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吃一驚。
“秦少?”
秦夫人聽到回頭望過去,果然看見秦肆宛如黑煞神往她們這邊來了。
樊玉琴還在說:“秦少這是怎么了,誰惹到他了。”
不知道秦夫人早就心慌意亂,眼神閃爍,放在桌上的手抓起來蜷曲成拳頭,強撐著母親的威嚴。
雙眼一簇不移看著來人。
嘴上還警告著,“秦肆,你樊姨是我的好友,梁娜是你妹妹,你不要亂來。”
秦肆已經風一樣刮到梁娜的背后,大手抓住梁娜右邊胳膊,把人拽起來往外拖。
“啊——”梁娜吃痛驚叫。
“怎么了?”樊玉琴驚慌失措。
換來秦夫人震怒大喊阻攔:“秦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媽……”
一言不發拽著梁娜往外走的人總算停下來,像聽見了她說話。
秦夫人臉上緊繃肌肉剛要放松,就聽見他用自己從未聽過的口氣冷淡的笑道:“如果這是您的愿望…你可以當沒生過我。”
“秦肆!”秦夫人撕裂般的尖聲怒不可遏喊他。
這次秦肆沒有停下來,一路拽著尖叫的梁娜把人往上推到了露臺的邊緣,下面就是幾十米高的摩天大樓,人從五樓摔下去都不能保證活下來,更別說從幾十樓摔下去…必死無疑!
梁娜膝蓋當時就嚇軟了。
她驚恐地順著鉗制住她脖子的手臂望向那個要殺她的男人,雙手使勁去掰,咳嗽著結結巴巴。
“我…我…我什么都沒干…不…不要…”
她不知道秦肆為什么一來就這么做,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她只知道這個人松手,她就會掉下去。
梁娜抖著嘴唇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簌簌而下,驚惶凄楚道歉。
“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對不起什么。
梁娜只知道要道歉。
要立馬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她一邊哭一邊大聲的喊叫,她不想死…心臟跳的快要沖出胸膛,那種驚懼感籠罩在她身上,死神的鐮刀架在了她脖子上,梁娜何止腿軟,下腹還酸脹亂竄。
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杏眼包著眼淚,搖落未落,發白的臉和死人差不多一個勁兒道歉。
“我錯了…對不起……”
秦夫人她們總算趕過來了。
秦夫人抖著手攀住他手臂,聲音發顫:“秦肆,你放開。”
“放開?”秦肆轉過眼,突然嗤笑,“放開她就掉下去了。”
秦夫人面色發白,張了張嘴,只發出短促的氣音,抖著嘴唇又似乎想到什么,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對自己瘋了一樣的兒子說:“你如果殺了人就要坐牢,坐牢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秦肆,你想永遠都看不見她!”秦夫人低低的威脅,顫抖的聲音泄露出她色厲內荏的內心。
她看見男人神色短暫的松動,又小心翼翼柔聲道,“…聽我的放開梁娜。”
“嘖。”秦肆嘖了一聲,掐著梁娜的脖子跟抓著小雞仔似的把她從搖搖欲墜的欄桿提到里面露臺,一只手丟在了地上。
梁娜立馬雙手捂住脖子,伏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大聲咳嗽。
“咳咳。”