。”
花漫漫很懷疑,系統最后說的那句話是在故意警告她,別想著用起死回生丹去賺錢。
事實上花漫漫也確實這么想過。
即便起死回生丹的使用是有前提條件的,但能讓瀕死之人活下來,也已經是非常牛逼的了。
她要是能把這顆丹藥磨成粉末分成好幾份賣了,肯定能賣不少錢。
花漫漫嘆氣:“真是可惜了。”
這么好的東西只能對一個人使用。
既然只有一次救命機會,她肯定是要留著自己用的。
等花漫漫泡完澡回到臥室,發現昭王已經在床邊坐著了。
他正在用花漫漫給的雪玉膏擦拭身體。
他身上的疤痕實在太多了,不僅腿上和胸口有,就連背后也有。
背后的疤痕他夠不著,只能讓花漫漫幫忙搭把手。
花漫漫用指尖挑起一點兒雪玉膏,擦到他后背的疤痕上,緩慢地揉開。
雪玉膏的效果很好,才幾天的時間,昭王身上的疤痕就已經變淡了很多。
相信再過不久他的疤痕就會全部消失。
第二天騎射課。
花漫漫被迫起了個大早。
她坐在梳妝鏡前直打哈欠,任由似云給她梳頭。
今天她照例還是打扮成了個小書童。
等用完早膳,花漫漫跟著昭王出門,今兒他們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去的皇宮。
兩人在宮門口遇見了個熟人。
正是昨晚有過一面之緣的殷釵兒。
殷釵兒被皇帝冊封為美人,正準備帶著行李和一個貼身丫鬟進宮。
沒想到會在宮門口遇見昭王,殷釵兒心里暗罵一聲晦氣,面上裝做沒事人般,落落大方地朝昭王福了福身。
“昭王殿下。”
李寂聽到了她心里的話,嘖了聲。
“真是沒想到啊,太子才剛走,尸骨未寒,你們殷家就急著往宮里塞女人,當真是高瞻遠矚,讓人嘆服啊!”
殷釵兒的漂亮小臉登時就漲得通紅。
“你、你怎地這么說話?!”
李寂玩味一笑:“本王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啊。”
說完他便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只留給眾人一個囂張肆意的背影。
花漫漫:“……”
她顫巍巍地伸出爾康手。
王爺,您怎么就走了?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個我啊?
昭王有皇帝的特許,可以在宮中騎馬佩劍。
但花漫漫不行啊!
她不能騎著馬進宮啊!
眼看著昭王騎馬跑得越來越遠,花漫漫卻只能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守門的侍衛,讓他們幫忙照看馬匹。
她背著包袱和食盒,吭哧吭哧地徒步往崇文館走去。
由于昭王把仇恨值拉得太穩,導致殷釵兒都沒注意到花漫漫的存在。
她只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小書童而已。
殷釵兒咬著銀牙,盯著昭王離去的背影,恨恨地道。
“你給我等著!”
好在崇文館并不遠,沒多久他們就到了。
李寂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到了校場就往那兒一坐,對皇子公主們說道。
“你們自己玩兒去吧。”
二皇子李昊忍不住開口:“夫子,您都不教教我們嗎?”
李寂反問:“你想讓我教你們什么?”
李昊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想跟您學練劍,還有射箭!
對了,我聽說您帶兵打戰很厲害,想必您的兵法應該也很牛,您能教教我嗎?”
李寂卻道。
“你們現在所用的射箭和劍術就挺好的,不需要我再另外教導。
你們只需要按照之前夫子們教導的勤加練習就行了。”
李昊追問:“既然我們用的射箭和劍術很好,為什么還是打不過您?”
李寂笑了下。
“那是因為你們沒殺過人。”
李昊一愣。
不只是他,另外幾個皇子公主也都愣住了。
雖然宮中偶爾也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其中有些人的死甚至還跟他們有關系。
但他們卻從未親手用自己的劍去殺過人。
因為他們是天潢貴胄,他們手中的劍只需要在關鍵時刻自衛就行了。
他們若想殺人,自然會有很多人愿意替他們去殺。
李昊急急地追問。
“難道我們現在去殺個人,就能打過你了嗎?”
看他那樣子,仿佛只要昭王點點頭,他立馬就要提劍去殺人。
李寂悠悠地道。
“殺一個不行,得殺很多個,至少也要比我殺得多,這樣你們才有希望打贏我。”
李昊一噎,整個人都蔫了下去。
大周無人不知昭王的彪悍戰績,死在他手下的敵軍不計其數。
不然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被封為昭王。
他的這個昭王爵位,是踩著尸山血海得來的。
哪怕李昊再怎么不知天高地厚,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殺得了那么多人的。
李彥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不就是個屠夫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哪怕他上次下棋和射箭都輸給了昭王,心里也還是不服氣,對昭王也是百般看不順眼,只要有機會他就一定要刺昭王一下。
聞言李寂非但不惱,反而還笑了下。
花漫漫一看到他那個笑容,就知道狗男人又要坑人了。
別問她為什么這么清楚?問就是她被坑太多次了。
果不其然。
下一刻她就聽到昭王笑著說道。
“既然四皇子看不起我這個屠夫,不若跟我比試一下?“
李彥一噎。
他雖然很討厭昭王,但也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昭王。
上次他就已經丟過一次人了,他說什么都不想再丟一次人。
李彥嗤笑道:“你讓我比,我就得跟你比啊?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李昊忍不住皺眉:“五弟,你不能這么跟夫子說話。”
李彥翻了個白眼:“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李昊是個暴脾氣,他見五弟說話這么沖,頓時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