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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花漫漫把昨天沒有畫的圖補上,發到客人的郵箱里,然后背上包出門。筆趣閣屋,更多好免費閱讀。
她去到醫院,看到了花裕森。
此時的花裕森已經醒了,鼻梁上貼著紗布,半邊臉頰還有些紅腫,腹部上也有一大片淤。
醫生看出他身上這些傷都是被人給打出來的,建議他去報警。
但花裕森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恰好花漫漫在這個時候來了,花裕森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熱情地招呼道。
“漫漫來了啊,快過來坐。”
他隨即又對醫生介紹道。
“這是我家閨女,她知道我病了,特意來看我呢。”
醫生順勢夸了句:“你女兒真孝順。”
花漫漫只覺得這話聽起來無比可笑。
但是當著外人的面,她不想鬧得太難看,于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朝醫生微微頷首。
“辛苦您了。”
醫生笑著道:“不辛苦,都是我們分內的事。”
隨后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花漫漫了然道:“我們出去聊吧。”
醫生立刻點頭說好。
花裕森很不滿:“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花漫漫沒有搭理他,和醫生一起走出了病房。
醫院的過道上,經常有人來回走動。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消毒水味道。
醫生將花漫漫帶去了他的辦公室,他指著X光片說道。
“這是你爸爸的大腦,腫瘤原本是長在這個位置的,但因為昨天他腦部受傷的緣故,腫瘤出現了些微的偏移。如今腫瘤在這個位置,你應該看得出來,這地方很不適合做腫瘤切除手術。”
花漫漫:“要是不做手術會怎么樣?”
醫生放下手,沉聲道:“你爸腦中的腫瘤還在持續惡化,要是不做手術的話,可能活不過半年。筆趣閣屋,更多好免費閱讀。”
他見花漫漫沉默不語,緊接著又補充道。
“但也有病人活過了兩三年的,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這都說不準的。”
花漫漫:“手術要多少錢?”
醫生:“手術費差不多八萬,另外還有術后恢復的費用,至少也要準備十五萬。”
花漫漫離開醫生的辦公室后,并未直接回病房,而是獨自在過道里坐了好一會兒。
醫生說花裕森是因為昨天被人打傷了,才會導致病情加重。
換言之。
要是花裕森真有什么好歹,花漫漫就成了殺人兇手。
她雖然恨花裕森,卻還不到要殺人的地步。
花漫漫拿出手機點開銀行APP看了下自己的存款余額。
正好十五萬。
這筆錢是外公外婆特意為她攢的嫁妝錢。
他們沒能活到她結婚那一天,他們很是惋惜,這筆錢便被當作遺產留給了她。
漫漫不會在這個世界久留,這筆錢留著也沒什么用。
她原本是打算在離開前把這筆錢捐贈給福利機構的。
然而花裕森的病重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決定才是正確的?
等花漫漫回到病房里的時候發現花裕森竟然下地了。
花漫漫立刻叫住他。
“你干嘛去?”
花裕森的身體還很虛弱,腦袋發暈,得扶著床沿才能站穩。
“我現在好多了不用再在這里住下去了,你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花漫漫無語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腦子里長了個腫瘤?你現在要是出院就是死路一條。”
花裕森:“你別聽那群醫生亂說。
我上網查過,這年頭很多人都長腫瘤的。
只要好好養著就算不動手術照樣能活得長長久久。
我們不費這個錢趕緊回家去。”
護士推門走進來準備給花裕森打針卻看到花裕森竟然下地了!
嚇得護士臉色大變趕忙叫來另外兩個護士七手八腳地將花裕森扶回去并勒令他老實躺著不準再亂動。
花裕森裝作老實的樣子,任由護士給自己打針。
他問這一針要多少錢?
護士說了個數字。
花裕森頓時覺得無比肉痛。
等護士們走后花裕森立刻掀開被子。
“這地方實在是太燒錢了咱們趕緊走。”
花漫漫叫住他:“你要是沒錢的話我可以借錢給你做手術。”
花裕森明顯是一愣旋即就紅了眼眶。
“我以為你會恨不得我趕緊死。”
花漫漫面無表情地道:“我確實恨不得你去死。”
花裕森被她這毫不留情的話說得心里發堵臉上的神情變得很不好看。
“那你還要借錢給我?”
花漫漫:“在你沒有變得面目可憎之前,也曾盡心盡力養過我一段時間還在我身上花費過不少錢。
我現在借錢給你治病就當做是還清那筆錢。
以后不管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系。”
花裕森悶聲道:“我不準備做手術,不用你拿錢。”
花漫漫:“不做手術的話會死。”
花裕森:“就算做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花漫漫愣了下。
花裕森:“我之前就在別的醫院咨詢過了,手術后有很高的復發幾率。
與其白費那個錢,不如把這筆錢省下來給你做嫁妝。
你今年已經畢業了吧,再過不久就得結婚了,我這里還有點存款,將來全都留給你。”
花漫漫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在不喝酒不打人的時候,稱得上是個好男人。
可只要他一動怒,就會變成恐怖的魔鬼。
花漫漫:“我不要你的錢。”
花裕森頓時就來火了,大聲質問:“怎么?你還嫌棄我的錢不成?!”
花漫漫不想跟他爭吵,強行轉移話題。
“你吃過飯了沒?”
見女兒關心自己,花裕森的神情立刻就和緩了些。
“我吃了些稀粥。”
花漫漫:“我還沒吃飯,我去樓下買點吃的。”
花裕森忙道:“快去快去。”
花漫漫警告道:“別再想著出院,你要是敢擅自走出病房一步,以后你都別想再看到我。”
花裕森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臭丫頭怎么說話的?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嗎?!”
花漫漫離開了病房。
花裕森想要下床,但思及女兒臨走前撂下的狠話,到底還是沒有再亂動。
下午的時候,宋意弦來到醫院。
她跟漫漫聊了會兒,然后去一樓交住院費。
等她回來時,身邊多了個中年男人。
那男人生得高大挺拔,穿一身白大褂,戴著眼鏡,笑起來很是溫和。
宋意弦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漫漫解釋道。
“這是我們幼兒園一個小孩的家長,他姓王,恰好也在這個醫院工作。。
我剛才去交費時碰見他,他得知我前夫在住院,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