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將這兩個女人的眉來眼去盡收眼底。
等藍姑娘走后,李寂上下打量花漫漫,涼嗖嗖地開口了:“我真是小看了你啊,這才一天的功夫,你居然就跟人家混熟了。”
花漫漫笑嘻嘻地道:“妾身這是為王爺分憂呀!”
李寂冷哼,對她的花言巧語不屑一顧。
花漫漫湊過去,一邊給他捏肩捶腿,一邊好聲好氣地哄道。
“您之前不是跟妾身說,您想要查清楚藍姑娘的來歷嘛,妾身現在跟藍姑娘混熟了,她不會再像之前那么防備妾身,回頭調查起來自然也就更加方便。”
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事實上她就是不想上課,故意找借口溜出去逛街玩兒。
結果證明逃課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她決定了,明兒她還要逃課!
李寂將她心里的小九九聽得清清楚楚,當即冷笑一聲。
“藍姑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要是明天你還敢逃課,我就……”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花漫漫聽得面紅耳赤。
她捂著胸口迅速后退,羞惱道:“您、您也太無恥了!”
居然想對她醬醬釀釀,狗男人湊不要臉!
李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如果不想看到我那么無恥的一面,最好是聽話點兒。”
花漫漫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反駁了。
李寂將她老實了,便放緩神色,伸手將她拉進懷里抱住。
他低聲問道:“吃過晚飯了嗎?”
花漫漫乖乖點頭:“吃過了。”
李寂:“吃的什么?”
花漫漫開始掰著手指數她今晚吃過的菜。
李寂低低地笑了:“吃得還挺豐富的。”
花漫漫揚起小下巴,得意洋洋地道:“那是當然!難得出門一趟,當然要吃點好的。”
李寂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側過頭,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除了吃東西,你們還干了什么?”
花漫漫感覺耳朵有點癢,她忍住想要躲開的沖動,小聲說道。
“我們還去買了衣服和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
李寂:“花了不少錢吧?”
花漫漫:“妾身不記得了,應該是花了不少。”
花錢的時候很痛快,現在想來還是有點心疼的,那么多錢呢!
不過她也不后悔就是了。
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就算錢花完了,也還可以再賺嘛。
李寂牽著她走進臥房。
他從一個暗格里取出個木匣,匣子上還上了鎖。
他想變戲法似的,從身上變出個鑰匙,打開匣子露出里面拜訪得整整齊齊的一摞地契和銀票。
“這些是我的積蓄以后都歸你保管。”
花漫漫眨了眨眼,雖然她沒有一張張地數,但看這厚度,就能猜到這筆錢款的數額肯定非常驚人。
仿佛從天而降一個億砸得她腦袋發蒙。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艱難地將視線從那些地契銀票上挪開。
“還是算了吧,妾身不擅長管錢。”
李寂將鑰匙塞進她的手里:“你以后要是沒錢花了,可以自己來這兒拿。”
花漫漫感覺手里的鑰匙特別燙。
“萬一妾身不小心把您的存款全花光了怎么辦?”
李寂不甚在意地笑了下:“花光就花光了回頭再賺就是了。”
花漫漫知道這些身外之物對昭王來說不算什么,但她心里還是挺高興的因為昭王愿意將鑰匙交給她,就代表著他信任她。
這份信任遠比匣子里裝著的地契銀票更珍貴。
花漫漫握緊鑰匙認真地承諾道。
“妾身一定會好好保管這片鑰匙的。”
李寂被她這副一本正經的小模樣給逗樂了。
他忍不住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下笑著說道。
“你這樣子也太可愛了。”
花漫漫捂住發燙的臉頰往后退懊惱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狗男人怎么總愛吃她豆腐?
翌日一大早花漫漫就被昭王拎著去上課了。
她的逃課計劃被迫夭折。
李寂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監督她練字。
錦書走進來恭敬地福了福身。
“王爺藍姑娘來了。”
正在埋頭練字的花漫漫立刻直起身雙眼放光地看向門口。
李寂放下茶盞,冷酷無情地道:“看什么看?繼續練你的字去。”
花漫漫撇了撇嘴失望地垂下頭去。
李寂走出書房看到了站在庭院里等候的藍姑娘。
她今日特意換上了昨兒買的新裙子鮮艷的紅色將她映襯得如朝陽般絢爛令她的容貌比之前更加嬌艷動人。
見到昭王走出來藍姑娘趕忙行了一禮。
“妾身拜見王爺。”
李寂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涼涼地問道:“你來做什么?”
藍姑娘輕聲細語地說道。
“妾身是來給王爺和王妃請安的。”
這身衣服是昭王妃給她買的昭王妃還說她穿這身衣服特別好看,所以她今日特意換上它,想昭王妃看著高興高興。
李寂聽到她的心聲,不屑地哼了聲。
“不年不節的,穿什么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提前過年呢。”
藍姑娘被說得非常窘迫,臉色漲得通紅。
“是妾身穿錯衣服了,請王爺恕罪。”
李寂冷著臉道:“回你屋里待著去,沒事兒別亂跑。”
“喏。”
藍姑娘被昭王那嚴厲的樣子嚇得不輕。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跑了。
花漫漫豎起耳朵偷聽,聽到昭王故意把藍姑娘給嚇跑了,她不由得小聲逼逼。
“昭王這樣子真是像極了王母。”
李寂剛一進來就聽到這話,挑眉問道。
“什么王母?”
花漫漫立刻裝作沒事人般回了句:“沒什么。”
她心想,當然是牛郎織女里的那個王母呀!
王母用一到銀河隔絕了牛郎織女,昭王用一扇門隔絕了她和藍姑娘。
二者何其相似呀!
李寂被她給氣笑了。
明明他跟她才是原配夫妻,怎么到了她的心里,他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一個?
李寂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當天下午他就讓人將藍姑娘打包送去了城外一處別院。
花漫漫得知此事后,氣呼呼地跑去找他理論。
“好端端的,您干嘛把藍姑娘送走啊?”
李寂懶洋洋地道:“我樂意,有本事你咬我呀。”。
他心想,花漫漫都跟藍姑娘成牛郎織女了,他要是再不把藍姑娘送走,這家里以后恐怕就沒他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