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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派去接人的馬車空手而歸,說是昭王早就已經離開了皇宮,不知道去了哪里。筆趣閣屋,更多好免費閱讀。
花漫漫很著急。
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他一個人能跑去哪里?
何氏勸道:“你別太擔心,昭王那么大個人,身手又那么厲害,肯定不會出事的。
我們這就讓人去找他,應該很快就能把人找回來。”
她的話剛說完,就見到似云驚喜地叫了聲。
“王爺回來了!”
花漫漫立刻朝外望去,見到渾身濕漉漉的昭王走上臺階,邁過門檻。
何氏被嚇了一跳:“王爺身上怎么都濕透了?
您該不會是淋著雨回來的吧?
似云快去拿帕子過來,還有熱水和干凈的衣服。”
似云趕忙拿來帕子。
她知道王爺一向不愛讓人碰他,便沒有貿然伸手去幫他擦水,急切地道。
“王爺快擦擦吧。”
然而李寂卻恍若未聞。
他直直地看著花漫漫,眼睫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
就仿佛要哭了般。
花漫漫看得揪心不已。
她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接過帕子,對何氏和似云說道。
“你們先出去。”
何氏也看出昭王此時的狀態不太對勁,識趣地什么都沒問,帶著似云走了出去。
兩人還不忘貼心地把房門帶上。
花漫漫一邊幫昭王擦拭臉上的水跡,一邊問道。
“出什么事了?”
李寂張了張嘴:“我……”
花漫漫等了片刻,卻沒能等到接下來的話。
她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
李寂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么。
他就是覺得心里憋得慌。筆趣閣屋,更多好免費閱讀。
像是有一團東西堵在了他的心口,令他難受得不行。
花漫漫看著他的眼眶一點點變紅,趕忙抱住他,一下下撫摸他的后背。
“不想說就不說,沒事的。”
李寂俯下身,緊緊抱住她。
他將臉埋進她的脖頸間,鼻尖緊緊貼著她的皮膚。
花漫漫身上還有傷,被這么用力的抱著,難免有些疼。
可她什么都沒說,就那么安靜地回抱住了他。
雨勢在不知不覺中變小了。
水珠順著芭蕉葉向下滑落,吧嗒一下落入泥土中。
李寂的聲音嘶啞。
“對不起。”
花漫漫:“你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李寂顫聲道:“父親身陷絕境的時候,我沒能救下他,母親痛苦掙扎的時候我也沒能保護她對不起,對不起……”
花漫漫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沾濕了自己脖頸間的皮膚。
那一小塊皮膚如同被燙到了般,令她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但很快她就將男人抱得更緊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的雨終于停了,但天色仍舊灰蒙蒙的。
烏云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李寂放開花漫漫。
他接過漫漫手中的帕子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啞聲說道。
“抱歉,嚇到你了。”
花漫漫抿了下唇輕聲說道:“不用道歉。”
她頓了頓又用更低的聲音補了句。
“我很高興,你能在這個時候抱住我。”
聲音實在是太輕了。
如果不是因為雨停了如果不是因為屋內只有他們兩人,如果不是因為兩人挨得很近。
他幾乎都要聽不到她的這句話。
可他聽到了。
他感覺胸腔內有股情緒正在急劇膨脹并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向外溢出令他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李寂緩緩地放下帕子。
眼角的濕潤已經被帕子擦干凈但眼尾仍舊泛著紅。
他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啞聲喚道。
“漫漫。”
花漫漫仰頭看著他:“嗯。”
李寂忍不住又喚了聲:“漫漫。”
花漫漫不厭其煩地應道:“我在呢。”
不管何時何地她一直都在。
李寂再也不想控制。
他順從心意俯下身狠狠吻住花漫漫的唇。
他這一下吻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用力更加兇狠。
仿若餓了許久的猛獸,要將心心念念的獵物吃干抹凈。
經過一番激烈的攻城略地后李寂漸漸放緩動作。
這個吻也隨之變得溫柔繾綣起來。
花漫漫被吻得暈頭轉向呼吸亂得不成樣子。
直到她察覺自己的衣服帶子被解開了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將人往外推。
李寂順勢稍稍后退了些。
花漫漫喘著氣道:“你身上還濕著呢趕緊去把衣服換了。”
李寂黏著她不肯放開。
“你幫我換。”
花漫漫晃了晃纏著紗布的手提醒道:“我還受著傷呢。”
誰知李寂竟握住她的手臂,低下頭隔著紗布吻了吻她的傷處。
“我想要你。”
聲音嘶啞帶著強烈的渴求。
“非常非常想要你。”
他抬起狹長雙眸,泛紅的眼角帶著勾魂攝魄的誘惑。
“可以嗎?”
花漫漫:“……”
理智告訴她應該說不可以。
她還是個傷號,現在不適合做激烈運動。
可在對上昭王那雙猶如小孩討要糖果的渴望眼神時,她就怎么都說不出拒絕的話。
脖頸上的皮膚還殘留著幾分濕意。
她不想再看到他露出剛才那種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悲傷神情。
她不想再聽到他說對不起。
李寂眼底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不可以嗎?”
下一刻,花漫漫就踮起腳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李寂先是一愣,旋即抬手按住她的后頸,用更大的力氣親了回去。
衣裳簌簌滑落。
……我是車輪滾滾的省略線……
事后。
花漫漫癱在床榻上,長發披散在身后,眼角泛著紅,臉上依稀還能看到哭過的痕跡,脖頸往下滿是曖昧的紅痕。
她已經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下。
李寂仔細檢查了下她身上的傷處,確定傷口沒有裂開,這才放下心來。
他湊上去,一邊親吻她的唇瓣,一邊不知足地問道。
“再來一次?”
花漫漫有力無氣地回了一個字。
“滾。”
要換成是平時,她肯定不敢這么放肆地跟狗男人說話。
可這會兒她是真的累狠了,兩條小細腿到現在都還打著顫兒,腰部更是又酸又痛。
她實在是沒心思再去表演溫柔小意。
被罵了的李寂非但沒氣惱,反倒還低低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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