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體內的毒早就已經被起死回生丹化解了。
他之所以會吐血,是因為檳榔丸的緣故。
檳榔丸是民間的一種整蠱玩具,只要咬破它,就能流出類似血液的鮮紅液體。
李寂先在袖子里藏了顆檳榔丸,在彎下腰捂住嘴的時候,趁機將檳榔丸塞進嘴里,咬破后,鮮血從嘴里流出,就形成了吐血的假象。
花漫漫聽完他的解釋,還是半信半疑。
“可是你都斷氣了。”
不管是太醫還是皇帝,都確認過他的確是斷氣了。
這不可能有假。
李寂:“我修行了一種名叫龜息功的功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屏住呼吸,讓自己氣息完無,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花漫漫從未聽過世上居然還有這么一種功法。
李寂解釋道:“這是父親教給我的功法,為的是以防萬一。“
他們行軍打仗經常會遇到危險,要是身處絕境無法逃脫,就可以利用龜息功裝死,運氣好的話興許能躲過一劫。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李寂當場運行龜息功,并讓花漫漫摸一摸他的脈搏。
花漫漫伸手一摸,果真沒有脈搏跳動!
李寂停止運功,他的脈搏立刻又恢復了。
花漫漫看得目瞪狗呆。
這也太神奇了!
李寂:“父親教會我龜息功后,叮囑我要保守此事,在父親去世后,世上就沒有人知道我會龜息功的事情。”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別有深意地看了花漫漫一眼。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知道此事。”
花漫漫趕忙向他表忠:“您放心,妾身絕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的!”
既然確定對方是活人,而非詐尸,她便不害怕了。
她伸手扶住昭王的胳膊,想要幫助他離開棺材。
然而李寂卻反握住她的手,猛地用力。
花漫漫猝不及防,直接被拽進了棺材里。
她被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啊!”
守在門外的陳望北聽到叫聲,立刻警覺起來。
他隔著房門問道:“王妃,出什么事了?”
花漫漫忙道:“沒事沒事,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而已。”
棺材里,李寂將花漫漫壓在身下。
他湊到她的耳邊,故意將聲音壓得極低。
“王妃”
花漫漫感覺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同樣是喊她王妃,別人喊得很正常,偏偏到了昭王嘴里,就被喊出了一股子曖昧旖旎的味道。
花漫漫實在是受不住,只能竭力偏開腦袋,試圖讓自己的耳朵遠離昭王的嘴唇。
她低聲解釋道。
“圣人以為您死了,為了完成您的遺愿,圣人下旨讓妾身跟您舉辦了一場,您要是不愿意的話,回頭可以去跟圣人說……”
李寂打斷她的話:“誰說我不愿意了?”
花漫漫訕訕地閉嘴。
李寂將她的臉掰過來,讓她跟他四目相對。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愿意至極。”
花漫漫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棺材內光線昏暗,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
唯有男人的眼睛,泛著柔暖的微光。
那一抹微光仿佛帶著奇異的力量,將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等她回過神來時,男人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唇。
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
花漫漫感覺自己的唇瓣被對方撬開,有什么東西鉆進了她的嘴里。
那種陌生的入侵感讓她緊張。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手指收攏,緊緊抓住男人的衣襟,雙眸睜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很快她有了大腦缺氧的感覺。
她開始頭暈目眩,小臉漲紅。
眼看她就要昏過去了,李寂戀戀不舍地放過了她的唇。
花漫漫趕忙大口地呼吸。
大量新鮮氧氣涌入體內,終于讓她的大腦重新恢復清醒。
李寂好笑地問道:“你接吻的時候怎么不呼吸?”
花漫漫不好意思說自己太緊張了,以至于都忘記了呼吸。
她甚至都不太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飄向別處,磕磕巴巴地說道。
“大概、大概是因為這里的環境太奇怪了,哪、哪有人在棺材里做這種事的?”
李寂卻是一笑:“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花漫漫沒想到堂堂的昭王殿下居然還有這種惡趣味。
“實在太刺激了,妾身受不住。”
李寂仔細打量她的神情:“你怎么都不看我?”
說著他就要去掰她的臉。
花漫漫趕緊說道:“既然您沒事了,就快些離開這里吧。”
李寂再度貼上她的唇,含糊地道。
“別急,再讓我親親。”
花漫漫將他往外推:“您別……”
她才張開嘴,男人就趁機鉆了進來。
見縫插針的技能把握得非常精準。
接下來花漫漫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攻城略地。
李寂作為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很快就親出了生理反應。
花漫漫察覺到后,危機感急劇飆升,當即加重了推開對方的力量。
李寂非但不退開,反而還惡作劇般故意將她壓得更緊了。
花漫漫:!!!
太無恥了!
李寂的喉嚨里發出低低的笑聲,非常愉悅。
花漫漫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耍流氓行為,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下。
李寂吃痛,終于肯放過她了。
兩人剛一分開。
花漫漫就用力推開對方,手腳并用地想要往外爬。
狗男人很不對勁!
她要是再在這里待下去,肯定要出事。
李寂從背后抱住她的腰。
“跑什么?”
花漫漫感覺身后的男人渾身滾燙,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很灼人。
她緊張得不行。
“王爺別這樣,這里真的不行。”
李寂順勢問道:“換別處就行了嗎?”
花漫漫答不上來。
雖然他們兩人已經成了夫妻,但她還沒有完全做好跟他圓房的心理準備。
李寂知道感情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反正人已經娶進門了,不可能再跑得掉。
他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磨。
李寂松開手:“你既不愿,那便算了。”
花漫漫如蒙大赦,幾乎是落荒而逃般的爬出了棺材。
隨后李寂也站起身,單手撐在棺材邊沿上,縱身一跳,衣袂翻飛,穩穩地落在地上。
一連串動作干脆利落,瀟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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